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不确信的问她。“预警？”
褚徵音自己也觉得很荒唐，奈何她真的拦不住那个小姑奶奶，于是小小声的说。“就是，突然很凶？”
“...”
蒯从烁揉了揉眉头，很想开口问她是不是双重人格，时凶时萌的，但是碍于她并不是自己的员工，要宽容，要委婉。
他试探的问道。“你经常这样吗？”
褚徵音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水，有些奇怪的看向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褚徵音似乎从他的沉默中察觉出端倪，抿着唇将茶杯搁在桌上，开口问道。
“你知道变色龙吗？”
蒯从烁从来没跟上她的思路过，这次也一样。“什么？”
褚徵音耐心的重复了一遍。“你知道变色龙吗？”
“...随环境变化而改变自身身体颜色的变色龙？还是契科夫的变色龙？”
“都一样的呢。”褚徵音笑了两声，又继续说。“你难道不会碰到某个人而产生某种特定的情绪吗？坦白来讲，我觉得你在管学长面前就比在我面前要放松的多。我也一样，我只是因为某些缘故情绪波动较大，我们都像变色龙一样，不是吗？”
蒯从烁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告诉她，变色龙这个形容普遍来说，都属于贬义词。
服务员的敲门声打破了静谧。
“请进。”
热气腾腾的海鲜粥，夹杂扑鼻而来的香味，蒯从烁勺了一碗先端给她，她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便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喝粥。
午饭在尴尬的氛围中度过，除了碗筷触碰产生的声响，再没有更多的声音。
...
“我先送你回家？”蒯从烁拧动车钥匙。
“嗯。今天麻烦你了。”褚徵音靠在椅背上，有些犯困。
蒯从烁发动车子往姜家的方向开去。
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人。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褚徵音问道。
蒯从烁：“下午去。”
褚徵音咬了一下嘴唇，很愧疚的说。“对不起...”
蒯从烁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良久才听到他很轻的叫了一声。“音音。”
褚徵音浑身打了个激灵，第一次被他这么叫，说实话，有点别扭。
蒯从烁没看到她奇怪的表情，只是平静的继续说。
“我并没有解除婚约的念头。”
褚徵音‘啊？’的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我也是呀。”
蒯从烁嗯了一下，继续道。“既然我们在这件事上观点是一致的，你就不必感到抱歉，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经意的撩人更让人心动。
褚徵音唇线向内抿去，伸出左手食中二指比了段距离。“有点点小感动。”
蒯从烁不太懂感动点在哪里，但显然已经习惯了她不定时的跳跃思维，开口问道。“明天要来上班吗？”
褚徵音深思熟虑，然后点头。“要。”
“那我来接你。”
“好。”
...
车子在姜家的别墅外停下。
“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他没有打开车门，反而问道。
褚徵音沉吟一息，试探性的回他。“再见？”
“...我指的是，昨晚的事。你看起来好像想要我帮你”
旧事重提。
褚徵音尴尬的笑了两声，眨巴两下眼睛。“暂时不用...”
蒯从烁的手在方向盘上不断地叩着。“可能有些冒昧，但希望你能够坦白告诉我。”
“什么？”
“你是真心想要褚叔叔现在就分割财产吗？还是一时气话。”
蒯从烁神色认真，不动声色的打量她的表情。
褚徵音紧张的搅在一起，坦白来讲，她没有真实经历过黑暗，很难去下定决心。但是‘褚徵音’的态度仿佛又是那样坚定。
她皱了皱眉，决定诚实回答。“我不知道。”
“嗯？”蒯从烁看起来并不惊讶。
褚徵音耸了耸肩“我真的不知道。”
蒯从烁点头。“如果需要我做什么，记得告诉我。”
“那么，明天见。”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