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被困的经历,我曾经有过一次,那就是在荒村,我们联系不到外界。
但那一次的经历却没有这一次这么有压力,因为那一次如果我们放任老村长不管,其实是可以原路退回的,就是没有交通工具而已,哪像这一次被阴魂鬼物困在了一个屋子里。
我捏紧了手中的碗,问郑大爷:“有办法吗?”
郑大爷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诉说了另外一个问题:“血菖蒲燃烧的烟雾,最多可以和阴魂鬼物对持两天,接下来那些菖蒲之灰,可以暂时的阻挡阴魂鬼物进屋!血菖蒲我院子里还有一些,但那些用来燃烧太过可惜,因为那些是受到秘法灌溉最多的菖蒲,另外...”
我不明白郑大爷我问郑大爷是否有办法,他干嘛给我说这些,但我也只能这样听着。
“...该做的防御,我们做到了什么程度,你也看见了,不过在这阴气聚集的地方,阵法的效果如何,你身为一个道士也应该清楚!总之,一切的防御也拖不过15天!更何况,全村300多人全部聚集在这间屋子,饮用水也还罢,院子里有井,可是粮食是撑不过五天的。”郑大爷说完之后,坐在门槛上,那神情就像一下子老了10岁一般,连精神状态也有些萎靡了。
他同我一起盯着四方不远处翻腾的鬼雾,几乎是同时叹息了一声。
沉默了良久,他才说到:“鬼雾中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小娃娃,你可否给我详细的说来?我看看在那鬼雾中是否还有一线转机?”
鬼雾中吗?我苦笑了一声,在那里面寻找转机,可能是徒劳的吧,这样想着我把在鬼雾中详细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郑大爷。
果然,郑大爷听罢,良久的苦笑不已,是否有转机,从他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来了!
在沉默中,凉风已经吹冷了我手中的那碗姜汤,我放下手里的碗,心里虽然感到形势的严峻,却没有什么绝望的感觉,或许是我处在绝望中的次数太多了,心中也就自有了一股属于自己的坚韧,不相信会绝望,也不相信这世间只要人心不绝望,就真的有困死人心的困境。
我想安慰郑大爷两句,却不想郑大爷却忽然开口了:“就算情况再糟糕到什么地步,我们也不会忘记这守护的责任,更不会坐以待毙!就算是要和这些阴魂一战,也要最顽强的去战斗!我道家人相信天命,天命于此,落在我守湖一脉的身上,又怎么可能会逃避!大不了一死,死得其所,自然也就含笑瞑目了。”
郑大爷这番话说得我内心感动也热血沸腾,我望着郑大爷,在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在黑岩苗寨山谷那一战中热血沸腾的身影,也仿佛了看见老回头也不回冲出去的背影,看见了洪子举枪屹立不倒的身影....这个世间,总是有英雄的,真是英雄,又哪里需要人们去赞颂,去肯定,去流传他的故事,他要的不过成就自己心中的英雄!
“是的,我们也不后悔来到湖村。”我没有太多热血沸腾的话,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毯子,风吹来,残阳如血的天空仿佛恒古不变般的沧桑,我是真的不后悔。
“好!”郑大爷高呼了一声,然后转身进屋了,他说到:“坚守在这里来看罢,看看老天会给我们什么样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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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人们的紧张忙碌中,很快就过去了一天,那血色的残阳已经散尽了,换上的是黑沉沉的天空,不是夜色的那种黑,而是一种雨水要下未下,天空压抑的黑沉。
这一天一夜每个人都过得不算好,在忙碌后的休息总是伴随着阵阵的鬼哭声,梦中惊醒陷入各种恐怖的人不计其数,任谁也是休息不好。
要知道,在这里的都是心智较普通人坚定的道家人啊!
在有效的手段下,救回来的路山和那个中年人恢复的不错,在又是一个傍晚时分的此刻,路山终于彻底清醒了!
最开心的自然是陶柏,他难得的放下羞涩,在屋中又蹦又跳,而路山只是微笑的摸着陶柏得脑袋不说话。
我站在特意给路山留出来的一个单独小间门口,静静的任他们两兄弟发泄喜悦,等待着。
好一会儿,陶柏才重新安静下来,坐在了路山的身旁,而路山望着我,郑重的说到:“谢谢你。”
“不用谢我,你该感谢郑大爷这座院子真的够大,还能用布帘给你隔出一个小间休息,休息好了,才能恢复得快嘛。”我满嘴跑火车,其实是不想承路山的谢意,从始到终,我必须要承认,虽然我对路山一直抱有怀疑态度,不能放心的将他当朋友,但他帮了我不少,这次被困也是为了给我取来资料,我该出手去救。
而且,路山在鬼雾中还帮助他人的行为,让我觉得这个人的人品真的不坏。
路山是个如何精明的人?我的说法让他笑了,他低头沉思了一下,摸出了一支烟点上,淡淡的说到:“把我当朋友了?”
我沉默,这倒不是矫情,而是有些尴尬的不想接话而已。
没有过多的废话,路山让陶柏拿过了他那个随身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份牛皮纸袋,递给了我,然后说到:“很不容易才弄到的!关于那张照片对应人的资料。”
我接过牛皮纸袋,也没急着打开,问他:“是怎么一个不容易法?难道这其中还有阻力?”
“阻力说不上,毕竟是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