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谁要向我们下毒?”北芪用担忧的小眼神看着王佩婷。
王佩婷这是庆幸自己闲来无事去瞧了瞧,不然中了毒,不过心里其实有一个人,自己对那人的威胁是最大的,这仇,若是自己有能力,来日必报。越想越觉得这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娘亲。”王佩婷和北芪在房间谈话,就听外面有孩子的声音传来,是修远就回来了,北芪赶紧擦干脸上的泪痕,修远就进屋了。
王佩婷看向他笑道:“今日可有好事发生?进门就开始唤娘亲了。”
“今日父亲带了我去见夫子,明日就要开始上课了。”修远仰着头开心的道。
王佩听完,之前找的夫子算是白找了,不过也好,不用冒这个险。摸着他头道:“那以后你上课可要认真。记住娘亲在院子里做的事情不可以对人说。”
修远认真的点头,知道这事说出来可是要命的事情。
在宣棋院和乐融融的时候,一头的祥澜院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大夫今日把脉可还好?”程震南坐在江氏的房里,摇着折扇随意的问了一句。
“大夫说了,脉象不错,估摸着这几日就快生了。接生的婆子妾身都命人接入府里。奶娘也都寻了几位,都在府里候着。”江氏笑着答了一句,抚摸着肚子道:“夫君,我听说这些日子,你往宣棋院送来些东西,还带着修远在身边,以前倒是疏忽修远了,也不知道他在里头过得好不好?”
程震南看着她担忧的面容,心中只觉得好笑,当初是她提议送入宣棋院的,如今倒是关心起来,道:“我观他过得极好,从旁侧击询问了几回。修远提起王氏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王氏连侯府夫人都顶撞了,也无事,夫君去了趟宣棋院,竟然开始往里面送东西,可见这个女人隐藏在暗地里的手段是多么厉害?这才去了一次,态度就完全变了,若是在多几次,她完全不敢细想。
因想到这里,便站起身来到程震南面前,娇嗔道:“夫君,那王氏长的可好看?”
程震南来到床上躺下,见江氏也跟了过来,便无奈搂住她笑道:“你多心了,我虽然照顾修远,不过是因为他是我儿子,自然对他养母好些。毕竟这些年是我亏欠了修远。
江氏看似无意的道:”若是夫君看上王氏,记得提前和我说一句,毕竟她是正妻。只是“
平阳候府和定北候府是对头。夫君以后怕是要难做了。”
程震南抚摸着江氏的肚子,道:“傻媳妇,不过是见她可怜罢了。她哪里比得上你。就那说话一话,跟泼妇似的。”
夫妻二人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大约凌晨的时候,江氏突然发动,还好今日大夫瞧过后,奶娘和接生嬷嬷都已经备好了。差不多快天亮时,江氏诞下一女儿之后就昏睡过去了。程震南看着奶娘抱着的奶娃娃,皱巴巴的小脸蛋,也瞧不出像谁。虽没接过,但欢喜的脸色也这不住。
平阳候府夫人听见江氏诞下女儿,吩咐打赏下人后,也没多余的笑意。早听闻大夫探脉说是女儿,但还未生出来,还是抱一丝希望的。
府里的男孩子太少了,除去长子生了个嫡子,一个庶子,就只有次子一个庶长子。其余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子,他们生多少个男孩也不关她事。一旁的陈嬷嬷,瞧见平阳候夫人脸色不对,大抵猜出何事。轻声道:“夫人,少爷还年轻,嫡子会有的。”
平阳候夫人点头,道:“南儿确实还年轻,但这江氏才诞下一胎,要等要下一胎怕要等她身体恢复。也不知下一胎是不是还是女儿。”顿了顿 ,“派个人到南儿那个怀孕的妾室身边,怀的若是男孩,就好生让她生下来,若是女儿,就随意吧。”
陈嬷嬷点头应是,随即去吩咐下人。别怪平阳候夫人重男轻女,只怪这世道,女儿家好像除了联姻外,也没别的用途。
江氏大约正午时分醒了,听闻诞下的是女儿,躺在床上久久不出声。连女儿的面也未曾说要见,一旁的紫青瞧见,安慰道:“奶奶,小姐长的很可爱,姑爷很是喜欢。”
江氏刚诞下女儿,精气神还是不足,但是想起王氏,声音倒是有些大起来,道:“喜欢又如何,终究不是男孩。若是下一胎还是个女儿,只怕我的地位不保。我这平妻终究上面还压着一个。若是寻常人家,就是生了女儿,最多把庶出之子记为嫡子罢了。夫君终究还有一个妻子。”
“不是已经给王氏下药了吗,奶奶还担心什么。”下药这事,是她亲自去办的。
“也对,就是夫君瞧上她,她也没那个命。罢了,把小姐抱来给我瞧瞧。”江氏有气无力的吩咐道,终究还是想起那是她拼了命诞下的女儿。
王佩婷在平阳候府困守着,天衣阁的盛大掌柜可是愁白了头。那日登门前去寻王姑娘,魏嬷嬷说她出了远门后,主子也派人前来询问情况,往常主子除了每月交账,循例问问店铺的生意如何,倒是不会多插手,可见这乌发膏有多引人注目。
听说宫里的太后也要了几瓶,但是只给身边的嬷嬷试了。这一试,效果可不得了。连圣山也过问了此事,近日来,圣上可为了灾情的事,头发也白了几根,好不容易这钦天监拟定日子,下个月十五的时候,在天麒楼准备祭天大典。
来这乌发膏是女人用的玩意。圣上瞧见太后身旁的宫女,一些年纪比他大的,头发居然乌黑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