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恐怖悬疑>太子爷,拍戏,了解一下>第一幕戏·太子爷欺骗无知少女

监牢外墙的墙皮脱落,颓废的堆在角落,几棵野藤顺着石缝攀爬,偶尔有几只多足的爬虫从张扬的藤叶间穿梭而过。

监牢墙壁厚重高大,窗子就显得非常的小,又很高,就像自由一般难以企及,想必关在里面的人日日都去仰望窗口的光,渴盼着窗外的风、雨、阳光……想到这里阿邯就觉得压抑。

那窗子上还有非常粗的铁栏,被风雨摧残的锈迹斑斑。

阿邯和太子爷看过去,光影变幻间,那是一双细嫩白皙的手,正小心翼翼地探出牢笼的窗。

初阳投撒其上,勾勒出那苍白细瘦的骨骼轮廓,那手指拂过斑驳的铁锈,正试探着穿过铁栏间的缝隙……

随着手臂的上抬,褐色的衣袖下滑,露出一截细白纤细的腕,在满墙湿苔的衬托下,白嫩得令人移不开眼。

太子爷看得目不转睛。

这里浓林荫翳,正是春深处,牢顶的瓦片上落了陈年的叶,一片压着一片。

一阵清风徐徐而过,忽听见那牢房内的女孩惊喜地“哎呀”一声,“是花朵!”她惊奇道。

阿邯看过去,原来是花朵被风吹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阿邯聚精会神,努力去感受这个女孩的心境。

她很开心,这是她八年里第一千次伸出手去触摸自由,却是第一次感受到有东西落到她的手心,那种触感很奇妙,好似谁的手指轻轻地在她手心点了一下。

女孩很欢喜,她轻轻握住手,欲抽手回来,却在铁锈的梭磨中清楚地感受到铁栏的桎梏。那缝隙实在是太小了,女孩几番尝试,还是收不回手来,叹了口气。

可花瓣在手心里的触感是那么柔软和细腻,她不舍放手,她的身量刚刚长足,于是她尝试踩上凸起的石壁,一手穿过栏杆,扒在窗檐上,另一只手紧紧握上铁栏,努力将自己送上窗前。

刺眼的明媚日光里,世界在她眼前是一片莹白的模样,她眯起眼睛,终于看清了依偎在手心里的小小花朵,一阵风拂过眼睫,将她鬓角的碎发吹起老高,她也看清了窗下正站着一个男子。

对,这个男子就是太子爷。

第一幕戏,就是太子爷欺骗无知少女,哄她吃下毒药。太子爷本不想演,他觉得太残酷了,尤其是欺骗这样一个单纯如白纸的无辜少女。

阿邯只能道,“就算太子爷您不去骗她,她也已经被人骗了,因为此处是四十年前的珧州,我们此次演绎的也是四十年前的旧事。”

太子爷皱眉,斩钉截铁道,“还是不行,本宫做不来这种事。”

太子爷话音刚落,就见那女孩攀上了窗子,一张嫩白精致的小脸便从铁栏的掩映中露了出来,刚才还斩钉截铁、大义凛然的太子爷一把抢过阿邯手中的小盒子,急急地就奔了过去。

阿邯翻白眼,心道,男人啊,见一个爱一个。

阿邯赶紧将衣袖中的琥珀珠放出来,用于记录剧情。

太子爷很入戏,向那扇小窗走近了几步,眼睛看向她手里的花,轻声问道,“喜欢吗?”

“喜欢,”女孩木然道。

“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

她歪头,“什么名字?”

“佛堕花,它叫佛堕花……yù_wàng是人的本性,在这世间,没有人是无欲无求的,佛堕花,象征着诱惑和yù_wàng,”太子爷凑近她,换上温暖亲近的笑意,“那边还有好多佛堕花,蓝色的一大片,像湖水,你想出来和我去看看吗?”

她雀跃起来,“想呀想呀!”

“你把这颗糖吃了,我就带你去。”

太子爷将盒子打开,将那散发着异香的药丸递了过去。

阿邯远远地看着太子爷演戏,真想太子爷真是有进步,演什么像什么。

不过太子爷可真不禁夸,她刚在心里夸赞他,他就偷偷的凑近那个女孩,悄声道,“我跟你说,这个不是好东西,你少吃一点点,这个有……”

这个“毒”字刚到嘴边,只听琥珀珠啪啦一声,一簇响雷在太子爷头顶炸开,乌黑的烟雾散去之时,太子爷已经被电趴在墙根下。

电得好!阿邯心道,真是解恨。

太子爷正好趴在女孩的视角盲区,女孩仰头,将丸药吞了下去,趁着这个机会,阿邯赶紧跑过去,拽着太子爷的两条腿准备将他拖走,突然反应过来太子爷脸是朝下的,这么拖行俊脸就破相了,于是好心将太子爷翻个个儿,太子爷人高马大的,她急急忙忙的未免有些不知轻重,太子爷的脑门一下子就甩到了墙上。

于是在这个静谧又尴尬的时刻,太子爷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唯二的声音,先是一声闷响,然后是一声呻吟……

女孩闻声,带着疑惑看过来,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不知怎的,她脚底忽一滑,身体顿时失了平衡,身体的重量使她的手再也扒不住窗沿,她跌了下去,那细嫩的皮肉从铁栏间梭磨而过,划出了一道道伤痕。

这一下跌得很重,女孩挣扎着爬起来,咳出一抹鲜红来。随后,药丸吞咽所经之处变得火辣辣的,剧痛由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的目光开始涣散,看到的都是斑驳的光影,她想大声呼救,声音刚到嘴边,吐出来的却是汩汩鲜血。

时间一分一秒变得缓慢,她努力睁大眼睛,可天地间逐渐变成暗色,像浓浓的墨一笔一笔覆上来,失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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