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电报之后,李铭博立即就打电话把白止战叫了起来。
等白止战来到司令舰桥,已经收到第二封电报,即“泽湖”号也遭到攻击,只是因为距离稍微远一点,并且在观察到“洪湖”号被鱼雷击中发生的bào zhà之后,立即进行了紧急转向规避。
因为担心再次遭到攻击,所以“泽湖”号在避开了2条重型鱼雷之后,并没有减速,也没有返回。
按照“泽湖”号舰长发来的报告,“洪湖”号在遭到攻击后不久,准确的说是在发生**ào zhà之后不久就从海面上消失了,幸存人员恐怕是寥寥无几。“泽湖”号将在天亮之后转向返回,搜寻与营救落水官兵。
也正是猛烈的bào zhà,以及“洪湖”号迅速沉没,“泽湖”号的舰长才在第一时间断定遭到敌潜艇袭击。
至于电报中提到的鱼雷,并没有得到证实。
当时,只有后舰桥的瞭望员宣称看到鱼雷,而包括舰长在内,在前船桥里的官兵都没有看到鱼雷。
不管怎样,“洪湖”号已被击沉,“泽湖”号也只是侥幸逃脱。
“第11.3分队正在赶过来,在收到消息之后,肯定会派驱逐舰去接应。”李铭博额外补充了一句。
白止战点点头,他现在关心的并不是“洪湖”号上是否有官兵幸存了下来。
这是战争,伤亡是在所难免。
何况,就算跟随第11.3分队的驱逐舰全速赶过去,也要在3天之后才能到达,而洋流能在3天里面把幸存的人员送到几百千米之外。在茫茫大海上找到幸存者,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白止战关心的,其实是2艘舰队油船为什么会受到攻击。
那可是梵炎洋中部!
别说是在战时,哪怕在和平时期,也很少有船只经过梵炎洋中部海域。
原因也很简单:夕梵运河改变了一切。
在运河贯通前,特别是在蒸汽动力普及后,往返于东方与西方的船只,都得走开普敦到狮泉城的航线,也就需要经过梵炎洋中部海域。只是在运河贯通之后,这条航线就基本上荒废了。
这条运河,一下子把东西方之间的距离缩短了数千千米。
关键,夕梵运河两端的陆心海与窄海,海平面没有落差,所以不需要修建船闸保持运河通航。
这样一来,对通过运河的船只没有太过严格的研制。
总而言之,在夕梵运河通航之后,开普敦到狮泉城的航线就冷清下来,很少有船只在这条航线上航行。
战时,就更加如此。
帝**队才拿下狮泉城,在梵炎洋周边地区没有立足点,暂时没有开辟航线的需求。
哪怕是在今后,帝国的船只也主要在北梵炎洋活动。
那么,布兰皇家海军与纽兰海军,有什么理由派潜艇去根本没有帝国商船活动的梵炎洋中部海域?
去伏击第十一特混舰队?
显然不大可能。
潜艇又不是巡洋舰,别说潜航的速度慢如龟爬,哪怕是在海面上全速航行,也很难超过20节。
再说,谁敢说第十一特混舰队会原路返回?
只有一种可能。
在坎宁安做出判断之后,布兰皇家海军与纽兰海军重新做了部署,派潜艇去梵炎洋中部海域寻找机会。
袭击舰队油船的潜艇更有可能在执行侦查任务。
言外之意,就是盯住从狮泉城到西南梵炎洋的航线,在发现了梁夏海军的舰船之后立即发出报告。
毫无疑问,那艘潜艇肯定发出了电报!
“我觉得,有可能是一艘纽兰海军的潜艇。”
白止战没吭声。
周涌涛稍微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在我们攻打狮泉城之前,布兰皇家海军没理由往梵炎洋中部海域派遣潜艇。之前的那些潜艇,全在巽风海峡与龙眼海峡,此后就返回了梵罗地区的军港。关键是,我们在过来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布兰潜艇,所以可以肯定当时没有潜艇朝这边而来。”
“这么说,按照时间来推算,被我们从巽风海峡与龙眼海峡赶出来的那些潜艇,都无法到达‘洪湖’号遇袭的海域。”见白止战站在一旁,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李铭博主动接过话题。
“如果是从奥洲西部的港口出发,那就不同了。别忘了,在龙眼海峡那边,我们的巡逻机发现了一艘纽兰潜艇。如果纽兰海军派遣潜艇监视炎海南部的那些海峡,最理想的部署地点就是奥洲西部的几座港口。从珀斯出发的话,还不用担心被巡逻机发现,前半程能够在海面上高速航行。”
这次,李铭博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表示认同周涌涛所说。
“关键是,派潜艇去梵炎洋中部海域是斯普的决定,还是说跟坎宁安也有关系?”
在白止战提出问题之后,周涌涛与李铭博都锁紧了眉头。
周涌涛开始一直在强调纽兰海军,忽视了最关键的问题,即增兵梵炎洋的行动,以布兰皇家海军为主。
此外,在梵炎洋的作战行动,也肯定得由布兰皇家海军担纲。
纽兰海军有什么理由单方面采取行动?
“真要说,我也没办法证明,只是有很强烈的预感,斯普与坎宁安的合作未必就是亲密无间。”
“你是说……”
“我们之前就认为,如果在梵炎洋的作战行动失去意义,斯普就很有可能带纽兰舰队去奥洲。问题是,在确定我们的行踪前,没有人能够断定,在梵炎洋上的作战行动已经丧失了战略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