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不可能!”回到住的地方查文斌把遇到的事儿一说,胖子立刻叫道:“一定是个老骗子,要么就是有问题,查爷,中国有多少道士?咱走在街上能遇到几个道士,满打满算,咱安县正儿八经做道士的也就一只手,你倒好,走到哪里都能遇到道士,这不是扯淡嘛!要说巧,那也太巧了,合着里面住了个人都那么久了朱子豪到现在都不知道?”
朱子豪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道:“这工地上的事情我不太管的,工人来来去去,原来都是交给现场管理来控制,这会儿他们散了我也就没处寻了。要真有问题的话,明儿一早我派人把他赶走了便是。”
“赶走?”查文斌连声说道:“别,做人留一线,看他的样子就算是有问题也没什么害人之心,起码今天对我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你就是个老好人,人家也说了在这里住了大半年都拿那些玩意没办法,那横竖的意思就是让朱子豪玩赔本买卖呗。”胖子一敲他胸口道:“那要不就这么滴,这块地不要了,你爱上哪上哪去,大不了明天的船票我给你买了。”
“你就别消遣我了,这块地我不要别人也迟早会要的,这里是深圳特区,大陆的南大门,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而放弃这样的黄金地段呢。查道长,要不再给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就花点钱,把这里往二十米的土都给它移平了。”败
看着他们的争论,查文斌又走了出去,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吹着风,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谁说这深圳的冬天就不会冷了……
一大早,胖子已经准备好了爆破的材料,这种工地里点炮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外面都是围墙足以阻挡住视线。不过在打洞之前,查文斌又特地去拜访了那个住在工棚里的老人,可是房间里空空如也。
查文斌对朱子豪说道:“可能一大早的又出去拾荒了吧,人家给你们看了这么久的工地了,一会儿回来了给人补点工钱。”
“这个是自然的,好歹还有这么多的材料呢。”这个朱子豪倒不同于那些小气的港商,查文斌发了话,这面子肯定是要给的。既然你不愿意我帮助你,那就让你拿你本来该拿的。
“就在这儿,”胖子踢了两块石头,那是先前张若虚就布置好的地方,和打探洞的道理是一样的,关键还是火药。花了两个多小时,他和叶秋轮流一直打到了地八米深,再往就遇到了硬邦邦的东西,这估计和他们打桩机碰到的是一回事。不过胖子也说了:“在那个年代,充其量也就是一些大型石头做防护,现代的炸药连一整座山头都可以削平,打到底,再不行就换钻头打洞继续炸,一直炸到底为止。”
“会不会出意外啊?”朱子豪有些担心,他可是听说在打桩的时候出的那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情况。
“怕你就呆远点,我还就怕它不出意外,查爷可就等着找这头绪呢。”
此话不假,查文斌现在迫切的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按照以往几次他们的经验,地的深度最多不过十米,目前这个深度的确超过了过去所有遇到的墓子。而且这里还不是一座墓,看上去更像是一座遗址。对于遗址类的探索,一般都是交给专业考古队的,一层层的往剥土,显然他们没有那个时间。
随着一声闷响,只有很轻微的一阵烟散开,地面上连溅起的泥土都找不到。走近一看,地面上已经炸开了一个足够能容纳一人去的洞口,胖子拍着手道:“这技术不是盖的吧,把鼓风机往里面打一会儿,散散味道半个小时候就可以见到庐山真面目了。”
这种地方去的人选肯定不会是查文斌,叶秋自然是当仁不让的率先了地,系着绳索头朝,腿朝上,入口处架着一个辘轳,也就五六分钟的功夫绳子便是一阵晃动,接着叶秋就被拉了上来。
“咋样,是石头不?”
“你们的打桩机打不去也是情有可原的,是花岗岩。”
这个答案是在意料之中的,花岗岩质地坚硬,无论哪朝哪代的工匠都喜欢选用这种石材进行建筑。不过打桩机的力量有多大?普通的花岗岩层是无法抵挡住这些现代机械的,除非岩石的厚度达到了相当的程度。
“真要是花岗岩倒好办了,”王老板道:“用炸药的方式是完全可以处理的,可这块地邪门就邪门在老出以为莫名其妙的岔子,这机器开的好端端的就坏了,三天两头不是有人伤就是有人死,我折腾不起啊查道长,这肯定是有脏东西,你得想办法给收了去才好。”
“总不可能全部都是花岗岩,除非这一块都被花岗岩上了顶了!”胖子是不信邪的,他还想继续打洞却被查文斌给阻止了:“别闹了,这里不是什么古墓有墓道可以让咱们找,你打去也是没用的,为今之计,也只有晚上试一试了。”
祭台前,查文斌换上了那一身紫金道袍,八点多的光景,工地上已然是香火飘荡,黄纸飞舞。两根硕大的蜡烛中间是一个香炉,当中的牌位便是三清,左手拿着一只芦花大公鸡抹断了脖子,殷红的鸡血“哗啦啦”得往外流……
“奉请三星照令符,天上日月来拱照;南斗北斗推五行,万神显灵赦真令!”三步天罡,左脚微微抬起猛的朝着地面上狠狠一踏,照着过往的经验,这一步查文斌会觉得脚如同踩到了厚实的钢板上,身子会有一股稳如泰山之力。可是今天,他却隐约觉得自己的脚底心居然被这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