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地,唐婉暗自松了一口气:“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杀她!”
“我们调了门口的监控,发现昨晚你俩一块进去的,晚上八点,你自己走出来,而李淼------”
“好吧,我跟你们回去,需要戴脚镣手铐吗?”唐婉把手伸出来。男警员严肃的脸上显出一丝笑意:“噢,这倒不必,我们只是想让你协助一下作回笔录!”
唐婉跟着警察往外走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苗天,不可置信地冲出来:“警官,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弄错了吧?”
“苗天!”唐婉止住他:“没事的,我去去就来。”
唐婉做完笔录,等待化验结果。下午2点多,法医鉴定出:李淼的死亡时间是晚上10点到11点之间,初步排除了唐婉作案的嫌疑。更重要的是,根据唐婉提供的线索,再加上监控夜显示李淼当时挎了个淡粉色的包,但外出打捞的人很快回复:池塘里也没有,就连手机也不见踪迹。
唐婉离开时,已是华灯初上,恍如隔了半个世纪般,唐婉搓搓自己的脸颊,一步一步走出警局。她刚想招手叫的,忽然看到马路对面,苗天斜倚着一颗大树,满脸关心地望着自己,唐婉心里一热,快走几步,顺从地坐上苗天的车。
“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吧?走,我带你去美食城,我们吃个够!”苗天为唐婉边系安全带边说。“不了,苗天,李淼死了,我心情很不好,没有食欲!”唐婉恹恹地说。
“你不是挺恨李淼的吗?”
“以前是,现在不恨了。更何况,江宁和她的事,有一半是因为我的缘故!是我不好,我忽略了江宁的感受,是我硬把江宁推给别的女人的!”
唐婉不可抑制地捶打自己的脑袋。吓得苗天一个急刹,停在路边。他很想把唐婉搂在怀里,可又怕唐突了她。手尴尬地停在空中半晌,才忍不住抚上唐婉的头发,唐婉扑到江宁怀里呜咽着:“苗天,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可是我没办法,我也不知道该怎样阻止才能让你讨厌我,苗天我是个坏女人,是不配你喜欢的。”
苗天一下一下地轻柔地摩挲着唐婉的背:“婉,我喜欢你,那是我的事情,我不奢求你也能够喜欢我,但别对我无动于衷,不理不睬好吗?如果没有缘分,就像金岳霖和林徽因那样一辈子也挺好的。”
“可是,苗天,我想看着你结婚生子,那样我就放心了。”唐婉抽抽搭搭地说。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总不能上大街拽一姑娘结婚生子去吧,但是,首先我们得去填饱我们的五脏庙好不好?它都抗议半天了!”
唐婉破涕为笑,不好意思地离开苗天的怀抱,脸红红的:“好吧,听你的,不过我先告诉你,我吃很多的。”
“哦,那我得看看钱包里的老人头够不够!”唐婉打他:“后悔也晚啦,今夜非得把你钱包吃干不可!”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多月过去了,唐婉始终关注着李淼案件的进展,可公安局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去刑侦科了几次,都拒绝回答。而王亚楠去了外省学习。
中秋节到了,单位放了假,部门的姐妹们都争着拉唐婉去跟她们一起过节。苗天含笑走来对唐婉说:“走吧!”众人才恍然大悟,嬉笑着离开。唐婉脸红了:“都怪你,她们误会了。”
“我可没说什么啊!是她们多心了。”苗天无辜地耸耸肩。:“我怎么发现,你最近消瘦了不少,是不是晚上睡不好觉?”
“谁说我睡不好?我又没做亏心事!”唐婉跟蝎子蛰了似的大叫一声,吓了苗天一跳。两人默默地走到停车场,唐婉小声说:“对不起,苗天。”
“我明白!”苗天掏出车钥匙:“市中心新开了一家餐饮店,新推出一款什么蓝莓冰激凌火锅的,你肯定爱吃,要不,咱去那儿?”
“好!”一提到吃,唐婉立马乐啦。
两人坐到店里等餐的空隙,唐婉忽然发现邻桌有一张报纸,头版头条写到:鱼塘沉尸案,昨日告破,凶手系两名高中生,因见一女子单身立在池边,手里把玩的手机很值钱的样子。两人一商量,趁女子低头往包里塞手机的空隙一名男生劈手夺过女子的挎包,另一名男生生怕女子追来,索性一把推向女子,女子跌入塘中,两人连忙逃窜,但没走正门,直接跳过栏杆------但据警方调查:该女子在校内连续两届游泳冠军,死者身上又没有外伤。------
唐婉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颤抖的双手竟连报纸也拿不住:“她是故意的,李淼是自己不想活了,没想到她竟然那么爱江宁,倒是我误了他们了。”
苗天替唐婉取出碗筷:“不管怎样,凶手已经绳之以法了,也算给李淼一个交代。”唐婉茫然地望向苗天:“他们是团聚了,那我呢?江宁又把我置在哪里?苗天你说,他们会不会结婚?我要是去了那边,江宁还要我吗?”唐婉抓住苗天,语无伦次地说。
一餐厅人被唐婉怪异的举动吓到了,吃惊地瞪着他俩。苗天对他们说了声对不起,蹲下来捉住唐婉冰冷的双手:“他们都死了,人死如灯灭,没有什么天堂,也没有地狱!都是骗人的。而我们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等苗天把唐婉送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唐婉醉眼朦胧地对苗天说:“听人说,男女偷情,一般都是在喝醉酒后,酒精燃着了体内潜藏的yù_wàng。你要不要上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