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牧道：“出去看看。”/p
唐云道：“欧阳前辈，既然如此，我们就在后堂旁听，我们与他们照过面，所以不易露面。”/p
欧阳牧明白缘由，也不为难，便踏步而去。/p
袁绍峰、唐云、乔不许三人却在后堂作旁听者。/p
迎客厅中，欧阳牧居高临下，双目略闪寒芒。/p
忽闻孙大山道：“弟子尚未走远，便听到召唤，才知师父已然出关，恭贺师父神功盖世。”/p
樊厉接着道：“是呀，师父，小师妹说你练到关键，不宜打扰，现在出关必然已成。”/p
欧阳牧道：“为师近日睹物思人，一时之间，就想起了你们的师妹等人，老三走了，老五也下落不明，老四怀璧其罪，更不知去向，近二十年来，音讯全无，想来也是凶多吉少。/p
二十年了，为师一直默念此事，终有遗憾，感觉有愧于你们。”/p
孙大山道：“师父当年将我等三人逐出欧阳家，弟子也知师父所虑为何，二十年来，我二人对师父都不曾有过一丝嫉恨。”/p
欧阳牧微叹，道：“近日闭关，我总右眼皮跳，也不知是为何故，俗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我欧阳家要出事？”/p
樊沥道：“谁人敢对师父无理，我武威镖局第一个不放过他。”/p
欧阳牧道：“老二也算忠厚，当年因你们四师妹盗取经书潜逃，老三无故而亡，我一怒之下，将你们三人逐出师门，细细一想，终是我太过苛刻，把老四的过错，怪罪在了你们的头上，老五不服气，便一走了之，再无音讯，而唯有你们二人，在这二十年来，却始终对为师忠心耿耿，隔三差五的探望，为师也是欣慰。”/p
孙大山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终究是师父，弟子怎能忘恩负义，做个无情无义之人。”/p
欧阳牧目露精芒，道：“近日来，我细想当年，感觉事情颇为奇妙，老四与老三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老四怎会因一本经书，而去背负欺师灭祖且不仁不义的骂名，这一点也不像老四的作风。”/p
孙大山道：“师父，人心难测，或许四师妹迷惑三师弟，想要借此机会，一三师弟之手盗取经书，这样无论成败，都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去。”/p
欧阳牧怒拍桌案，吓得孙大山与樊沥不寒而栗，欧阳牧压制怒气，平静道：“/p
灵虚子此次广发寿帖，宴请各大名门正派参加青城宴，但为师细想，即是名门正派人物，那就自然不能混入一些什么邪教之人，或是心怀鬼胎之人，而我欧阳家更不能出此恶人入席，你们说，对是不对？”/p
孙大山道：“师父所言甚是。”/p
欧阳牧目视两人，道：“我听闻洛阳城近日有风云邪教混入，在城中肆意妄为，我觉得，有人和风云教有所勾结，意图不轨，你们觉得，与风云教同流合污之人，会是何人？”/p
孙大山道：“风云教向来行事诡异，倘若真有与他人勾结，恐怕，恐怕也只有惊云书院了。”/p
欧阳牧道“惊云书院？那只是一座书院，建立已有近五十年，怎会与风云教勾结，他们不过是群书生文人，并不会武艺，风云教勾结这等文人，又有何用？况且为师也去过惊云书院数次，并无异样，你们多心了。”/p
孙大山道：“倘若真要问洛阳城能有谁对风云教有所帮助的，恐怕几乎没有。”/p
欧阳牧道：“我倒知道洛阳还有三家，对风云教有利有弊。”/p
孙大山二人神色疑惑，不解其意，欧阳牧又道：“欧阳府，武孙山庄，武威镖局。”/p
孙大山与樊沥连忙跪下，道：“师父冤枉，弟子二人曾立誓，绝不勾结外邦，岂会与风云教同流合污，望师父明察。”/p
欧阳牧道：“我刚刚听雪儿说，武威镖局被人烧了？难道此事与邪教无关？”/p
樊沥眼珠打转，默念许久，才道：“是，此事就是风云教所为，弟子不久前的一只运往皇宫的镖车，也被风云教烧了，就因为弟子拒绝了他们的要求，所以我武威镖局也跟着被烧成废墟，都是他们做的。”/p
欧阳牧道：“那你刚才为何不说？”/p
樊沥道：“弟子觉得此事不必惊扰了师父，故而不曾向师父言明，就是怕师父为弟子担忧。”/p
欧阳牧心中冷哼，又道：“那风云教为何让你害我？”/p
樊沥道：“弟子也不知缘由，不过弟子已经把他们赶出了洛阳，想来他们近期是不会来得了。”/p
欧阳牧心中默念：“这般问下去，他们自不会如实交代，倘若直言相问，他们宁死不承认，我又该如何？倘若我一掌将二人打死，又怎么向他们家人交代，看来我终究是妇人之仁，还是静观其变吧。”/p
便转移话题，道：“如此甚好，灵盟主大寿在即，三日后启程，前往青城派，你们随我同行。”/p
孙大山与樊沥皆送口气，齐声道：“是，师父。”/p
欧阳牧神色中有些失落，道：“你们就先各忙各的吧。”/p
孙大山与樊厉同声应是，转身出门。/p
孙大山两人刚走一会儿，袁绍峰等人顺势而出，却听唐云说道：“欧阳大侠，说句不中听的话，望欧阳大侠不要见怪，欧阳大侠心怀妇人之仁，不忍直言相问，又不忍痛下杀手，太妇人之仁了。”/p
欧阳牧惭愧的笑了笑，道：“唐姑娘所言不错，在下太仁慈了，终究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