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节刚好,几阵清风,微微细雨,边洗去了初来乍到的一点陌生。
除却潜藏在暗处的暗部,宇智波景严作为唯一能够上殿的忍者陪坐在一旁。庭院内的山茶花乃贞桐山茗,色为月丹,花型饱满,干美枝青,象征了庭院主人王族的显赫身份。
大名北条石康正坐中央,辰也大君左起次坐,身为堂上女官又因代表木叶她被安排在右次的位置。相对来说没有别的大臣在场的话,这就意味着这次的觐见是为了忍村的事。
辰也大君不过三十而立,长相儒雅俊美,却面如金纸,已是衰败之相。
但他提出的请求却十分单刀直入,“请北条阁下答应在下的请求,万望救助。”景严自小接触王庭深谙此道,比起忍者的身份她更像王庭中的女君。
王庭,是寂寞的。
就是这份寂寞使得人与人产生了斗争,被权利所摆弄。她听闻水之国的内政也不禁暗暗吃惊,虽然说火之国的贵族中与水之国有些姻亲关系但现在这个世道怎么也轮不到他们来插手别国的家务事。
见大名北条一语不发似乎陷入沉思,辰也大君不顾身体的衰弱更加虔诚的卑微的弯下身子。这样卑微的姿态似乎比尘埃还要低,殿外守护着的木叶众忍们训练有单膝跪里在殿外,整个世界恍若只闻更漏与呼吸声。
北条目光深远,他根本就不会在乎面前这个男子生死,抑或请求。诚然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但那也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生在王庭的姬君如果连自己唯一的命运都不能接受的话那就比那些殿外的忍者还要无用了....
从去年入夏开始,水之国的内政就变得十分动荡。
先是雾隐村的忍刀七人众中有人叛逃刺杀大名,而后月余里大名长子暴毙,姬妾悉数离奇死去一开始四代目水影还派人来过,得出的结果是血继忍者的手笔,而后无论大名府发出多少书信一概无视。开始疯狂屠杀水之国境内一切血继界限的家族,整个水之国年初的时候直接分为两派雇佣了杂牌忍者军打了起来。
他实在是穷途末路了...
周围的家族一个一个莫名死去,雾隐似乎把自己封闭起来对外界不管不顾,整个水之国的贵族笼罩在无措与惊恐之中。
北条石康换了个坐姿,一双可翻云覆雨的手撑在腿上,略略思索了一下,“时日还长,嘉清既已为你辰也家的主母我自然是不能多管,但在怎么说都是我的女儿,必要的时候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比起那时候被气得头顶冒烟,此刻的大名完全展示出了一国之君应有的风姿。景严在心里暗暗拿他和猿飞老头做了个比较...
啧啧啧,只能说各有千秋。
辰也大君还欲在言,却被身旁戴着面具的护卫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袖子。他眉心一跳知道此事不能心急,纵然煎熬无比也只能暂且忍下。
那护卫....好像他们管他叫阿飞。
主仆二人行礼退下时,电光火石之间景严看了那人一眼,总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一念之差..吧,
她想。
》
大名并未让景严退下,他踱步至门前,瞧着满院珍贵的山茶花摆了摆手。
这个手势的意思就是要暗部以及殿外等候的忍者系数退下,看来是有些话想要单独和景严说。
少女风华初显,今日换上正装更胜。
一身藏蓝色的大袖洒满了细细的银粉,领口两边坠了两朵鎏金的山茶花,朱红色的腰封绣上了青雀的纹路彰显了她的身份。她的长发梳起,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不加多余的发饰,仅从发顶开始坠了一条金链下来恰到眉心处有一颗小小的水滴形的琥珀。
城中庙宇众多,总能闻得钟罄之声。
他明知故问道,“景严是木叶村奈良鹿久的弟子吧。”
她向来礼数周到,垂首与老大的身侧回答道,“正是呢,猿飞阿斯玛与迈特凯也与我同受教于鹿久老师门下。”
“嗯———”他若有所思的嗯了几声,复而又觉得不太对,不如刚才殿上那般深沉。睨着景严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真正的入室弟子也只有你一个。”
.....
我他妈怎么知道你几个意思?
腹诽归腹诽,她还是恭敬回答,“是。”
“哈哈真是有趣呢,我想到了一些往事。”北条石康此人难以捉摸,在景严遇到过所有同级别同年龄的上位者中他既不像猿飞老头看起来和实际年龄那般...慈祥?又全然不似志村团藏那般满腹阴谋。
他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时而怒火滔天,时而又喜怒不形于色。
他身上那种贵族才特有的风雅与清逸是忍者世界的人没有的,大名拿起手中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握在掌心敲打,略有兴致的和景严提起了一些往事。“火之国的奈良一族向来智者辈出,想起从前二代目时期也是虽然战乱频繁但人物fēng_liú各有各的风骚。”
硬着头皮...景严,“....是。”
天晓得,她心里恨死千手扉间了,真他妈的吃饱了没事干收那么多弟子完了搞派系斗争摸着良心说话宇智波有今天有一半都是此人的锅。
“景严今年十四岁了吧。”他回过神来,端着上位者的气势,斜睨着眼睛却不让人讨厌。“算起来你也来国都有三年多了...小孩子就是长得快....”
如果您能让我的工资长得一样快就好了,她恭谨的垂直头,露出白皙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