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范狄气得说不出话来,直往范军身上呼着巴掌。
吕秀和许兰见情形不对,上前劝阻,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两个人拉开。
吕秀气得直咬牙,“行了,闹什么,是让你们来出主意解困局的,不是教训儿子的。”吕秀精明一世,唯独溺爱儿子,平时都舍不得碰一下,现在让范狄毒打心中更来气。
范狄也冷静下来,问道,“夫人怎么说?”平时都是吕秀拿的主意,现在还得听她的。
许兰见吕秀也不松口,心下一横,直接豁出去似的说道,“爹娘莫动气,夫君说话直率也不无道理。女帝喜怒无常,为了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公子就处罚受宠的月容公子,她还怀着月容的孩子,竟是一点情分都不顾。再说明玉龚和凌烨哪个不是鞠躬尽瘁,可现在下场如何呢?还有贺琅,好歹也是立功无数,结果连个全尸都未留下,下场那般凄惨。如果我们不早做打算,也会成为案上鱼肉,任人宰割。”
吕秀沉默半响,幽幽开口说道,“话是不错,可是谋反实在太过突然,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见吕秀有些松动,许兰接着说道,“娘身后有吕家相助,我这有兵部的许家,还有范家的兵权,可谓万无一失。若成功举事之后,再把凌烨的兵权还给他,此人知恩图报,必定会留在北方不会相扰,明玉龚更是谁做皇帝都无所谓,这样内忧外患就都解决了。”
吕秀细想,许兰说得确实十分可行,但是吕家未必会一同犯险,毕竟女帝怀着的是吕家的血脉。于是,深叹口气说道,“吕家未必会同意。”
“倘若女帝腹中不是吕家的血脉呢?”许兰也考虑到这层,但是心中yù_wàng已然难填,也就顾不得会不会伤及无辜了,“女帝说是月容的孩子,却无人能证实,即便顾及血脉之情,也会对吕家宽恕一二,而且当时女帝对是否留住孩子犹豫再三,还是在陆岳城的院子中查出来的,说不定这孩子就是陆岳城的,为了保他免被后宫荼毒才说成是月容的。”
“若真是这样,也的确有可能。”吕秀的心中已慌,完全被许兰牵着走,拿不出半点主意。
许兰明白让他们突然接受并非易事,吕秀现在有所动摇,已然足够。她开始转攻范狄。
“爹这几年在女帝手下没少受气,若能成功您就是越朝的皇帝,娘是皇后,膝下还有嫡子嫡孙,整个越朝都是您的,不比现在担惊受怕强上百倍?”
范狄听到这也心有所动,哪个男人不愿意权倾天下,谁甘愿一辈子受制于人。
“釜底抽薪也好过任人宰割,爹娘你们可要好生考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