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我分明是看见一个鬼将一拳打向了承真,却不想那一拳之下,承真没有受半点儿伤,那鬼将却惨嚎着一声倒退了一步,眼中竟是惊疑不定。
这是...?我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尽管我现在是灵体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呼吸空气什么的,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做出了这个动作!
竟然是无时间差别的转伤,这怎么可能做得到?道家的古老典籍有记载这种神奇的术法,这根本就不是转伤之术了,而是反伤之术!是更为高级的术法,有大能曾批,这已经不是属于人间术法的范畴,尽管施术的各种细节有可取之处,但以人的局限,根本不可能完成。
承心哥竟然提高到这种程度了?我怎么敢相信?此时,不止是我,就连施术中的承心哥眼中也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师祖却背负双手,仰天大笑了几声,大声说到:“既然它把魍魉自带的迷梦之术发挥到了极限,我们为何不能利用它的梦,来一场大闹?在梦中,只要一切术法是正确的,只要有灵魂力和精神力可以支撑,都是可以的!因为这天不是天,只是它的梦!我们就来大闹一场,又何妨?承心,此时不转伤,更待何时?”
承心哥得令,哪里还敢怠慢,手上又开始不停的掐着手诀,眼睛也越发的明亮,我麻木的看着承真和承愿身上的伤势开始转移,虽然速度极慢,但毕竟是开始了。
在反伤之下,还能转移?这是怎么一个逆天?看见师祖豪情不羁的样子,我没由来的心中大定,我相信,在这里,就算师祖带我们施展了仙术也是不奇怪的。
因为我隐约的有些理解师祖话里的意思了,这是在那个魍魉的梦中,严格的说我们不是在天地法则的束缚之中,有些术法之所以难以施展,原因就是因为受到天地法则的束缚,术法的效果越逆天,与之对应需要的灵魂力与精神力也成倍的增长,而且往往还伴随有难以支付的代价。
但是在梦中怕什么?少了天地法则的束缚,原本要因为法则要付10倍代价的东西,到如今也许只需要付出两倍的代价。就如同法则规定了一样东西的价值,一旦脱离了法则,它则还原成了真实的价值。
因为再真实的梦,它也是梦,梦境一破,一切都将消失!即使这个梦太过强大,影响到了现实(简单来说,就如小儿精神力还不够强大,还缺乏控制自身的能力,梦中上厕所,现实会尿床),它的本质仍是梦。
看来,我们真的是傻啊!师祖一来,就点破了梦境的关键,让我们可以放开手脚去施展,如果是这样....
我发现我也开始蠢蠢欲动,眼中流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痴儿,你总算明白了。”师祖仿佛感应到了我的情绪,忽然回头,望着我微微一笑,脸上尽是慈和的神色,我心中感动,却不想师祖却忽然对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掷地有声的说了一个:“笨!”
我一下子愣了,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心中如同跑过了一万匹神兽,终于明白我师父那不靠谱的萎缩性格是从哪里来的了。
可是那种战战兢兢的界限也消失了,换来的是无限的亲切,这才是我老李一脉啊!
有了承心哥的转伤之术支撑,承愿和承真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形势,只不过转伤和反伤之术,术法虽然强悍逆天,但毕竟承心哥就算一开始得了那蓝色能量的支持,可能力也有限,速度不可能完全跟上战斗的速度。
加上承愿和承真的攻击也有限,一时间也只能算是僵持。
如果一切是师祖亲自在这片没有天地束缚的空间来施展...我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但想起了师祖一开始就明言,不会出手,又不禁黯然了下来,这样的局势该怎么破?
我看向师祖,师祖却异常的淡定,望向了承清哥,说到:“立厚最是稳重,没想到立厚的弟子在稳重之下,倒是多了一份激进,连最受天地束缚的借福,借运,借命之术都敢施展。”
“师祖,我...”承清哥脸上流露出一丝惶恐,但更多的绝对是激动与亲切。
师祖却大笑到:“无妨,无妨!我老李一脉的弟子,只要内心顺应天道之心,善,义皆备!只要能对得起这一颗道心!什么逆天书法不可施展?何况是在这梦中?”
“师祖!”承清哥一下子红了眼眶,那感觉就像只要有师祖撑腰,只要确定自己是善的,是对的,就算大闹一场身死又何妨?
师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接下来,师祖忽然脸色变得严肃,然后转身对我说到:“承一,现在这个情况容不得我一一传术了,等一下那个家伙怕就会耐不住出手了。所以,等一下,我也会施展分神传术之术,在这之前,你需要做一件事情。”
分神传术之术?也就是说师祖等一下会神分五份,同时传我们五个弟子以老李一脉的逆天之术?何等强大!
但在这之前,师祖会要我做什么?我赶紧应了,恭敬的站在师祖的身边,师祖依旧是那幅淡定的模样问我:“沉香珠子的器灵还剩下几颗?”
“三颗。”我答到,这时,我的心中也已经明白师祖要做什么了,他是要救慧根儿,觉远等人。
师祖沉吟了一下,忽然责备的看着我:“原来我这术法也是算不尽因果由来的,莫名的被你破梦境浪费了一颗,原本是想多留几颗与你防身的。”
师祖尽管是在责备于我,但语气中的那份关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