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我忍不住爆粗口,连同慧根儿也跟着骂了一句陕西的方言,不过我没听清楚,因为注意力全部被那个大脑袋吸引住了。
而更激动的是凌如雪,她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臂,抓得我都生疼,她喃喃的说到:“竟然能请来这个。”
是的,这个脑袋,其实我是熟悉的,因为我见过,但是有些东西不是说你见过一次,第二次见的时候就不震撼,因为这是一条蛇灵!
蛇类,只能成长到了某种地步,才能被称之为蛇灵!高宁竟然请来了一条蛇灵!我原本以为他请来的应该是一种灵体,怎么会是蛇灵?
蛇灵神经兮兮的吗?我原来以为的猪拿锤子呢?猪拿锤子呢?不带这样玩的!
和我见过的那条蛇灵不同,这条蛇灵的脑袋是诡异的乌黑色,一双碧绿的眼眸带着一种残忍,暴虐,甚至有些无奈的情绪,蛇灵的眼眸是有情绪的,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
不过,我下意识就认为,这条蛇灵可不是什么好招惹之物,至少比我以前见过的那条难惹,因为上一条的眼神冰冷是冰冷,可那是一种慵懒的,抗拒人的冰冷,不像这一条,充满了暴虐。
只是惊鸿一瞥,那蛇灵的大脑袋‘呼’的一下就伸了下来,这个画面是震撼的,也是让人恐惧,无论怎么样,形体巨大所带来的心理压力都是不可避免的。
蛇头在高宁的面前停住了,带着诡异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高宁几眼,而高宁则充满了兴奋的与之对视,这时,我承认了,这条蛇灵是有些神经兮兮。
就这样,对视了好几秒,仿佛交流了什么信息一般,那条蛇灵忽然动了,它诡异的扬起身子,然后重重的落下一扫,那些东倒西歪的虫人竟然就被它聚拢来了,然后它的身子一绕,那些虫人就被它紧紧的缠了起来。
高宁转头对我说到:“这是我奶奶留下的东西,可好?”
我日,他奶奶给他留下一条大蛇?!我震惊于这一家人奇怪的遗物,却不想高宁下一刻话锋一转,对我吼到:“蛇灵不能把这些虫人带出去,否则母虫和老怪就会醒来!我最多能召唤让它听命我五分钟,你快一些。”
蛇灵卷着那一堆虫人,直接到了角落,给我空出了一块地儿来,而高宁则拿出一个竹筒,竹筒里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的血液,呈一种诡异的红色。
他随手的往不远处的地上一洒,然后告诉我:“不要超过这里。”
我懂他的意思,过了那里,就是3米警戒线,但这样的范围已经够我踏步罡了。
手上掐诀,我的心里压力陡然的增大,如果引不来雷,我是否也要像元懿那样动用秘术?引来了雷,怎么到这密室?这里是被砸出了一个洞口,但这洞口已经被蛇灵的身子堵上了。
我不知道这条蛇灵有多大,反正它的身子进来的只是一部分,剩下的,在那个被砸出来的洞里,至于洞有多深,洞外还有它多少身体,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根本不适合做法,我深吸了一口气,默念了三遍凝神静气清心的口诀,然后才开始掐诀,行咒,踏起步罡来。
一旦行法,我整个人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外面发生什么我就算看见,也不会有半分其它的想法,和半分的情绪波动了。
步罡踏行之间,大脑存思,功力按照既定的路线,冲上灵台,我脑中清晰的只是北斗七星,我能感觉每一颗星辰之上暗含的天道法则,它们冰冷的星光,沐浴在我身之上。
而高宁的身影,在我身边乱窜,我也无力去思考他在做些什么。
我只是冰冷的看着,看着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塑料壶,然后在一定的范围内,把塑料壶的液体洒在地上,然后我看见他拿出一个金属杆子,是收缩型的金属杆子,他撑开杆子,然后把杆子一面插在地面,一面插在顶部。
那水没有什么异味,应该就是清水,那杆子的作用,我不用思考也知道,只有一个——引雷。
树导电,这个密室在树下,金属导电,而且可以把电集中起来,导入这里,地面上全是水,这里被高宁被简单的办法布置成了一个雷电场。
这还不算完,到最后,高宁还从他的大背包里拿出一叠折叠好的铁丝网,展开,细细密密的铺在地面。
我无法思考,也努力的压制着心里产生的异样情绪,只是凌如雪在一旁轻声说了一句:“你真是步步为营,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吧。”
是啊,这一切真的是精心准备,算无遗策。
高宁却没正面的回答凌如雪的问题,只是说到:“我还试过,普通的雷电没有用,只有道家的天雷才有用。我不懂有什么不同,反正道术与简单的科技结合威力会更大。姑娘,当你从出生起就专注一件事儿,到现在几十年了,你会比我更步步为营的。”
凌如雪没有说话了,而此时我的步罡已经行完,开始退到一定的位置,手掐五雷诀之天雷诀,口中行雷咒,正式开始引天雷。
这个过程艰难无比,我能感觉周围的气场狂躁的雷电,可是把它们聚拢是如此的困难,以至于我掐诀的时候,都感觉气息流动的晦涩艰难。
我感觉自己如同要脱力一般的支撑着,当年在荒村口与人斗法的感觉又再度出现,那一次我也要引动雷诀,同样也感觉艰难无比,只是凭借一股暴戾的情绪在支撑,后果如何不敢想象。
而这一次,我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