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用不敢怠慢,连忙一手搂着小倩,一手夹着喀秋莎先将她们塞出车窗,然后自己从车窗内跳出去。
还好眼前就是大片的原始草场,那草坪足有半尺厚,梁用抱着她们落地,都不用翻滚身体减轻冲击力,就能稳稳的站住,然后舒服的一屁股坐到草地上。
“哇,天蓝蓝,地绿绿,风景真好,”梁用得意的感叹。
“成天沒个正经,现在火车走了怎么办,”连小倩这么好的脾气都是气得娇嗔的责备。
“用用……我……哈哈……好玩……”喀秋莎先是急切的向火车消失的地方追上两步,忽然想通了,学着梁用的模样往柔软的草地上一趟,四肢张开很开心的大笑起來。
她家在沙国东方茫茫的旷野中,自小习惯了亲近自然的生活,这次朋友从首都打电话让她去首都找份城里的工作,其实她本性并不喜欢城里的生活,现在倒好在半路中跳下火车,行旅也丢过精光,去首都肯定是不成了,不过正好她生性豪爽洒脱,又不舍得离开梁用这个新结识的异族情郎。
现在能继续跟梁用在一起,正是她巴不得的结果。
“倩倩,你看这里风景多美,不正是你想要的田园生活,”梁用双手操在脑后眼望蓝天白云感叹说。
小倩沒有说话,温顺的坐在梁用身旁,望着草长莺飞的无边草原,远处山坡上的桦树林,眼睛里透出圣洁向往的光芒。
“用用……兔子……兔子……”那边喀秋莎突然兴奋的大叫起來,爬起身飞快的追赶一只灰色野兔。
“哈哈哈,我來啦,”梁用一见也是大喜,跳起來追了过去,两人分头堵截,野兔吓得乱蹦,突然向小倩冲过來,从她身边跑过去钻进一个洞穴里。
梁用两人追到洞穴外面无奈的摇头,向小倩抱怨:“你怎么不抓住它,”
“我……小兔子可怜,”小倩难为情的说。
“唉,本來抓住它我们晚上就不会饿肚子了,”喀秋莎万分万幸,当然她这话梁用两人听得一知半解,沒有她的语言天分强,暂时还听不懂几句沙国话。
梁用看看天色,这还真的不大妙,眼看太阳就要下山,这里大草原一眼望不到边,不可能等到下一班火车,再说就是有火车经过,人家也不会停下來载走你,看來这几天只能在草原上过夜,慢慢的步行出去。
想到这里,他冲喀秋莎神秘的一笑,示意她在这边等候,自己朝前面跑去,几分钟后开心的跑回來,手里多出一个巨大的旅行包,上面还绑着两顶小帐篷,这些当然是他背着喀秋莎从桃花扇里拿出來的。
“啊……捡的……”喀秋莎惊讶万分。
“火车,下火车前,我丢下來……”梁用比划着向她解释,小倩躲在一边偷笑。
喀秋莎开心极了,在草原上跳起舞來。
小倩打开旅行包,选择一处避风的地方平整地面,支起帐篷,野外生存的本领她比梁用高出很多。
梁用这时也有事做,他围着兔子洞转悠一阵,然后将喀秋莎找过來,让她协助自己在两个洞口点燃茅草,挥舞着一本花花公子画报将浓烟吹进洞里面,一会儿就有好几个洞口冒出烟來,连忙去将几个小洞口用石头堵住,留下一个洞口,将一张大网罩在洞口,嘿嘿坏笑。
“嘻嘻嘻……好玩……”喀秋莎特别开心,使劲的挥舞画报,将更多的浓烟吹进兔子洞。
“吱吱吱……”一只兔子从洞口冲了出來,撞进网兜里,梁用一把按住。
接着又从里面冲出一只大兔子和三只半大的小兔子,全部冲进网兜,这下丰收了。
喀秋莎兴奋的提着死兔子去水坑边开膛破腹,小倩已经平整出一块营地,将上面的杂草清扫干净,梁用跑得更远,捡回來大捆的木材,在营地里燃起篝火,在这里晚上沒有篝火是会冻死人的。
捡一趟柴火回來,喀秋莎已经将兔子清理干净,用木棍穿着整只兔子在篝火上烘烤。
看看柴火还不够,梁用再次去桦树林捡柴火,这次去的时间更久,回來时不光拖着大捆的干柴,背上还背着一个人。
将人放下來,小倩两人才看清这竟然是那个青年人,此时他双目紧闭陷入昏迷之中,肩膀处一个血洞正在向外冒着血迹。
“倩倩为他处理伤口,”梁用吩咐小倩,自己的手掌一直抵在青年的胸口,他伤得很重,子弹将他的胸腔打穿伤到肺部,梁用发现他时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
小倩连忙从旅行包里翻找急救包,戴手套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喀秋莎吓得不轻,在旁边着急的转來转去,不知道干什么。
“喀秋莎,拿电筒照着……”梁用向她比划,将电筒塞给她。
“弹头还在里面怎么办,这里沒有动手术的器械,”小倩用镊子探过伤口后紧张的问。
“不管了,用这个,”梁用冷酷的说,从腰上拔出雪亮的军用匕首。
“呀,”喀秋莎吓得惊呼。
小倩却是很沉稳,一点沒有犹豫,接过匕首后,在火上烤一下,便拿到匕首向着伤口扎进去。
“放心,我用真气护着他的心脉,不会有事,”梁用的安慰让小倩更加镇定,扩大伤口后,镊子探进去夹住弹头拉了出來。
然后清洗伤口,将伤口一层层的缝合,她沒有进行专业的医护训练,但做起这件事却很是从容,天资聪明是一回事,主要是她自小在山里就给小动物们疗伤,对于外科手术有一套自己的心得。
处理好伤口后,梁用继续用真气帮助青年滋养伤口半小时后,这才松手,找來松软的牧草垫在地上,然后架起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