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围的事,世人总是有番八卦之心的,且这日子总不会直平平淡淡的,定是有大起大落的波折的,不说生离死别这些大事,就是明日张家与李家吵架了,王某又偷了李家的鸡蛋,谁家的狗又咬了谁家的猫,谁家的闺女和谁家的儿郎在起了,这些都是人们乐意去打听并和周围人探讨的。
此时,易清斐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两家父母动作很快,回去后不消三天就选好了良辰吉日定亲的日子,五月初八。
日子没几天了,易容亲自来督促易清斐定亲的大小事宜。订酒席,写请帖,做喜服,这些易容都事事亲力亲为。
待裁缝为易清斐量了易清斐袖长,身长等做衣服的尺寸后,绿二看见易清斐虽然神色如常坐在窗边看书,但还是从易清斐眼中看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欣喜。
趁着少爷心情正好,绿二大着胆子向易清斐打听他的疑问:“少爷,你与叶姑娘就要定亲吼!”
易清斐抬头扫了他眼,并不想回答这个没事找事的问题。
绿二被易清斐这眼神看得抖了抖,他,他,他只是想挑起个话头,并不是像显得这么蠢的,俗话说,吃堑长智,绿二虽然有些抑郁他自己怎么就说了这么蠢的话,可心里的好奇还是大过了对易清斐的畏惧,“嗯哼”,叶沐清了清嗓子:“少爷,您,您喜欢云溪姑娘什么啊?”
可怜见的,绿二不仅用上了敬语,还结巴了。
易清斐愣,显然是没想到绿二会这么问,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易清斐还是放下书,认真的思考绿二问的话,易清斐目光飘忽好会儿才平静道:“她很好。”
嗯?少爷竟然回答了,绿二的狗胆被易清斐的三个字壮得像是吃熊心豹子胆,竟敢对着易清斐微微表露他的不满:“少爷,我们实际点好不好,你可以说云溪姑娘好看,脾气好,什么什么的,就三字,要是以后云溪姑娘问起来你喜欢我什么,您就说我喜欢你的好,你看云溪姑娘生你的气不!”
易清斐皱起眉头,再次认真仔细的想了想,才答:“云溪她长得确实好看,脾气,率真,聪明,有时还会发小孩子脾气,那时候就可爱了,平时也可爱,那时候更可爱,心软,”易清斐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说起云溪就有的笑意对着他的书童说了大堆,末了,还脸平静的,认真的总结道:“那些用来形容好的话,云溪都占了点。”
这个评价,形容好的话,云溪姑娘都占了点,绿二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易清斐的话,说不清是易清斐说了这么多话震惊些还是易清斐对云溪的赞扬让他震惊多些,方正绿二就是愣在原地如遭雷劈。
易清斐等了半天,见绿二直没反应,好心的扣了扣身前的桌面,手指扣在木头上清脆的沉闷声拉回了绿二的理智,绿二擦着脸上不存在的虚汗,干干笑道:“少爷,您提起云溪姑娘话就停不下来呢!”
是吗?易清斐暗自想着,好像和云溪在起是多数时候都是云溪说的多,又想到过不了多久云溪就要与他定亲了,易清斐脸上的神色又忍不住柔和了几分。
看着兀自春风得意,春暖花开,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易清斐,绿二心中最初的诧异淡了后取而代之的是种深深的愤怒,是的,虽然有可能少爷没这么想,可绿二仍旧感受到了易清斐对他们这些孤家寡人的鄙视,于是,怒向胆边生的绿二八卦也不问了,也顾不得易清斐是少爷他是个书童了,在自己觉得非常狠实则因为害怕而威力大大下降的瞪了易清斐眼后,绿二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扭扭捏捏跑出了易清斐的书房。
尽管易清斐有着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强大定力,可看着绿二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后扭着小身板不有个的跑出去,易清斐除了不解后还是大大的觉得绿二这副做派委实缺少阳刚之气。
于是,易清斐低头看书又不自觉的想到云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