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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因看着喜剧而冲散了塞车的烦闷时,娄梦的心情可落寞彷徨着呢。
落寞是因为今后都不会再看到孟医生了,那个清俊淡雅的男子,她真的好想占为已有啊!
唉……可惜了,她没那福份。
彷徨则是为了今后的打算,本来想直接去投靠苏城的同学,可又想到有两年没回来看望父亲了。
再说,快过春节了……遭受失恋打击的她,想和唯一的亲人在一起,哪怕其实也不会感觉到什么温暖。
从襄城出发前几天,她曾打过电话回家,告之父亲会回来,电话那头回应不冷不热,想必也没有多期待吧?
所以,此刻,她倒也不着急,只是觉得无聊。
一无聊就想孟医生,一想孟医生眼睛就发酸,心跳就狂乱……没法想了,不能想了。
娄梦叹了口气,在手机上插上耳塞,听起了音乐。
往后余生,陌路是你,浮云是你,怀里微风是你……
惆怅是你,夜里星辰是你,一往情深,也是你。
往后余生,回忆是你,无言是你,酒里忧愁都是你……
柔情是你,心里荒凉是你,四目相对,也是你……
往后余生,娄梦最喜欢的一首歌,从前听的是旋律,现在听的是心情。
从前只是觉得歌词很好,现在觉得故事很伤……
许多时候,一切都没有变,变得不过是自己的心境而已。
娄梦在心里默默念着最后一句:余生还很长,我又何必慌张……
她很想挤出一抹微笑给自己,但笑卡在了喉咙里,眼底一片猩红。
余生还那么长……可是余生没有孟医生了呀!
怎么能不慌张?
她茫然地望着窗外,像是在雪地里迷失了的孩子,眼里水光浮动,一口气憋在胸口直打转,有着无法纾解的难受。
手机里,《往后余生》反反复复的唱着,她轻启红唇,一声一声地轻念:“孟医生……孟医生……孟一安……”
似乎他的名字也是一味中药,以她的真心为药引子,就会有缓解疼痛的功效。
身侧,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五、六岁大小的小女孩儿……好像是邻座大姐的孩子,一开始坐在最后一排相熟的人那里。
小女孩儿迎着她错愕的目光,眨巴几下眼睛,软糯糯地问:“姐姐,你为什么哭了?”
“有吗?”娄梦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脸。
“姐姐是不是什么地方疼?我听见你在喊医生……”小女孩表情很认真地上下打量她,应该是在检查她什么地方有受伤。
娄梦失笑,将她搂坐在身侧,温声说:“姐姐确实有些不舒服……”
小女孩儿很紧张:“你也生病了吗?”
她用了‘也’字,娄梦微微一愣,这才发现她脸色过于苍白,没有小孩子特有的红润。
领座大姐不自然地笑了笑,解释:“她肺炎,在雅市医院住了一周,今天刚出院准备回家。”
原来是这样,娄梦轻轻刮了刮小女孩儿鼻子,认真说:“姐姐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没关系,有个姓孟的医生,他医术很厉害,会帮我治好。”
“那你要勇敢一点,打针吃药不要哭哦。”
“嗯,我会坚强一点。那你呢?哭了吗?”
“哭过……不过只哭了一小会儿……”
“已经很勇敢了,姐姐和你一样大的时候,可不敢打针。”
“妈妈说,生病了就要打针吃药,不然病就会越来越严重,会死掉的……”小姑娘很严肃,“孟医生会来给你看病吗?他什么时候来?”
娄梦心塞,骗小朋友通常就像是在给自己挖坑,迟早会掉下去。
她不想说孟医生了,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萌萌……”
软软的童音响起的时候,娄梦只觉得头一晕,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一边倒去,车内惊叫声四起……
邻座大姐没系安全带,一下就滑了出去。娄梦出于本能,一把搂紧了小萌萌,不受控制地跟着汽车惯性前后左右倾倒。
她第一反应……出事了,追尾?打滑?
司机似乎在急速打方向,娄梦右侧,又有好几个人从过道甩了出去,接着,车头前方一声巨响,大巴车从高速路飞了出去……
一切来得太快,娄梦根本无法反应。
她的身子向前倾,死死抵在前座靠椅上。萌萌身型瘦小,在她怀里缩成了一团,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受了伤,没有发出声音。
大巴车贴着坡面不停在下滑,车身剧烈抖动,车内一片哀嚎……
顷刻间,大巴车又脱离了地面,再跟着,有一声能震碎人心的响声后,车停了下来,准确来说,是侧翻落地。
看起来坚固牢靠的大型客车,瞬间成了残骸,更何况是血肉之躯的人类……
天空,大雪纷飞,仿佛在叹息,又仿佛在试图掩盖这场惨剧,飘扬落下,无声无息。
……
娄梦醒来时,被卡在两个座椅靠背中间,头刚好伸了出来,能动。大腿以下被座椅压得死死的,她弯着腰,上半身还好,没有受到太严重的挤压。
只是,整个身子成了波浪型,像是被拆散后没有组装好一样,每个地方都痛,到处都不对劲。尤其是脖子,像是随时会断掉一般,一呼一吸,胸口闷痛难忍……
比起疼痛,更让人害怕的是恐惧。
她晕的厉害,试图睁了睁眼,一片模糊。
像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