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欺君大罪还是折辱皇家颜面,随便一个罪过都够白家喝一壶了。
明明太子爷是最无辜的,可本剧把解白二人定位为男女主角,就只能委屈太子爷当男二兼反派了。
想到这里,阿邯起身,窗外日头越来越高,是时候要把太子爷接过来了。
忽听得身后的琥珀娇笑一声,“就要走?不梳洗打扮一下?”
阿邯回头,见琥珀正半倚在案上,雪白的大腿裸露着,一只玉足抬起,脚趾并起,足尖在另一条腿上勾勾画画,胸前的荷粉色纹边胸衣已露出一半,她还在榻上扭啊扭,雪白的手指在脖颈间打着圈儿,那姿势实在太不雅了,阿邯觉得自己忍得太久了。
“琥珀,你不能这样子!尤其不能顶着我的皮相、当着我的面这样子!”
“哦?”琥珀将两只腿缠绕起来,更肆无忌惮地咯咯笑,“我为何不能呢~”
“因为——”阿邯并拢五指,捏个决将手掌推了过来,大风忽地刮起,白色光影逐渐收缩直至变成小小的一团,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一切都平静下来后,床褥间再也没了那个娇美身影,一个通红透亮的珠子静静地窝在床角。
“因为你其实是男孩子,”阿邯顺手拾起一块绸缎抛过去,将珠子盖得严实,笑道“小琥珀,你的道行尚浅呢!”
当天下午,阿邯翻过皇宫的高墙,化作一个宫女模样,绕了皇宫三圈半,找到太子爷的时候,他正岁月静好地读书。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然后他一抬头,便与庭中的阿邯来了一个深切的对望。
太子爷模样清俊,烟波成单,透露出一丝丝偏执,的确是故事中的反派面相,阿邯看着他,微微笑意停留在嘴角,眼神温柔,似乎带着许多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阳光打下来,太子爷看阿邯,只觉看到一个清丽的姑娘,“什么人?”
阿邯走近,很诚恳的说明来意,“太子爷,拍戏,了解一下,我会付给您十分优渥的报酬哦。”
然后她又很诚恳的介绍了自己。
太子爷听后,心想这个姑娘莫不是傻的,放下书卷,起身走近她,“导演?什么是导演?干什么的?有什么用?”
“导演就是我,我就是导演,意思就是我最大,你们都得听我的!”阿邯微笑道。
太子爷噗嗤笑了出声,指了指她的鼻子,“你最大?”又指了指他自己的鼻子,“有本宫这个太子爷大吗?”
阿邯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演戏的时候我还是很大的。”
反派角色一般都是没什么耐心的,太子爷大声道,“我再问一遍!谁大?”
“你大……”
“哎,这就对了,小姑娘说话要过脑子,否则太子爷我赏你巴掌吃!”
“是是是。”
阿邯叹气,反派真是太难搞定了……
“对了,你叫本宫是想干什么来着。”
阿邯木然,这个反派竟然还爱忘事,她想了想,决定换种说法。
她换上一种急切的口气,“是白家六小姐要我来找殿下的!”
“是豆儿叫你来的?”太子爷很雀跃,果断就朝门槛外迈。
顿了顿又退了回去,“不成不成!父皇要我温书,戌时要来查看的,你告诉白豆儿,明日封妃的圣旨便就送到丞相府,她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进宫住了,不急在这一时。”太子爷温和地笑着,眼里满是憧憬。
阿邯一看,不行,要适时加些猛料了。
她用手捂着嘴,装作委屈模样,“豆儿小姐她说,昨个儿暴雨夜里,她被被被……”
“被什么?”太子爷果然急了。
“被解家三爷解珩……欺负了,豆儿小姐正寻死觅活呢……”
“什么?”太子爷的脸色登时变了,一脚迈过门槛,“愣着干嘛,快带我去看看!”
成了!阿邯赶紧追随着他的脚步。
“慢着!”太子爷突然喊停!
又怎么了?
太子爷转身,恨恨往内室喊道,“小顺子!把本宫的九尺长矛拿来!”
不一会儿,三个小太监抬着一根长矛从内室走出来,太子爷一挥衣袖,霸气地一手接过,“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阿邯收起惊叹的下巴,道,“十里烟霞。”
“十里烟霞?”
她道,“是的。”
太子爷正色道,“本宫可不去狎妓。”
她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