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头儿看我那样儿,笑骂了一句:“***娃儿,土的很。 ”可是眼神里却全是慈爱,当然,他骂的时候,又伸手‘摸’了‘摸’我脑袋,我如常的起了一串‘鸡’皮疙瘩。
可是,我却没有问他,我们到镇子上去干啥。
车子就是快,平常要步行1个多小时的泊油路,坐车上就20几分钟。
这20几分钟的坐车经历对于我来说简直太宝贵了,我是恋恋不舍的从车上下来的。
镇子上依然很热闹,有小饭馆,有供销社,有公园,还有电影院呢!当然还有一些小推车,卖些零嘴儿的。
我很馋,可是我却开口找我那便宜师父要,看他那样子,也没钱。
可不想我那便宜师父却主动给我买了一包炒‘花’生,另外我第一次喝上了橘子汽水,我喝得那叫一个珍惜啊,在一旁等着我退瓶子的老板恐怕不耐烦到想一把给我抢过来,不让我喝了。
喝完了汽水,我剥着装衣兜里的炒‘花’生,一路非常乖的任由姜老头儿牵着走,这便宜师父‘挺’大方的,我发现我有些喜欢他了,反正有零食塞着嘴,我也不去问他七弯八绕的要带我去哪里。
大概在镇子上走了20几分钟,姜老头儿带我走进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胡同,这里有很多独‘门’独户的小院,他拉着我径直就走到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像办公室的小院‘门’前。
在那个时代,是有很多这样的办公室的,反正有的是‘统战部’,有的是‘xx办公室’,到了74年,这样的所谓临时指挥部少了很多,不过也还有,总之这个小院是各种的不起眼。
姜老头儿在‘门’前大喇喇的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谁呀?”然后一个穿着普通军装的年轻男子来开了‘门’。
“你是谁?”那男子说不上多友好,但也没有多凶。
姜老头儿从衣兜里随手‘摸’了一个脏兮兮的东西给他,我目测是一个没有了壳子的,类似户口本的东西,反正被姜老头儿‘弄’得脏兮兮的。
那人有些嫌弃的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一看之下脸‘色’就变了,立刻就要给姜老头儿行军礼,却被姜老头儿一把拉住:“别搞这一套,我不喜欢。若非是必要的事儿,我还是情愿当个闲云野鹤。”
说着,就拉着我进了这个小院,小院里一派清闲,有两个人在喝茶,另外还有几个人在打牌,这几个人咋看都不像军人,偏偏穿着一身军装,反正我也说不好,就觉得这院子里的一切有些神奇。
姜老头儿无视于那几个人,拉着我径直往一间屋子走去,那几个人也各做各的事儿,无视姜老头儿。
直到给我们开‘门’那个年轻人对那几个人说了几句啥,那几个闲散无比的人表情才开始认真了起来,望向姜老头儿的眼神也充满了一种类似于崇拜的东西。
那几个人犹豫的商量了几句,然后其中一个看起来接近中年的人快步走了过来,非常尊敬的说到:“姜师傅,我们能帮你啥吗?”
“暂时不用,现在我要用下电话。”姜老头儿的神情也淡然,既不高高在上,也没了平常的猥琐。
那人也不废话,跟着姜老头儿进了办公室,直接拿出钥匙,打开了一部电话的小锁。
而姜老头儿径直拿过电话,就开始摇动起来,然后就是各种接通。
我在那办公室,大口大口的吃着炒的焦香无比的‘花’生,才懒得理会我那便宜师父说些啥。
只不过,过了一会儿,我那便宜师父的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对,我要于徐的生辰八字,越详细越好。”
师父要于徐的生辰八字做啥?电话那头又是啥人?这个地方到底是啥地方啊?
我一口把‘花’生壳吐在地上,蹲在凳子上,两手捧着脑袋,居然也开始思考起来。
可那姜老头儿可恶啊,明明那么严肃的在打着电话,还能注意到我,见我这个样子,他在那里吼到:“谁也不许给他扫‘花’生壳,啥子行为哦!!等会你自己把‘花’生壳给我扫干净了!”
他这一吼,吓得那个拿着扫把准备把‘花’生壳扫了的人手一抖,接着那人就把扫把塞在了我手里,充满同情的望了我一眼,出去了。
还真听话!!啥人哦!!我才7岁啊,你就忍心让我扫‘花’生壳?
我愤怒的,却不敢反抗的下地去扫‘花’生壳了,我深刻的觉得我那便宜师父买‘花’生给我吃,就是在坑我!不过,这下‘花’生也吃完了,我一边扫地一边尖着耳朵听姜老头儿到底在说啥。
“你随时都可以翻阅人口档案,这事情难吗?”
“呵呵,你继承了那两脉,这点逆推的本事还没有?我要‘精’确的生辰八字!!”
“得了,你别绕我,当我欠你个人情,还有我要于徐的照片,传真过来吧。”
“别废话,我挂了。”
这姜老头儿真有脾气,说挂‘啪’一声就挂了,我也刚好扫完地,眼巴巴的望着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啥。
至于这时办公室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给我们开‘门’那个人,正端着一杯茶进来,他是完全听见了姜老头儿那不客气的语气的,也不知道为啥,竟然一脸惊恐。
“姜师傅,你要用传真机?”那人放下茶,小心翼翼的问到。
“嗯,一个小时以后我再来,还要用一次电话,传真机也要用的。”姜老头儿点点头,随意的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