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露愧色,那窘迫的可怜模样让董丁语忍不住笑出了声。
反倒一旁申谦人开口说道:“释生,他应该是进入寺庙成为了沙弥,却未通过师父同意参加受戒仪式,所以他并不算是出家人,更不可能称为为和尚。”
“嘿嘿,真是没想到遇见一个明白人。”
男人在一旁笑着解释道:“由于我从小被师父收养在山上,所以自然而然成为了小沙弥,只是成年即将受戒的时候师父以‘未受繁华,何以出世’为理由给拒绝了,最后更是被送上了普通大学成为入世行者。至于现在的名子则是陈释生,至于姓则是师父以前的俗家姓氏。”
就在董丁语点头表示长见识的时候,她眼神与陈释生相遇了。
“这位方才笑得十分可爱的小姐是?”
从外表看,董丁语是一个十分斯文秀气的女孩,半长的乌黑头发及至肩头,身材苗条,肤色白皙,五官精致清秀。尤其那一双乌黑眼睛澄澈明亮好似含着水光,为她更添几分出众的气质。
当然,在打扮的风格也是如此,温婉、精致,绝不夸张,更不马虎;再加上着衣搭配很是用心,即便普通衣物穿在身上也是耳目一新。
只是讲话上绝不拖泥带水,兴趣高昂时更会无拘大笑,幸好举手投足间总保持一份女孩子的娉婷纤柔在里头,这也是多亏那温文婉约、性格贤淑母亲的教导,否则她骨子里类似父亲那种洒脱率性的性子绝对是会成为‘女子汉’的急先锋。
“我只是一个意外卷入其中的大一学生,仅被叫来帮忙搬东西而已。”
“诶,是这样啊!对了,那你呢?”
申谦人眼睛都没抬了一下,结束比对音频的他已是转身进车厢继续盯着屏幕了,全身上下一副我对你们半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
“你们应该有问过找你们来的人吧,看上去至少知道我的年龄。”
“嘛,问是问过了,可学院长只说过有一家专门从事特殊事件处理事务所的调查专家。”
“原来是学院长请来了的?那我就没有需要补充得了。”
如此谈话即便泥人都会升出三分火来,何况还在修行路上的陈释生,吐露话语的话语带着丝丝冷调。
“学院长还说原以为总校长邀请的事务所还可以信任,却没想到所长居然是一个成年不久的年轻人,感觉上当了。”
陈释生口中之所以有学院长和校长之分,完全是因为董丁语念读的学院是归属于总校专门教授新媒体和各国语言的分院,也就说申谦人和松琳慧、 陈释生是分别受到不同的两方人邀请而来,真是复杂的大人世界。
“是吗?”
申谦人的回应还是那么冷淡,只是松琳慧倚在车上笑着说道:“学院长真是一个爱操心的老头,恶鬼什么我马上就能抓住清除,所以小孩子还是一边去吧!”
“你要是能办到就好了。”
申谦人的神情还是那样平静淡漠,好似一切针对全都无关紧要,如此态度也顿时让陈释生没了丝毫脾气。
“那个学院长还真是夸张,为了区区一个旧教学楼就叫来这么多人。”
“就是,这家伙,你,再加上我,都一共三个人了。”
松琳慧脸上浮出一丝微笑道:“明明只要叫一个就足够了。”
陈释生也不愧是在寺庙长大的待出家人,除了方才实在忍耐不住嘲讽一句,很多时候都是在压抑自身的情绪。
“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
“申谦人。”
“申谦人?”
陈释生吐露的疑惑语气十分明显,显然在这个行当完全没有听闻过这个名字。
“没听说过,说明这位小弟弟只是普通的三流人士呗。”
“可是,我也从未听说过名叫松琳慧的女冠。”
“那绝对是你学业不精,其实我也未听闻过法号释生的行者。”
毫无意义的争吵让旁观一切的董丁语倍感忧愁。
(这群家伙到底怎么回事,申谦人也是,外来的两人也是,难道这些处理特殊事件家伙都是这么性格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