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杰宗的脸色看来,其拿在手里的果然是毒经无疑。屋内其他人见状,不由都将目光转向白堂。
若非是白堂,或许唐门人想要找回毒经并不容易。倒不是说白堂便比他们聪明,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作为唐门人,屋里的人实在不愿去怀疑自己的亲人。
白堂这时脸上已露出笑容:“唐家主,既然毒经已经寻回,那我们之前说好的事情,是否便算是生效了?”
唐杰宗点头道:“那是自然,我唐杰宗绝不是那种出尔反尔之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白堂心里顿时一紧。
唐杰宗脸上已难掩笑意:“只不过毒经对我唐门而言太过重要,白小友的功劳之重委实不是这么一个承诺便能报答的。”
白堂不由一愣:“那你还想做什么?”
唐杰宗笑道:“白小友还可向我提个要求,只要不太过分,我便会尽可能的满足你。”
白堂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喜色:“什么要求都可以?”
唐杰宗点头:“什么要求都行。”
白堂当即便激动道:“那我要摸!”
唐杰宗的脸色微微一变:“摸什么?”
他是唯恐白堂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虽说大华国风气比较前卫,但唐杰宗年龄都这么大了,可接受不了那种只属于小辈们的刺激。
白堂这时已急着道:“我要摸你的……”
唐杰宗还没等白堂说完,脸色便已变得很难看:“白小友,我说过只会满足你一个不太过分的要求。”
白堂顿时诧异道:“不过分啊,只是个很小很小的要求,我只是要摸一下你手……”
唐杰宗面色稍缓,若只是如此,他忍忍便也罢了。
“手里的毒经。”白堂好不容易说出自己的要求,唐杰宗的脸色却变得有些怪异。
似乎有点隐隐的失落?
唐杰宗一张老脸也不禁红了一红,而后却是有些好奇道:“这毒经有什么好摸的?”
白堂笑道:“特殊爱好,唐家主可能答应?”
唐杰宗自然不会拒绝,这屋里这么多人,他也不担心白堂能将毒经抢了去。
于是唐杰宗便将毒经交给白堂,而白堂便把毒经拿在手里,也不翻看里面的内容,就只是微眯着眼睛,像是很享受似的。
这一屋子人本来还担心白堂把毒经里的内容学了去,眼下却对白堂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他们实在是理解不了白堂的行为,只能是一个个好奇的看着白堂,同时心里腹诽不已。
而唐杰宗这时却已将目光转向唐唐,同时开口说道:“唐唐,你去问问私藏毒经的弟子究竟受何人指使。”
唐唐当即应了一声,退出了屋子。
过了片刻后唐唐便已回来,他们唐门既然制毒,折磨人的残忍手段自然不少,那唐门弟子对自家的手段也很了解,当然不敢有所隐瞒。
于是唐唐在进入屋内后便目标明确的看向唐清柏:“据那弟子所说,他正是受四叔指使。”
唐清柏的脸色此刻已变得很难看,但他脸上却似乎没有慌乱,有的只是纯粹的决然。
众人的目光这时已都聚集在唐清柏的脸上,当他们看到唐清柏的脸色时,便已明白了一切。
“清柏,你可还有话说?”唐杰宗问道。
唐清柏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唐杰宗皱起眉头,接着说道:“你难道不准备解释一下?即使你认了罪,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将本门毒经让人盗走,而后却又让那唐门弟子藏在身上,你究竟想做什么?”
唐清柏仍是摇头,只是他的脸色却已渐渐有些发白。
唐杰出这时已站起身来:“清柏,你……你怎么了?”
受唐杰出的提醒,其他人也都察觉不对,此刻唐清柏的脸色已越来越白,并渐渐于那白中又透着些黑。
“清柏!”唐杰出已扑到唐清柏面前,一脸痛苦的看着唐清柏,同时在唐清柏的身上不断摸索着。
唐清柏的嘴角已沁出了血,他的脸上虽透着痛苦之色,嘴边却挂着一丝笑容:“原来毒药会让人这么痛苦……”
这句话便成了唐清柏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唐杰出并没有在唐清柏身上搜到任何解药,显然唐清柏早已藏好了毒,已抱了事发后便服毒自杀的决心。
唐杰出此刻已是老泪纵横,他是唐清柏的父亲,眼见自己的儿子死在面前,表现的如此痛苦自然很正常。
白堂这时却好整以暇的瞧着唐杰出,他心里有些话想说,但看眼下气氛如此悲痛,最终还是决定不说话的好。
唐杰宗这时脸上也隐隐透着一丝悲伤,但他却仍旧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只是静静看着屋里众人的表现。
几乎每个人都表现的很伤痛,尚还比较淡定的,也就只有唐唐和白堂这个外人了。
唐唐的眼里也有哀色,但他却控制的很好,并没有太过情绪化的表现。而那些远比他年长的人们却都似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虽是死了一个唐门叛徒,一个个看起来却和唐杰出一样的伤心。
唐杰宗这时又看向白堂,若是白堂想要抢走毒经,此刻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但白堂没动,他仍只是拿着毒经静静坐着,同时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
唐杰宗微微点了点头,看着白堂的眼中隐隐透出几许赞赏之意。
等到屋里的人哭也哭够了,闹也闹够了,唐杰出率先朝唐杰宗告罪,提出要带儿子回去,为其安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