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行李的美女”,是曲秋峥。
其时,她趴在桌子上,看门口的一条狗。
那狗把肚皮、下颌全放在地上肚子贴着地,后腿轻轻翘起,姿势撩人。
阿姨为秋峥端来茶水,它也随阿姨跟进来,仍旧那副模样伏在地上。
秋峥看得直笑,指着它,“我从来没见过狗这种姿势。”
“它现在不怎么活泼了,之前看到人就扑上去舔。”
“怎么了?”
曹院长进门,解释道,“它有次看上一条狗,一直围着那条狗转。谁知道那狗有男朋友,它勾搭的时候被狗男友看见,追了它几公里,至一处围栏处被堵住,它这么矮,那狗男友又大又壮,它被咬的浑身是血,去医院又是清创又是包扎,吊了足三天的水。打哪儿之后,就没先开开朗了。”
是悲剧,但秋峥实在忍不住笑起来,只道,“好惨。”
曹院长请秋峥喝茶,“我已经着人去唤银江,你稍待。”
秋峥起身探看周围环境,“这确是霍银江投资设立?”
“是。”
难道这才是真正霍银江?热心公益事业,富有爱心?难道真是自己戴有色眼镜看人?
“您怎地知道这里?”
“霍银江的妈妈告诉我的,”秋峥这才想起来,火立马浇上头,“我还要找他算帐,我在电话中听他生病,好心要来照料他,他明明在此地,却将我指向相反方向,若非偶遇霍银江妈妈,我又被他诓骗。”
“我为你着想,你兴致颇高地来寻我,若是我指你来此,坐两日火车,十几小时大巴,你会杀掉我。”
闻声,秋峥回头,看到霍银江那张欠揍的脸在门外出现。
秋峥默默捋起袖子,朝霍银江走过去,“那还真要谢谢你……”
话还未讲完,秋峥即注意到霍银江的臂上缠抱着一位女性,她本欲抬向霍银江的手又悄悄放下。
霍银江的妈妈,就生了霍银江一个;他的表堂姐妹们,秋峥也多见过。
这样亲密,只能是女友。
正疑惑间,小赵高擎着照片跑过来,“曹院长,你看你看,我拿着这张照片参赛可否?”
秋峥垫了脚看那张照片,俊男美女,绿树暖阳,唯美非常。
霍银江折过身去小赵手里抢,小赵立时撒腿跑开。那位女性自始目光粘腻地注视霍银江,现时霍银江跑开,那位女性才笑着跟秋峥打招呼,一副女主人姿态,“是银江朋友?”
秋峥摇头答不,“是死对头。”
方玉向秋峥伸出右手,“方玉。”
秋峥也礼貌,“曲秋峥。”
曲秋峥的心跳得厉害,她借口去洗手间,以平复心情。
她近期不顺利,是,不顺利。
所以听从父母之命、兄嫂、友人建议,来寻霍银江,欲再行熟悉,与之组成一对儿。
以期在日后的生活里,相互扶持,同甘苦,共享乐。
亲眼看见霍银江和一位女性缠在一处,又看到二人甜蜜拥在一处,脑袋确实一瞬懵掉,但深呼吸后,已能够淡然,现在还有一丝庆幸。
是,庆幸。
自己被冲昏脑袋,想要跟谁组成一对儿?霍银江?你想和霍银江组成一对儿?你甘受命运摆布,不自强,不自立?
曲秋峥,你需要去看医生。
银江自不晓得她这些心思。
但银江晓得,单反方向指她这一回事,曲秋峥就不会饶了他。
他手撑在膝上,唤小赵停,“不与你闹了,我重感冒未愈,你携我去寻罗医生。”
银江恶贯满盈,小赵担心他使诈,仍旧跑,并不睬他。
无法,银江只得自凭记忆去寻罗医生
—感冒未愈?先开确实好多了,但看到曲秋峥,头就又痛起来。
哎,是更痛了。
银江一边朝罗医生处走,一边给建嵘拨电话。
建嵘老婆孕吐厉害,建嵘陪她在医院输液,忙前忙后,过了好一时才看到银江来电未接。
他拨回去,“银江,近日可好?”
银江请罗医生稍待,“不算太好,生了病,现在医院麻烦大夫。”
建嵘二次当父,仍掩不住喜悦心情,他回头看了一眼正辛苦的妻子,走到楼梯间才笑出来,“我也在医院,不过我们这是喜病。”
银江不迭恭喜,“新近的事?”
“十周。”
“秋峥本来就被洲儿比下去,再有个洲儿,曲秋峥就好玩了。”
建嵘如实相告,“秋峥这几日低潮。”
“怎么了?”银江自然知道曲秋峥有事,否则怎地忽然来寻他。
“她在你处?”
“是。”
建嵘叹惋,“徐华坤有了贰心,说见到秋峥就似看到报表,爱不起来。”
银江扑哧一声笑出来,“那位也是罕物。”
“我也是首次听到这种分手理由,她即去找你,还要劳你费一些心。”
“哪里的话,你教叔叔阿姨也放心即可。”
看银江回到诊室,罗医生将药递过来,“生着病还能同时招惹三位女性?”
银江叫起来,“这里没有隐私的!”
“敢做不敢当?”罗医生催他走,“找你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有两位快打起来。”
“随她们去,打一打热闹,权当调剂生活,”大风大浪,银江见得多了,索性坐下来喝茶,“我在这里等,打输的正好也要到你这里治疗。”
罗医生有杀手锏,他唤阿苗,“亮亮是不是该回来午饭了?”
听得亮亮二字,银江立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