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理会,容璃干脆转身,先行一步,福隆安只当她是被猜中心事而害羞,也没当回事儿,心情大好的他负手而行,哼着小曲儿就此离开。
随主子往回走的雪茶心中窝火,“二爷怎么可以这样?他是真不懂您的心思还是在装傻啊?自小到大,您对他一片赤诚,格外优待,他竟然认为您喜欢旁人,实在伤人心!”
“有什么所谓呢?”望着路旁精心培植的桂花树,闻着那沁人芬芳,活了两世的容璃早已学会看开,
“我的心思并不重要,他的看法也不重要了,早些看清一个人,总比一直蒙在鼓里要幸运得多。”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雪茶总感觉公主最近格外伤感,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竟有种历尽沧桑之感,这不该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情态啊!
以往她也觉得公主嫁给二爷总算是成全了公主的一片心,而今看二爷这态度,还是不嫁的好,金枝玉叶本该被人疼爱,这般被忽视,那还嫁他作甚?还不如另觅佳婿,
“其实景五爷也挺好的,温润宁雅,且对公主十分上心,应该比二爷更适合做额驸。”
听不得这样的玩笑话,容璃当即黑脸,“他胡言乱语,你也跟着瞎起哄?根本没有那回事儿,若再胡说我可就生气了!”
公主一向宽厚,甚少与人摆脸子,今日这般许是真的动了怒,雪茶不敢再造次,诺诺称是,
“奴婢知错,再不乱说话,公主莫恼。”
晓得她没有恶意,容璃心生不忍,又解释道:“现今我最在乎的便是退婚一事,其他的不重要,是以不想多提,景越跟福隆安是多年的好兄弟,我可不想他因为帮我而被人乱安罪名,
需知三人成虎,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指不定会被人怎么编排,也许他们会说景越不顾兄弟情,争抢兄弟的未婚妻,这不等于害了他嘛!
一旦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于他前程无益,万一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皇阿玛再怪罪于他,那我的罪过就更大了,是以你说话必须谨慎,万不可给他招惹麻烦。”
细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雪茶顿感惭愧,“公主所言甚是,奴婢思虑不周,往后一定注意言辞。”
不管福隆安怎么想,今日总算是应承了,接下来她只能寄希望于他。
但愿他能竭尽全力,想法子退婚,如此,两人皆可安乐自在。
得知福隆安去见容璃,永琪便和景越一道品茶,等着他归来,想听听容璃找他说什么,但见福隆安回来后神清气爽,一脸轻松,景越与永琪面面相觑,问他何故欣悦,福隆安撩袍而坐,又饮下半盏茶,这才神秘一笑,娓娓道来,说出公主的态度和两人商议的结果,
永琪顿感失望,“昨儿个与她讲了许多道理,竟是浪费口舌了,她竟一句也没听进去,仍在琢磨着退婚。”
才将目光转向福隆安,他便摆手提醒,“莫来数落我,这是容璃的主意,是她坚决不嫁,你有意见找她说去,我不接受指责!”
说起来他还有重大发现呢!随即笑看向景越,让他老实交代,“你跟公主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被质问的景越一头雾水,心滞了一瞬,才目露诧异,“什么秘密?你在说什么?”
装算无用,福隆安已有证据,“原来公主要退婚是因为你,你竟然一直瞒着我们,可有将我们当兄弟?”
“此话何意?”永琪与景越皆不明白,福隆安斜倚哼笑,“今儿个我才晓得,公主的心上人并不是我,是景越!所以她才想各种法子要退婚!”
“我?怎么可能?”景越的第一反应是他在瞎扯,永琪也觉不大可能,“她喜欢的人明明是你,我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妹妹?”
实则福隆安从未感受到公主对他的情意,一直都是他们在瞎起哄,今日一问才知原是他们都误解了,
“许是公主善于掩藏自己的心事,才瞒过了众人呗!今儿个才被我戳破心事,好在为时不晚,尚未成亲,皆有挽回的余地,”说着他又看向景越,
“你小子不实在啊!什么时候跟公主郎情妾意的?还不老实交代?”
福隆安言之凿凿,说得永琪都有些相信了,也想从景越这儿问一个答案,“真有此事吗?我只想听句实话,你们能不能多点儿真诚,少些隐瞒!”
被逼问的景越犹豫再三,矢口否认,“绝无此事,我与公主清清白白,她心中只有珊林,没有我。”
“可她明明喜欢你,不然为何要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