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原本农家院子里都喜欢搭个‘鸡’棚,狗舍的,还喜欢在院子里栽点‘花’儿,栽点小菜,‘弄’得漂漂亮亮的。
可这院子像啥样子啊,那些‘花’儿小菜被踩的七零八落的,院子里原本还栽了一颗树,这下连树枝都掰断了几根,剩一点儿树皮连着,挂在树上,显得更凄凉。
如果光是这样,都还不足以引起我和酥‘肉’如此震惊,令人更加震惊的是,院子里还有一些血迹,大团大团的,有些触目惊心,在离那些血迹的不远处,有2只‘鸡’的尸体,还有一只鸭子的尸体!
那血迹是‘鸡’和鸭的,我和酥‘肉’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只因为那些‘鸡’鸭的死状及惨,都是被生生的咬下了几块‘肉’。
其中一只‘鸡’,半边身子都被咬下来了,那被咬下的半边,只剩一层皮儿连在身子上,要命的是还少了一块儿‘肉’。
不用想,这块‘肉’是被郭二给吞了,不像其它的‘鸡’‘肉’,被扯下来了,吊在身上,至少没消失。
看着这一切,我的脸‘色’变了变,酥‘肉’的已经压不住要吐了,这多么明显的事情啊,当时的场景是个傻子都想的出来。
郭二发病了,家里人不敢让他再吃东西了,吃成那样了,再任他吃,不得吃出人命啊?结果郭二因此发了狂,然后跑院子里来,看见能吃的就塞嘴里,这些活‘鸡’活鸭当然就是他眼中的‘食物’,然后家人追逐阻止,院子里就成这样。
从那死‘鸡’来看,郭二最终还是得逞的啃了一块‘肉’,能想象,那生‘肉’连皮带‘毛’的,被他不顾阻止的,狼吞虎咽的咽下肚子里的场景。
“不行了,我不行了。”我能想到,酥‘肉’也能想到,想着那么一块带‘毛’带血的生‘肉’被吞下去,谁能很淡定?
加上刚吃了午饭不久,酥‘肉’终于跑到院子的一个角落去吐了,吐完回来,酥‘肉’脸‘色’极不好看的跟我说了句:“老子发誓一年不吃‘鸡’‘肉’。”
那小丫头看着酥‘肉’的表现,有些黯然的垂下了头,我有些于心不忍,酥‘肉’也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到:“没别的意思,中午吃太多了。”
“没事儿,我都习惯了,我们班同学都说我爸是怪物。中午的时候,他还啃了树皮,是邻居几个叔叔帮忙把他扯下来的。”忻娘儿的话让人听了‘挺’难受。
我走上前一句说到:“没事儿,这是人生病了,谁还不生个病啊?治好了,就没事儿了。”嘴上这样说,我心里却在暗叹郭二真的是在造孽,让孩子承受这种‘苦果’,如果任事情发展下去,指不定会变成啥样。
想到这里,一种斩妖除魔,匡扶正义的心理在我让心中油然而生,我第一次觉得我自己是个道士,我很自豪,比当红军还自豪。
我的安慰显然起了作用,忻娘充满希望的问到:“大哥哥,我爸的病真能治好?”
“嗯,能的。走吧,去看看你爸爸。”说着我就跨过了这零‘乱’的院子。
在路过院子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儿,发现他家的狗舍里趴着一只大黑狗,奇怪的是,竟然是缩在窝里头的,而且还在颤抖,那种颤抖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我还没问,酥‘肉’就问了:“你家够咋啦?咋这副模样?”
“大黑以前可乖了,就是一个多星期以前,它忽然就对着我爸叫,叫的可凶了,还想咬我爸,然后我爸也变了凶了,那样子”忻娘似乎不愿意再回忆起那幅场景,顿了半天才说到:“反正我爸忽然就一脚给大黑踢去,当时就把大黑踢飞起来了,踢好远,都踢吐血了,然后大黑就不出窝了,养了这些天,伤好了,都不出来,看见我爸,躲的更厉害。”
“恁大条狗,得多大力气才能把它踢飞起来啊!这郭二说不定练了大力金刚脚!”酥‘肉’感叹了一句。
“大力金刚脚?我咋只知道大力金刚掌呢?”我已经无言了,转头问到忻娘:“然后你爸当天晚上就变得很能吃了?”
“嗯。”忻娘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和酥‘肉’对视了一眼,知道这其中绝对有问题,知道点儿常识的人都晓得,狗是最敏感的动物,特别是对邪‘性’儿的东西,这郭二十有**是闯到啥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上了楼,郭二家有钱,早就砌起了二层的小楼,郭二的房间在二楼。
一进房间,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氛,郭二的老爹坐在‘门’口叹气,郭二的妈和妻子则坐在郭二的‘床’前默默的垂泪,他的儿子,在我们乡场中学念初二的郭栋梁脸‘色’也难看的紧。
而郭二本人则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衣服很零‘乱’,头发也‘乱’糟糟的,一张脸上胡子拉渣的,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此刻已经睡着了。
离奇的是,他的肚子鼓涨涨的,就跟个孕‘妇’似的,还是怀孕了5,6个月那种。
郭二本身就不胖,这对比之下,肚子就更加明显,再说,郭二是乡场里有头有脸的富裕户,平日里非常注重形象,‘弄’成这副样子,真的是让人感叹。
郭二睡着,眉头皱的很紧,不时还哼哼两声,可见睡的不安稳。
酥‘肉’和郭栋梁还算熟,反正两人说起来都是一路货‘色’儿,喜欢‘混’社会那种,一见郭栋梁,酥‘肉’就咋咋呼呼的问到:“栋梁,你爸好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