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勋割腕的举动,完全超出我的意料之外,看着她把刀放到手腕上,我居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胳膊已经在流血了,血的颜色让我彻底清醒了,我快跑几步,到了床边,一把握住了她拿刀的手。
只是她手上的力气极大,我用尽了全力,也只是让她不能再下刀而已,这时候我还叼着艾烟,情急之下,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把烟头朝着她握刀的手上点了下去,烟头的火气是艾火,最能克制阴邪之物,我一点之下,她果然松手把刀丢了,
不过接下来我就惨了,她居然用另一只手拽住了我的头发,把我朝被子上按了下去,我因为之前嘴里叼着艾烟去烫她的手,所以此时姿势古怪,完全没有支撑点,被她这么一压。我整个人就趴在了床上,还好林颜也在这个时候到了床边。
他居然几下就制住了被附身的王勋,把我拯救了出来,我还在好奇他是怎么敌得过被附身的人呢,抽鼻子一闻才发现,他居然把那瓶药酒都洒在了王勋身上,要说这被妖魔邪祟附体的人,个个力气奇大,发作起来六七个成年人也挡不住。
要是不用药酒,让王勋正常发挥,揍我俩绝对是没问题的。眼见王勋被制住了,我赶紧从兜里掏出几个小瓶,在一个贴着绿色标签的小瓶里倒了个绿色的药丸出来,给王勋吃了。等把药丸塞进她嘴里,她马上就不反抗了,整个人瘫在床上,长出着气。
我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倒是不深,大概是被附身后行动不够便利,用力方向有问题的缘故。我拿出工具箱里的包扎工具,把她的伤口处理了一下,这时候王勋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智,她想说话,但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你刚才被一些东西附体了,那东西把你身体的经络都弄乱了,所以你会感觉全身无力,连说话都费事,你先躺一会,先别急着说话,现在说话,会耗损精力,对你的身体恢复没好处。”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大概的情况对她说了,接着我又给了林颜一粒药丸,让他碾碎了把粉末涂在手上。
我这绿色的药丸的制作工艺十分费时,先要用松叶、竹叶、菖蒲磨成药粉,做成药饼,每天午时三刻的时候暴晒,直到它干燥成型,再磨成药粉,做成药饼,再暴晒,反复九次之后,才能做成药丸。
这种药丸既有松叶、竹叶、菖蒲的解毒功效,又得了每天阳光的强烈阳气,可以驱邪。涂在手上辟邪效果也非常好,只是不能持久。
他照着我的话,做完了,才问我:“师父,刚才王勋姐是被那个东西附体了?”
我摇了摇头:“在我背后的那个东西,比王勋身上的东西凶得多,那东西气息强烈,有形有神,至于附在王勋身上的东西,应该是一缕游魂,否则也不会被你的药酒制住。一会你先带王勋去医院,我给她做的伤口处理太简单,她用的那把刀有点脏,你们去医院把她的伤进一步处理一下。”
说完,我扫视了王勋的床一眼,又说:“至于我,就睡在这里,我刚才把药丸塞进王勋嘴里的时候,感觉那个东西从王勋的身上溜到了床上,可它一接触到床,就没影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床附近的风水,可能与小区的整体风水有关,我得睡一下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颜一听我这么说。皱了皱眉:“师父,你这样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万一…;…;”
“能有什么危险?我只是躺在这感受一下,发觉不对就会起来,倒是你,到了医院之后,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就用手上的药粉去拍那个东西,千万别被吓呆了。”我嘱咐了他几句,又对王勋说:“咱们再休息一会。然后你们就出发。”
王勋这时候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不过她这回是真被吓到了,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割腕,这种事即使是胆子再大的人遇到,也会世界观崩塌,我又安慰了她一会之后,看了看时间,我们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两点多了。我对他俩说:“行了,你们先去医院吧,要是再晚点,天都快亮了。”
等他俩离开之后,我就躺到了床上,闭着眼睛开始思考问题,把一个小区化为一个风水阵,要害某层楼的某个人的事情,我不是每听说过。只是王勋既不是小三,也没什么特殊身份,谁会和她有这么多的仇怨呢?
本来我也是一天没睡,王勋在的时候,我怕她出危险,精神高度紧张,倒是没什么困意,等她走了,我警惕性小了些,就开始犯困了,躺在床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果然如我所料的一样,一切的玄机就在王勋家的床上,我睡着之后,慢慢进入了梦境,梦里我先是悬在空中,听着一群人在念经,接着我慢慢落在了地上。我似乎是落到了一片密林里,周围一片黑暗,没有月亮,念经的声音时近时远,我仔细听了一会,却听不出那是什么经。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到黑暗中,有人叫我的名字,在梦里被叫名字是大忌,据说很多妖魔邪祟,都懂得一种在梦中叫人名字的办法,可以破坏人的魂魄。只是这种方法有个破绽,被叫名字的人只要不答应,就没事了。
我心里暗笑,这东西真是找死,以为在梦里就能害了我不成,它却不知道,我虽然没有内炼功夫,却学过不少佛理,懂得似幻非幻的禅意,能破解妖魔邪祟的梦中幻境。古代佛家弟子坐禅,经常会有妖魔邪祟来骚扰破坏,甚至有人被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