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男尸厉害一点儿,还是女尸厉害一点儿?刘二爷带着二把手等几个人前往林建国那破旧的窝棚时,心里竟然是这样无厘头的想法。
他并不是不害怕,想起曾经出现在屋里的那一对儿脚印,刘二爷心里也怕到了极点,只不过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控制范围,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抱住林建国这一根救命的稻草,然后忍不住幼稚的对比起哪一具尸体会更厉害这种事情,目的只是猜测林建国能不能对付?
“哎,难道是这小镇上有啥东西犯了冲?你说木材调运处这平静了没几年,咋又...”二把手一路念叨着,忍不住又再次在刘二爷身边嘀咕了几句那尸体的特征,和那具女尸一般也是全身冻的发青,只是这个时候是深秋,并不是那个时候的深冬,所以青的不是那么厉害!
微微有些泡胀,却没有胀多夸张的地步,像新鲜死去的一般。
“抱着树啊...穿着一身儿黑绸子缎面儿衣服,系着大红的腰带,就是那个时候娶婆姨时才会穿的衣服,知道吗?你说上一次飘来一个新娘子,这次就整来一个新郎官儿?那下次又会是什么?”二把手嘀咕着,显然整件事情给了他极大的心里压力,非得不停的说点儿什么才能缓解这种压力。
“别说了。”刘二爷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忍不住呵斥了一句,他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梦中诡异的船被掀起了布帘,那一双双脚...男人穿着黑色的布鞋..
人和人不同,有的人需要不停的去说点儿什么才能缓解压力,而有的人面对压力却是喜欢安静的思考,刘二爷做为一个喜欢安静的人,被二把手刺激到了痛处,所以也就爆发了。
但吼完之后,刘二爷和二把手两个人都楞了,先是刘二爷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你看我这..确实是因为心里太烦躁,这对不起啊...”
刘二爷有些语无伦次,而二把手却忽然释然一笑,拍了拍刘二爷的肩膀说到:“我能理解,一样一样啊!所以,我才不听的啰嗦,这谁都还希望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啊。”
说到底,都是给吓的!两人说话间,就已经来到了林建国的窝棚。
“就在这儿等吧,建国他不喜欢人靠近他的窝棚。”停在窝棚十米开外的地方,刘二爷如此对二把手说到。
“嗯。”二把手此时也没什么官威,面对死亡,谁都是普通人,更何况只是让他站在这里等等。
深秋清冷的月光下,刘二爷独自一个人靠近了那个屋子,然后敲响了窝棚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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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深秋的季节,看着细雨纷纷的打落在略显昏黄的河面上,我有些出神儿。
葛全要说的故事已经说完了最后一个字,可我就是回不过神来,只是盯着葛全发呆。
“承一?”葛全在我面前叫着我,我这才恍然回过神来,看着葛全说到:“完了?”
“什么完了?”葛全有些不解。
“故事就这样完了?”我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那具男尸到底怎么样了?那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神奇的林建国到底是什么人?木材调运处的所有人是否安全?另外,这个偏远的镇子有没有遭遇灭顶之灾?刚才发呆也就是因为我想不到故事怎么就这么完了,兀自回不过神来。
要知道建国之初,是一个‘妖魔鬼怪’横行的年代,太多的破坏,坏了原本的..来不及重建,又有太多的事情让人们无暇分身,在那个时候,一整个村一整个村的消失的事情很多,甚至有很多老一辈记得,消失一个镇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当然,那种影响大,人口多的地方,还是必须得守住的。
我为故事里那个黄河岸边儿上不远的小镇担心,显然它还不符合这种特征,却偏偏遇见了有能带来‘灭顶之灾’能力的存在,自然结果就让人担心。
我从始到终都不认为那个林建国是一个道士,因为在故事里我没从他身上感受到道士的‘味儿’。
“跟你说了很多次了,这不是故事,而是一段绝密的往事。你能听到这一段儿已经算你幸运了。”葛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得瑟,估计又是在提醒我他的本事,圈子里的线索第一人。
我笑笑没有说话,就算是真事儿,时隔多年,也只能当故事来听,尽管这是一个很让人牵肠挂肚的故事,但和我的现实又有什么关系了?若说起华夏的秘辛,暴露出来似是而非流传在民间的,还是没有暴露出来,只是少数圈内人知道的,不知道有多少,个个都去念念不忘,岂不是很累?
更何况,我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寻找鬼打湾这个神秘的存在上,即便被这个故事牵动了情绪,我也会很快把它忘记。
“葛大爷,我们是在问你要鬼打湾的线索,你讲了一个木材调运处的半截故事算什么啊?那是现实里,被人们叫做鬼打湾的地方,你莫非要告诉我们那个木材调运处就是鬼打湾?如果是,你好歹得把故事给讲完了啊?”相对于我的淡然,肖承乾就要着急的多,他显然不会以为那个木材调运处就是真正传说中的鬼打湾,他这样说的目的可能也只是想听完一整个故事,为我们辛苦的漂流生涯带来一点儿乐趣。
为强尼大爷办完葬礼以后,我就决定带着大家回国了,即便杨晟的忽然出现和他的承诺并不可靠且带着诡异的色彩,但我凭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