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的看着麻子大爷,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以前的那种自信,可是麻子大爷脸上没有了那份自信,而是一种深深的忧虑。麻子大爷说:“今天咱们去看看这个尸妖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如果到了妖的基本,只有请观音大士身边的童子下凡,降灵符把这个尸妖烧了。”
我爹说:“哥,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什么灵符?”
“这个是当年师父所传,师父说这种法术不可轻易用之,这个会蒸寿的。”
我爹说:“那样就不要用了。”
麻子大爷叹了一口气说:“看情况吧,如果真的到了妖一级的,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在日出之前就去看,这种东西一般在日出之时晒太阳。”
大牛说:“那他会不会看见我们?”
麻子大爷说:“不会,这个东西看不远,只是嗅觉灵敏,我们只要在上风口,即使离得很近,他也不会看见我们。”
这是天已经快亮了,我爹一看手腕上的手表说;“哥这一耽误都快五点了。”
这里要说一下,那时的手表很少,谁要是有一块上海牌的手表,不亚于现在的一辆小汽车,这个手表是我爹最珍贵的东西,平时都不让我碰,我特别喜欢听里面咔啪咔啪的声音。这块表现在还有,只不过指针不走了。
麻子大爷一听说快五点了,就说咱们得赶快走,晚了这东西拜完太阳就不会再出来了。于是麻子大爷和我爹就要出门,我说:“爹我也要去?”
我爹说:“你孝子凑什么热闹,这可不是去看把戏。”
我那个时候就是好奇心重,一听不让去,急的我哇哇大哭,麻子大爷说:“让晓东去吧,这和易学有缘,让他见见世面也不什么坏事。”
说完摸着我的头说;“晓东乖,别哭了大爷领你去。”接着回过头对狗剩和大牛说:“把你们的那个行头拿上,也就是那裹尸布,你看看你们两个作的事,你们先把这东西放起来,到时候全部烧了,免得留下祸害。”
于是大牛和狗剩垂头丧气的抱着白布走回去,我跟在我爹和麻子大爷的身后向村外走去,那个地方离我们不是很远,一会儿就到了将军坟。这个将军坟方圆有一亩地大,上面寸草不生,就是一个大土堆。
我们找了一个上风口,躲在一条械里隐藏起来,虽然是二月底的天气,但清晨还是有点冷,我趴在那里浑身难受,这时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我刚要爬起来剁剁脚,麻子大爷一下子按住我说;“晓东你别动,那东西就要出来了。”
我当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这时就见在那个坟子窟窿钻出一个人,由于远看不真切,这个人和普通的人没有什么区别,爬出来慢慢的走了几步,然后跪下面朝东方,这时一轮红似火的红日出来,那个人朝着红日叩拜起来,拜了一会又转头钻进坟子里去。
我回头看了看麻子大爷,只见麻子大爷一脸沉重,我就知道这个尸妖可不容易对付。这时我爹问:“哥你看这尸妖好对付吗?”
麻子大爷摇摇头说:“不好对付,大凡僵尸行动都非常僵硬,动作缓慢,这时容易对付,而这只这个尸妖动作灵活,和常人无异,是极难对付的一种,但就是再难对付我们也得对付,这东西一旦吸了活人的血,就是由妖成魔,就会隐遁在人群里,到那时候我们就对付不了了。”
“我们回村召集一些年轻力壮的青年人,想办法把这个尸妖除掉。”
麻子大爷说:“好,我也豁出去了,设坛请仙童下凡,请灵符对付尸妖,只不过师父交给我的方法很多年了,不知道管不管用。”
麻子大爷和我爹两个人谈着我听不太懂得话,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到了小草碾看见一伙老头正在那里晒着太阳,麻子大爷和我爹就走过去和几个上年纪的人说起这事,几个上年纪的人都听说过,那个将军坟里埋了一个血养尸,本来以为这只是个传说,今天一听麻子大爷说,大家就都坐不住了,开始满大街的吼起来。
那个年代有这么一说,
穿衣基本靠纺
吃饭基本靠党,
至富基本靠抢。
讨老婆基本靠想,
治铲本靠躺。
通讯基本靠吼,
治安基本靠狗。
取暖基本靠抖,
交通基本靠走,
失眠基本靠手。
但这伙老头虽然年纪有点大,但农村人大都是庄稼把式出身,一个个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由于常晒太阳,还不缺钙,比起现在的大多数人来,身体强多了,很多人亚健康状态,其实就应该多晒晒太阳。老头们一个个的吼起来,有喊儿子的,有喊孙子的,一会儿小草碾前聚满了人。
麻子大爷看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就把将军坟出现尸妖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把大牛和狗剩偷鸡的这件事给瞒过去了,这件事如果传开了狗剩和大牛连妻子都难说了。大家一听都非常震惊。这时一个妇女抱着孩子走过来,我一看是卫国婶子,上回说过,卫国嫂子可是我们村最漂亮的。
卫国婶子抱着孩子如风摆杨柳般的走过来,这时村里男人的目光被一下子吸引过来,看着卫国婶子那鼓鼓的胸脯,几个老光棍还流着口水。卫国叔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黑,越来越难看。这时卫国婶子走到卫国叔的跟前,柔声细语的说:“当家的有啥热闹,我也看看去。”
这时卫国叔吼道;“赶快滚回去做饭去,这里没有娘们的事。一个娘们不在家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