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并没有别的蒲团,只有透着古朴气息却是赶紧的地板,我和师父也不推脱,就在这个地板坐下了,但是达兴大巫却是恭敬站在一旁,不敢坐下。
卜登看了达兴大巫一眼,淡淡的说到:“你也不用那么拘谨,坐。”
他这话一说,达兴大巫就赶紧坐下了,正襟危坐的样子,看他那样的不自在,坐着还不如站着。
只不过,心里虽然是这样轻松的想着,可是在我心里却莫名的把眼前这个卜登大巫划为了和珍妮大姐头这样的人一个等级的存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才这样见第一面,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在所有人都坐下以后,卜登大巫才缓缓的开口:“既然是客人来了,总得招待。不过仓促之间,连山泉一杯也没有准备,见谅。”
我和师父怎么可能计较这个?连说到不用...我能感觉卜登气,也自有高人的骄傲,而我觉得高人都是有些怪异脾气的,我们又怎么能去计较这个?无意间得罪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是你徒弟?”卜登大巫的思维好像跳跃的很快,刚才还在说失礼的事情,下一刻话题却转移到了我身上,开始询问其我师父来。
“正是小徒。”师父也很直接的回答了。
“灵觉很强大,不过...”卜登大巫很难得的微微皱眉,打量了我几眼,然后说到:“应该不是正常的灵觉增长,我也却是有些看不清。但是颗好苗子,无论是修哪一脉,这样的天赋不错。”
当然不是正常的,我的灵魂里有一个随时会窜出来取而代之的道童子,能正常到哪里去?比人格分裂分裂几百个人格还要厉害!
而师父也不想直说我的情况,但到底应付了一句:“小徒身上确实有些复杂的事情,不过他是一颗好苗子,做为师父,我为他骄傲。”
尽管是客气话,我能感觉到师父言语间真的有一丝骄傲,他很少在外人面前那么直白的夸我,竟然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说的我心中暖流涌动,师父为我而骄傲,感觉就像父亲为我而骄傲,做为一个小辈,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加的肯定?
不过,卜登大巫却是不太在意,只是淡淡的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目光落在了强子身上。
这一次,和他轻描淡写的看其他人不同,他看了强子很久,然后才转头问到达兴大巫:“昏迷了多久?”
言语还是平静,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的一丝情绪,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坐在我身旁的达兴大巫一下子汗水就细细密密的布满了额头,像是在承受极大的压力一般。
过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日:“昏迷了不到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