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凤族族长真是爱女心切,这不痛不痒的紧闭,对龙族而言,有何弥补?人家龙族可是丢了族长遗孤啊!这龙族下一代的族长生生被你们遗弃在人间数百年,说不定,还是一颗蛋的时候就已经被各路小妖煎炒烹炸闷溜熬炖了吧?”
司寇一愣,生生僵住了小身板,猛然甩开倪浅的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对她咆哮:“小妖,你说够了没有!”
这一声怒吼惹得众人一怔 ,那龙族长老的脸色甚是精彩,还未全青,这会儿又怒红,乍一下又被这生变整得颜色难以调和,甚难描述。心里只道:这小狐狸,怎生那么重视那龙裔?
龙族长老心里想的,也是殿上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郁闷不已的。
倪浅被他这么一吼,当下怒气刚上来,再低头看去,这倔强的小狐狸,那双墨黑色的眼珠里今日盈满了泪花。
罪孽!罪孽!倪浅在心里大喊两声,怎么就哭唧唧了呢?
“司....寇?怎么了?”倪浅心里想着当年她就想要那颗蛋,刚刚听她这般阴狠地诅咒,恐怕这小心脏里受不住。想着便觉得过意不去,这小狐狸恐怕甚是钟意那龙蛋,想养只小龙玩玩,竟执着了几百年,难能可贵啊!
“不要你管!”司寇猛然伸出小手迅速抹了把眼泪,极为傲气地仰头看向倪浅:“你以为你是谁?一只下九流到连妖界都不入名的小妖,你有何本身要护着我?”这话说得极狠,直接戳了倪浅的痛处,“下九流”、“不入流”。
倪浅一忍再忍,上前再次使劲握住他的小手,一只大手裹得紧紧的,“我是只百来年的小妖,我是不入流,连这名字也是极为随便的一个‘浅’字,但,那又如何?我想护你,我就护你。我想带你走,就一定会带你走!”
死寇一怔,许久了,还是从来没有过,他活了堪堪四万余年,谁人会不自量力地挡在她身前,来一句“我想护你”这种话来。还是个孩子气,还是生生憋着自己,缩在这孩童大笑的龟壳里不愿长大,不愿面对满是敬佩和倚仗的云云目光。
他突然笑起来,小脸儿甜腻可爱,眼神湿润:“阿浅,你的名字也是极好听的。”
嗯?怎么回事?倪浅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小狐狸,怎么画风说变就变了?
“阿浅,走吧!”
“慢着!”刚刚抬步,又是一声。这一大一小都甚是无力地回头白一眼那凤族的老头子。
“凤族族长是吧?放心,我们暂时不会离开,你们想怎么查怎么查?难不成我还能当场给你们下个蛋出来不成?”倪浅无奈地调侃一句,这嘴巴看来也是极为阴毒的。
两族老人身后一干人,生生担着得内伤的风险,使劲憋着笑,这在龙凤两族数万年来都没见过谁几句话就能把德高望重的几个大人物说得如此伤肝伤肺的。
主要是,也没谁敢如此不识好歹呀!
倪浅吹着口哨,一路拉着小狐狸从上殿往琼池的方向走去,这心情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阿浅,你....不是蛇妖吧?”
“嗯?”倪浅站定,身子不自觉地僵了僵,嘴角带着看似温婉的笑,弯下身子低头凑近看着司寇那张小脸:“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喝了雄黄酒没有事?”
“不是。”司寇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因为你......身上泛着龙气。”
倪浅的微笑堪堪维持了一息,就立刻仰天长笑了数声,惹得凤凰岛的女婢从他们身边走过时频频回头,那眼神中的鄙夷毫不掩饰。不会是是个疯子吧?
司寇看她笑得这般放|荡,有些头疼地伸手捂着狐耳,无语地拉下脸来:“阿浅,你笑得太过了。”
倪浅笑得弯着腰,岔气了般:“我......我就是......就是觉得你这只小狐狸和那些儿个老头有得一拼,我不过是一只小蛇妖,怎么还冒出啥龙气来了?”
司寇见她抵认,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说还要留在凤凰岛留下来是为何?这仙家龙凤两族,你看着和和睦睦,其实不过是表面功夫,私底下怎么样斗得鱼死网破,你是不知道。”他冷笑了一声,眉宇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英气。
倪浅看他这么一说,低头伸手把他的小眉毛抚了抚,教训道:“小狐狸,你想那些个劳什子的糟心事做什么?与你何干?你要皱眉?”
她拉着他继续往前走,“这仙家的斗争再怎样都避无可避,人一大了,这心中之欲就无穷尽的膨|胀,你以为仙人就没有?总之啊,你这小子别掺和,想走就趁着夜里无人,带着你的神龟溜掉,别觊觎人家龙族老头子那颗宝贝疙瘩了,快点儿个回家。不想走......嗯......就待下来,不过按我说还是早点离开为好,那些老头子明显想拿你这个外人开刀。”
“嗯,我研究了这儿出去的路线,今夜我就会离开。”司寇若有所思地点头。
好小子,叫你走你就走啊!真是给个楼梯就立马顺着往下爬!
“阿浅,你......保重。”别扭了半天,说了这几个字,司寇的小|脸就红了大半。倪浅看着新奇,上手就对着他头顶的狐耳朵揉了又揉:“啊,小家伙。你这晚上抱着睡觉肯定特舒服啊。这手|感多好......”
“行......行了,别摸了。我走了!”司寇挣扎了几下,挣脱了她的魔抓,往后退几步,想起什么,最后补一句:“你放心,你弟弟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下次,别......别再哭了。”
说完这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