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冰茹伸手推搡李玉辰推不开,自己也并不排斥这样的亲昵,便软了身子,环抱住那强劲有力的腰身,埋在坚实宽阔的胸膛上,聆听那里的跳动猛烈如鼓擂。
原来他也是紧张的。
这个认知让厉冰茹心里犹如吃了糖蜜一样甜丝丝的。
“对了,”厉冰茹想到了什么,从李玉辰怀里抬起头来,“你不也是太子的人?”
李玉辰将小丫头的小脑袋按回胸口贴着,缓缓道来,“我与太子是一母同胞。”
“哦。”
厉冰茹动了动耳朵,李玉辰每出一个音,都会引起胸膛的颤动,这种感觉很新奇,嗯,很有趣。
“但这并不表示,我就是他的人。”李玉辰声音轻缓,但语气很重,“所以,丫头,皇城里的人,谁都不要信。”
“那么你呢?”厉冰茹有心戏谑。
“除了我。”
“嗯,”厉冰茹耳朵贴着胸膛点点头,“不对,邵海辉也是可信的。”
“如果……”李玉辰抿了抿唇,身子有些僵硬,“我和他敌对呢?”
“为什么要敌对?”厉冰茹嗡嗡出声,“可以不敌对吗?”
回答厉冰茹的是一阵缄默。
“万一有那么一天……”
李玉辰低头看了看,小丫头,纤长的眼睫扑颤下,双眸紧闭,胸口随着绵长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起伏,显然是睡着了。
不由无奈一笑。
丫头,你究竟和邵海辉是什么关系呢?
厉冰茹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她望着床头飘逸的帷幔,迷迷糊糊中仿佛又回到了天龙堡。
“可巧——”
“啊,夫人,你醒啦?”一个娇俏的声音立马迎了过来,随着走入视线的是穿着一身米色衣裳的女孩儿。
“你,你是谁?”厉冰茹尚不能清明。
“奴婢叫幼兰。”女孩儿恭敬的回答,“夫人现在要起来么?”
厉冰茹模糊不解的望着眼前身材高挑的女孩,微微蹙眉。
“奴婢是少爷买来服侍夫人的。”幼兰见厉冰茹拧眉,连忙在床前跪下,一双眼睛荧光闪闪,“奴婢一定尽心竭力的侍候夫人,做牛做马在所不惜,只求夫人留下奴婢,赏奴婢一口饭吃……”
厉冰茹听得云里雾里,刚想开口让女孩说清楚,房门处传来响声。
“醒了?!”
李玉辰推门而入,逆光的身材格外的高大伟岸,触到地上跪着的女孩时,目光微微一眯。
幼兰连忙给李玉辰跪礼,“少爷好!”
李玉辰视而不见,径直走到厉冰茹床边坐下,面色清冷中透着宁和,“可是不喜欢?”
幼兰抬头,滢滢的目光祈求的望向厉冰茹。
厉冰茹尚躺在床上,见李玉辰就这么大剌剌坐过来,顿时拘谨不安起来,微微红了脸庞,如实答道:“只是不习惯被人伺候。”
李玉辰道:“可巧那个丫头还需要养养,这段时日且让她近身侍候着,嗯?”
厉冰茹听出了几分意味,问道:“我们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吗?”
“等人!”李玉辰点头回答,又开口道:“起来吃点东西。”
“那你出去等我。”
厉冰茹拉着被子,声音嗡嗡嘤嘤,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丝质的里衣,虽然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她现在可是在繁文缛节极其看重的古代,何况,还有李玉辰稳定如山的坐在前面。
李玉辰勾唇一笑,伸手捏了一下小丫头红润的小耳垂,起身离开。
厉冰茹怎么都觉得离开时的那一笑,促狭的过于意味深长。
“奴婢给夫人更衣!”幼兰说着捧出了一套湖蓝的衣衫。
“我自己来。”厉冰茹接过衣裳,凝气道,“还有,以会不必叫‘夫人’,我也不是什么夫人。”
厉冰茹拉着被子,声音嗡嗡嘤嘤,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丝质的里衣,虽然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她现在可是在繁文缛节极其看重的古代,何况,还有李玉辰稳定如山的坐在前面。
李玉辰勾唇一笑,伸手捏了一下小丫头红润的小耳垂,起身离开。
厉冰茹怎么都觉得离开时的那一笑,促狭的过于意味深长。
“奴婢给夫人更衣!”幼兰说着捧出了一套湖蓝的衣衫。
“我自己来。”厉冰茹接过衣裳,凝气道,“还有,以会不必叫‘夫人’,我也不是什么夫人。”
幼兰垂敛目,几分失落,几分担忧,见厉冰茹犹自抖开衣裳,连忙伸手上前。
“奴婢帮您吧?”
“不用了。”
厉冰茹侧身拒绝,见幼兰一张瘦小的脸庞尽是紧张担忧,解释道:“我向来习惯自己动手。”
幼兰黯然道:“小姐是不是嫌弃奴婢笨手笨手的……”
“真不是。”
厉冰茹不由苦笑,这个女孩儿怎么就这么的一根筋?又想到女孩儿刚刚所说的遭遇,猜测是命运多舛,大约不像可巧,合兰她们,虽然为婢,但也在一处院落生活平稳安然。
“你叫幼兰是吧?”厉冰茹记得刚才女孩儿说过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忽的让她想起了合兰。
“是,奴婢叫幼兰!”幼兰忙不迭的点头,想到了什么,又连连开口:“若是小姐不喜欢这个名字,可以给奴婢赐名。”
“名字还是自己的好。”厉冰茹温浅一笑,见幼兰仍是有些局促,便吩咐道:“你去打水过来,我洗洗脸吧!”
“是,小姐!”幼兰立即破愁为笑,高高兴兴的跑出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