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员听小崔一解释,有看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也就信了我的解释,不过这哥们也真逗,居然对我说:“你真会指神经病?”
“呃……还行吧……”我看他一副好像有事要求我的样子,也不敢大包大揽,只好说了个还行。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我有个二舅,就有精神病,把我家折腾的够呛,你能给他治治不?”
我一看他那样子,似乎真是没辙了,居然把我这么一个火车上碰到的人当成了救星,我只好点了点头,说:“您二舅在那呢?我只能有时间先去看看,可不包好啊。”
他点了点头,说:“我理解,我理解,我家就是北京的,这样吧,等我放假,联系您,我家里吧,被我二舅这么病折腾了好多年了,他一病起来,谁都治不了他,抓都抓不住,我姥姥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四十多的人了,还没结婚呢,家里人急的啊,要死要活的。”
“抓都抓不住?这是什么情况?”说实话,火车上实在很无聊,我一听到这么神奇的事,里面有了八卦之心。
这乘务员想了想,说:“我二舅二十多岁的时候,谈了个女朋友,后来快结婚了,他突然就得了这个病,一犯起病来就在家里上窜下跳,谁都拦不住他,跟个猴子似的,一开始我们找邻居来帮忙抓他,满以为人多点就能抓住他,可无论谁,就算是握住了他的手,都拽不住他。”
他稍微想了一下,又说:“大家都说他手滑,上面跟长了鳞似的,我记得有一次我去抓他的手,好不容易拽到了,才一拽到我就松手了,他那手摸上去,跟蛇皮似的,上面好像还有油,滑的厉害,后来每次他犯病,我们把他放出去,让他在街上跑,他跑累了,就回家了,也就老实了。”
听完,我就小崔说:“听着有点想附体啊,而且不是人附在他身上了。”
小崔点了点头,说:“对对,好像是什么动物,猴子什么的吧。”
乘务员一听我们这么说,就说:“不会吧,一开始也有人说他可能是附体了,可我们找好多大仙去看,都说他身上没什么东西,有几个说有的,让我们花钱烧点东西送走他,我们钱也花了,东西也烧了,可就是没什么效果,他该闹还闹。”
“那你二舅平时什么样?不犯病的时候能正常和人交流么?”
乘务员摇了摇头,说:“没有,他自从得了这个病,就没正常过,最开始他就是爱生吃鸡蛋,半夜不睡觉坐在沙发上默默道道的,不知道在说啥,就看见他嘴唇动,听不见说话,后来他女朋友实在受不了了,就跟他分手了,那之后他闹得就更厉害了。”
听完这话,我和小崔都没有吱声,乘务员的舅舅明显是被附体了,可要想管这件事,实在很难,一来是他被附体的时间太长了,此时把他身上的东西弄走,很容易把他的身体搞坏,就好像给体虚的人做大手术一样,其次是他身上附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弄清这个,我们会非常被动。
我想了想,对乘务员说:“这样吧,我给您留个电话,我倒北京之后,要去忙一件事,忙完我联系您吧。”说着话,我就把名片递给了乘务员。
做这件事,纯粹是我多管闲事的习惯作祟,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事会对我以后的人生轨迹,产生极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