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幕看在眼里,却压抑的心情无法呼吸。
“来人——”
厉冰茹长唤一声,不一会儿可巧和幼兰就揉着惺忪的眼睛跑进屋里来。
“邵海辉回来了没有?”
厉冰茹不及可巧和幼兰行问安礼,急急的开口,邵海辉出去了一夜,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又摇摇头,强自镇静下来。
邵海辉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什么意外?别是半夜回来怕打扰她睡觉,跑到别屋去睡了。
可巧和幼兰将要行礼的动作僵了僵,相互望了一眼,齐齐摇头。
“奴婢并未见过邵大人。”
“这一夜都未有人来过睦宁堂。”
厉冰茹拧了拧眉,一边掀被下床,一边吩咐道:
“可巧,你脚程快,去府里打听一下,邵海辉有没有在其它的院子,幼兰,你去让长风备一辆马车,我们马上出门!”
“是!”
“是!”
两个丫头慌不迭的点头,跑出房间。
厉冰茹虽然没有明说,但可巧知道,那个“其它的院子”当是指柳湘雪住的怜雪阁。
幼兰也意识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快的对门口的长风交待一番,又唤一个丫头去端洗漱水,自己才折回房间,挑选小姐出门要穿的衣裳。
“小姐,让奴婢给您梳头吧?”
厉冰茹此时正把头绑成一个马尾——自从蝶恋花的银簪被摔了之后,她的头上再不用任何金银饰,通常只戴几朵寻常的布艺绢花,表示自己还是个爱美的女孩子。
今天却是不耐梳那么繁杂的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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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厉冰茹甩了甩轻爽的马尾,又利索的绑上两根飘逸的粉带。
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扎过头了。以前羡慕那些繁杂精美的古装髻,今儿却突然怀念起简单轻爽的二十一世纪的形。
“小姐这是要去哪?”
幼兰见自家小姐动作迅,神态着急,连忙撑开如烟的衣裳送到厉冰茹跟前。
厉冰茹美目微微一顿。
“景王府!”
虽然昨天邵海辉没有明说,但两人默契的知道,邵海辉要去的地方,就是景王府。
“小姐,”可巧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奴婢都问过了,邵大人从夜里出去,到现在都未回来过!”
对于这个结果,厉冰茹已经预料到了。
长风随后赶过来道:“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
“嗯,我们走!”
厉冰茹长袖一拢,冷凝了神色,颇有气势的急步往外走。
“小茹,”
垂花门处,柳湘雪在青竹的陪伴下急急的奔跑过来。
“听说你一大早就在找邵哥哥,出了什么事情?邵哥哥究竟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厉冰茹晃了晃马尾,如实的回道,脚下却不停。
“你现在是要去找邵哥哥吗?”柳湘雪边说边急慌的追上厉冰茹的脚步。“我跟你一起去。”
厉冰茹回头睨了柳湘雪一眼,“我是去景王府。”
柳湘雪一怔,踌躇了起来。
“两位小姐。”
邵阳突然从耳房走了出来,“先生有交待,让两位小姐在府中安心等候。”
“邵阳?”厉冰茹眉眼一怔,“你不是跟邵海辉一起出府了吗?”
邵阳恭敬的问礼:“先生让小人留在府里照应两位小姐!”
“这个邵海辉,居然骗我?”
厉冰茹怒厉一声,心跳的不安愈的浓重。
邵海辉一定是预感到了什么,才会做如此的安排。
“你昨天晚上都跟邵哥哥说了什么?邵哥哥怎么会一夜都不回府?”柳湘雪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厉冰茹此时无暇对柳湘雪解释什么,诚如她所说,邵海辉不会不回府,何况她还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