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澳门旅游,在珠海中转。
第一站自然是赌场。
霍银江和徐华坤扎了猛子就进去。
什么庆生之旅,秋峥怀疑他们来此动机。
“一道去玩?此处赌博可玩。”
秋峥唾他,“即若不可玩地方,棋牌社仍开得遍地。”
闻言,霍银江赶她二人走,“今天下午,大家各自尽兴。”
秋峥被小姐拖去购物,累得折腿。
秋峥挑背人处骂霍银江,“管一管你女友,我没有那么好的精力陪伴。”
霍银江将她推坐椅上,弯腰去拉她的腿。
秋峥避开,斥道,“你做什么?”
“不疼嘛,帮你揉一揉。”
秋峥避嫌,推开他,“请你自重!”
霍银江笑,“按腿是正当服务行业正当项目,怎地就不自重?”
“那个正当是金钱与劳动力的交换,你想付出劳动力,但我不想花钱在你身上。”
秋峥踹开他,转进酒店内堂。
徐华坤和小姐还在酒店柜台处议论。
秋峥上前问,“怎么了?”
“秋峥,订几间房?两间还是三间?”
“为什么不是四间?”
小姐扑上前抱住霍银江胳膊,笑道,“我要和银江睡一间,你们俩睡一间还是两间?”
霍银江推开她,“你注意影响,稍后有人该说我。”
秋峥一怔,没得经验,忘记出门旅游可能有这种事。
由徐华坤为她解围,“共订三间。”
霍银江打住,“四间,一人一间。”
小姐嗔道,“又不是没睡过……”
霍银江总算有些羞耻心,晓得去堵小姐的嘴。
大家心理、生理已届成熟,做好防护措施,此系情到深处、水到渠成之事,倒是没必要非议。
可,秋峥确实没有准备好。
大家俱换下舒适衣物,至电梯口汇合就餐。
小姐久等未至,由秋峥去唤。
小姐在清点战利品,见秋峥来唤,忙道,“马上!”
战利品摆了一地,秋峥没有下脚地方,倚着墙看她,“年轻真好,精力旺盛。”
秋峥低头,看自己踩了一样东西,捡起来看,是一张戏票。
秋峥把票招给小姐看,“你也看戏”
小姐踩着缝隙走过来,结果看着笑了一眼,“是霍银江的。”
“他看”
“我教他将相匣拿给我,那张票在相匣里夹着,我说还给他,放在包里,忘记了。”
“哦。”
原是如此。
那日,秋峥拿了票,明明放进包里,却遍寻无获,她只得又花大价钱依数买了连座的给母亲。
念及此,秋峥笑道,“你们何时结婚”
“她不是我女友,也不是未婚妻。”
霍银江站在门口嚷。
“胡说。”
“胡说有奖”
小姐但笑不语,“相匣里的戏票,送还给你。”
“这是她的,”霍银江接过,转又递给秋峥,秋峥接时,他又收回去,“险些忘记,你偷看我的东西,留下证据。”
一听证据,秋峥上手去抢,可霍银江身高腿长,哪里是她抢得过。
秋峥唤小姐帮助,“被我妈知道,又该骂我!”
小姐也不动,只站在一边看戏。
秋峥夺了一会儿,累得夹汗,也只作罢,待日后另想它计。
徐华坤为秋峥的生日,准备了烟火、礼物。
身临其境,秋峥才明白为何这种方式俗套却有用。
一束束光飞上空中,砰一声绽开,色彩繁杂,形式多样,人群中“哇”声一片。
烟花是花,次第绽放,应接不暇。花瓣间没有凭借、依托,数不清的星星点点组成一朵菊花;牡丹花开,花蕊自柄部缓缓溢出;彩色的蒲公英外围,裹一圈黄色光圈,大概是风的象征;一丛流星,受重力掣肘,自天幕入海前,还散着夺目光彩。
一幕落,一幕起。
烟花铺满灰暗的天空,一波一波涌动的海水也受感染,在海面上劈开一扇光。光是路,邀请观者沿途至终点和烟花约会。
这个邀请,自然仅是烟花在超验领域中的邀请。
诸人隔着大桥,都感受到烟花和海水的热情,但受栏杆所阻,不能而前。只能三扶栏杆,眼望着烟花谢罢再不能起。
人说,烟花美则美,却短暂。
但世间之事物,哪有长久。
在思考这一刻时,这一刻已然逝去,只能怀念。
变是常态。
变有快慢,既然终要变,倒宁愿它变得快一些。
像烟花,唯此一瞬,再不可追;你要回味时,它又绽出新的,夺你的眼,教你思考无能,只饱足眼欲。
世间哪有那么多有情与无情。
至有情是时间,至无情是时间。
它悄悄流逝,静寂无言,你看不到它,抓不住它。它教你体验爱之一事,尽观世间百态,你受它恩惠却不自知,待细纹爬上眼尾,鬓角生出华发,剥蚀容颜,才怨它,哦,时间它来过,且夺去我的青春岁月。
它走了,你怀念,你怨愤;它来时,你未察,你不知。
它道是你无心,你却道是它无情。
无情有情,唯当事者知。
喝了些酒,大家皆有些醉意。
徐华坤要送秋峥回房,霍银江拦挡,“她不是三岁,再来一杯。”
小姐跟出来,“我来寻他,确是为复合。但后来想一想,确实不合适,他虽包容我又有趣,会给我足够的自由,但你说得没错,他是混蛋。我不需要包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