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左的父母是一对很奇怪的夫妻,他俩虽然在北京有房子,却不喜欢住在家里,我每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住在旅馆里,而且都是一副要出去旅行的样子,这次也是一样,再有就是他们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这种信任让我几乎无地自容。
我把小崔目前的调查情况,还有一些凶险的情况和两位老人说了,期间他们的情绪非常稳定,当我说到老左可能去修改过那本笔记的时候,老左的父亲才露出了一些惊讶的神色,但这个期间他们没有露出一点悲伤的意思。
我之前就知道,他俩是非常有自制力的人,在外人面前极少露出过分的情绪来,他俩现在很淡定,并不能说明他们对老左没感情,他们只是习惯了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淡定的情绪罢了,等我把所有的事情说完后,老左的母亲对我说:“小王,这个笔记真的不能留下么?”
我点了点头,说:“据我所知,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留的,老左所接触的那个世界,会跟着这本笔记,影响到咱们这个世界,您和伯父都是老人,很容易被影响,如果您硬要留下它,我建议把它送进一些著名的寺庙或者道观。”
老左的父亲叹了口气,说:“唉……算了,留着这个东西反而会堵心,我和你阿姨就这么一个孩子,没想到……”
这位老人是个非常精明而且坚强的人,我和他的几次接触中,我都感觉到了他身上那种智慧又稳定的气场,说实话,我实在没想到他也会露出这种情绪来,我赶紧说:“您以后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可以跟我说,我比较有时间,随叫随到。”
两个老人听我这么说了,都没有再说话,四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呆了许久,最后还是老左的父亲对我说:“小王,那这个笔记,你就带走烧了吧,我和你阿姨都累了,想休息一会。”
我知道他们大概是要好好发泄一下这个情绪,我在场的话,他们根本做不出这种行为来,于是我点了点头,说:“那我就先走了,您有事再叫我。”本来我还想说些节哀之类的话,后来想想这绝对是一些废话,只能让两位老人更伤心罢了。
小崔和我是一起离开的,那种情绪下,他也不好谈报酬之类的问题,不过老左的父母是不会忘了这事的,这点他倒是不用太担心,我除了旅馆之后,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对小崔说:“咱们怎么处理这东西,烧了,还是送去寺庙道观?”
他站在那想了想,才说:“送去道观吧,我在北京白云观有个熟人,可以帮咱们保管。”
我摇了摇头,说:“白云观不太好,那里的风水格局,几十年前被一场运动破坏了,有些很特别的东西,还是可以进去活动。咱们送去雍和宫吧,那里有我的一个熟人,而且他可以帮咱们把东西放在最镇压的住邪气的地方。”
北京的白云观,是道教全真派的祖庭之一,曾经是一座非常大的道观,后来经过了一些运动,被破坏了很多,现在的白云观所占面积,只是过去的十分之一左右。它之前曾经是一个很完美的风水阵图,但被破话之后,它就变得不完美了,有些很特别的灵异体,可以混进那里。
雍和宫则是一座藏传佛教的寺院,它是雍正皇帝当王爷时候所住的宅子,后来雍正做了皇帝,就把雍和宫捐给了藏传佛教,把原本的宫殿改造成了佛寺,藏传佛教在降魔方面,有很特别的技巧,镇压妖邪的能力要比汉地很多佛教流派可怕的多,所以我才会建议小崔把笔记放在那里。
决定了这事,我俩就赶紧赶去了雍和宫,坐车的时候,我俩把车子的窗户都打的很开,生怕会出什么意外,虽然之前我分析过,这种异界的东西是根据那个疤痕找上我们的,但这只是分析,我和小崔还是不太敢在完全封闭的空间下活动。
到了雍和宫之后,我先找到了自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他叫李旬,因为在雍和宫旁边开了一间佛具店,所以跟雍和宫里的师父们很熟悉,我跟他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就把笔记拿出来,跟他说:“这东西咱们必须快点找东西镇住,否则会出什么麻烦,很难说。”
李旬点了点头,说:“我懂的,对了,那个人最近回国了,你要不要见她一下?”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我不见她的话,情分还在,我真要是去见她,恐怕大家以后都没机会见面了,我回头买点东西,你帮我给她送去吧?”
我口中的她,指的是我几年前认识的一位姓杨的朋友,我和她本来是生死之交,后来因为一些事,之间产生了隔阂,每次我见她的时候,都会觉得心里很别扭,所以我就发誓再也不去见她联系她,后来我这朋友出国了,她每次回来时,都会跟李旬说一下,而我则会让李旬带些她喜欢吃的东西过去给她。
李旬要是不提她还好,现在提了她,我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表面虽然没什么变化,内心却已经陷入了负面情绪中,脑子里过电影一样的不断的闪过以前的一些事情,因为这个情绪,以至于后面我的一切行动,都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我们怎么进的雍和宫,怎么放下的东西,我基本都不记得了,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东西已经被交到李旬认识的那位师父的手上了,那位喇嘛接过笔记之后,皱了皱眉,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接着就转身离开了,他离开之后,李旬对我说:“刚才师父接过东西的时候,说了一句‘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