苏溪一见这个残破的篮子,心中就是一惊,这是铁匠铺子里的篮子,因为今天约好朋友三人要去野餐,阿达自告奋勇要去准备吃的和饮料,苏溪就把这只篮子借给了他。
想那一只胖胖的猎豹,工作好多天才能偶尔休息一次,工作是重复着挨打,偶尔的休息的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傍霞村小酒馆里和大家聊天,基本都是在小酒馆里一坐就是一天。大家都说他是因为平时缺少与别人交流的机会,阿达就不好意思的解释说:“可不是嘛,工作的时候所有人来到我这就是拳脚相向,根本连句‘你好’、‘谢谢’、‘再见’都没有,我也需要倾诉啊……”。
因此他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和苏溪还有阿彩一起出去玩,阿彩是阿达非常喜欢和仰慕的对象,不过他一直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工作时候他俩分布在地图的两侧,根本没有机会见面。本来今天的野餐是一次非常难得的交流接触机会,没想到被一个挂机李白给搅和了。
不过苏溪此时非常奇怪的是,这个野餐篮子怎么跑到暴君那里去了,那么大的一个为什么会这么大的怒气对着一个篮子撒气,难道是阿达出事了?今天本来不是阿达当班,他不应该会跑到场地里去啊。再加上他平时老实懦弱,怎么会去招惹暴君。
此时此刻苏溪也顾不上那许多的“为什么”了,正好本来也要出门去找阿达,这就顺路直接过去看看。
苏溪急忙紧了紧屏蔽服,看了眼记分牌,双方打得还真是焦灼,四人的一方也似乎未显败相,打野的这个混子上线了还是不务正业,真是奇葩。
苏溪急匆匆的向着暴君的方向跑去,就听身后李白喊道:“喂,那边很奇怪不是吗?不要去,不要去了,哎……”
苏溪实在懒得搭理这个怪人,一溜小跑着向暴君方向奔去,平日里她经常路过暴君的洞穴,他有时在睡觉,有时用长长的黑硬指甲在洞壁上刻划,有时候忙着应付一群群的英雄纠缠,但是仔细想想似乎从未见过他这个状态,这不是一个游戏n该有的状态啊,即便是秀演技,这也演得过分投入了一些。
暴君的洞穴朝向地图的东北方向,洞口呈喇叭口状,前阔后缩,洞口流经的就是峡谷中的河流,洞后面是一座不易攀越的悬崖峭壁。
苏溪一边想着,一边渐渐接近了暴君洞穴后的崖壁,她越发觉得这次的情况不是一次普通事件,只见暴君洞穴上空浮着厚厚一层烟尘,黑墨一般沉重的扣在头顶。洞穴四周碎石斑斑,洞壁上满是暴君的抓痕。洞前流经河水此时尽数沸腾,翻滚的带起泥沙,往日清澈的河水犹如一条赤练一般翻滚不已。至于那个破碎的野餐篮子,早已被暴君轰的不知去向了。
苏溪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就见暴君身前沸腾溪水中的一块岩石上,站着一个圆滚滚的身影,那不正是被李白恶作剧的阿达吗?他跑到这里干什么?
却见阿达眼神犀利,朝着愤怒的暴君方向微微压低额头,不过那姿态是四肢发力紧紧踏着脚下的岩石,全身低伏、跃跃欲试准备随时上千进攻的姿态,而不是臣服和畏惧的样子。
苏溪一看这架势,从没见过阿达这个状态啊,他疯了?被李白给戏弄疯掉了?
苏溪正想着,没察觉身后李白什么时候跟了上来,趴在她旁边的崖壁上喘了喘粗气,望了一眼下面的情况,先是惊叹的低呼了一声“我的天”,当他看到阿达的样子,也是一愣,随后忽然轻笑了一下,对苏溪说:“他似乎是喝醉了。”
苏溪一看,可不是嘛,阿达这样子一副不服输的劲头不假,不过那脸色微红,身体虽然低低的伏在岩石上,却是微微的摇晃。苏溪顿时想起李白和师傅胡侃吹嘘的话,是他将阿达篮子里的水换成了酒。
苏溪皱着眉用眼睛狠狠的剜了一下李白,没有说话。那李白略显尴尬,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个……啊,这个,虽然我给他偷换了点酒,不过那篮子被我藏到树上去了,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即便找得到,他这个身材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爬得上去?为什么又会喝成这个样子了?真是奇怪。”
苏溪没空搭理他啰里啰嗦的问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和暴君对峙的阿达,心想他这要是冲上去简直是自寻死路啊,即便不被暴君拍成代码,弄出这么大动静也要被系统处理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想着,苏溪大声的对着下面喊:“喂,阿达,我来了,阿彩也往这边赶来了。你再干什么?别做傻事啊,快上来。”
阿达似乎听到了苏溪的声音,晃着头左右张望了一下,这一动更显得醉态酣畅。
暴君也听到了身后的喊声,更是恼怒。双爪张开,仰天大吼,一个挥抓就要拍下。
苏溪顾不上那么多了,翻身双手搭在崖壁边缘就要攀下去救阿达。
这时只听身旁的李白轻轻地笑了一声,说道:“你小心,让我去吧。”
只见他闪烁了一下,一道身影轻飘飘向着崖下跃去,一剑直刺暴君而去……
游戏外,四十分钟前。
久违的春风带来回温的暖流,慢慢浸透了北方冰冻的大地。
“又是一个让人打不起精神的下午”,林羽虎百无聊赖的坐在大学的自习教室,心里想着“这样一个春暖花未开的时节,真是适合出去湖边走一走,看一看渐渐化冻了的水面,呼吸呼吸渐渐温暖潮湿的空气,自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