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霍两家终于合为一家,大家举杯庆贺。
饭罢,秋峥将建嵘夫妻拉到房间,建嵘敲秋峥脑袋,“你是不是故意?我们费心为你和银江张罗,你视之洪水猛兽而不及,大家都不努力时,你二人又成了男女朋友,说一说,是怎么一回事。”
“我要跟你讲洲儿事情。”
“洲儿如何?”
“你二人近期全身心都关注腹中胎儿。”
建嵘抚妻子肚子,“是,这一位太折磨人,洲儿较它省力许多……”
“你们亦须照料洲儿心情。”
建嵘夫妻尚不知情。
“洲儿认为你们不要她。”
建嵘当开玩笑,“怎么可能……”
“洲儿近几日,确不怎么与我亲近,”嫂子打断他,“我去看看洲儿。”
秋峥拉住建嵘,“前次我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个母亲和两个儿子,大儿子五六岁,小儿子走路不稳,母亲待大儿如后母,转脸对小儿子又是另一副笑脸,大儿为弟弟找尿布、取零食,呼吸都是错误。”
“你嫂子孕吐严重,我们顾不及,其后会注意。”
银江敲门,建嵘看了一眼,笑着出门,“我不做电灯泡。”
掩了门,上了锁,银江直朝秋峥扑来,在她耳边呼气,“怎么办,一看到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秋峥躲他,“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
“结婚?”银江朝外面喊,“妈,我要结婚!”
秋峥下意识捂他的嘴。
“你神经病,谁跟你结婚!”
他确实不讲话,却开始麻麻地咬秋峥的手,秋峥松开手,却被他压到床上,拿舌撬秋峥的嘴,手也不自主地向下。
理智告诉秋峥推他,但脸已经红成火烧云,手上使不上力,身子也软,她的手在银江身上轻搡,满脸又是嫣红霞彩,在银江看来,不是阻,而是十足十的鼓励。
这时,银江的电话响起来。
他却不动,秋峥提醒他,“电话。”
“不接。”
秋峥从他口袋取出,按下,放在他耳边。
他看一眼挂断,又搂住秋峥,“你跟我结婚。”
秋峥坐直身子,“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跟我结婚?”
这倒问住秋峥。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格得到爱你、你也爱的人?有我这么个爱你的人追求你、爱你,你觉得不真实?”
秋峥听不得这么恶心的话,起身要走。
银江拖住她,“这些年,我见过许多人,经历许多事,我自信会变成更好的人,以能够和你相守。你也该有自信,相信你能够得到应当得到的,比如美好爱情,完满婚姻,和睦家庭。”
“你要不要脸。”
“嫂子说,你感觉我是你命定之人。”
这位嫂子,断章取义之功力,无出其右者。
霍银江求了三次婚,曲秋峥始终不为所动,拒绝时连犹豫都不犹豫;曲秋峥自没有贰心,但你问她为何拒绝,她又说不出一二三,似乎只是与社会现实、舆论作斗争,为斗争而斗争。
银江无法,幸亏曲家一家人心向他,为他出主意,“曲秋峥信冥冥注定,又有她表哥的前事做垫,可请刘先生帮助。”
银江求教,“刘先生哪位?”
“是大姨识得的一位算命先生。刘先生曾为秋峥表哥算过一卦,十分灵验,传到她耳中后,她对这刘先生深信不疑,先前每遇拿不准的考试,便要卜上一卜。”
银江忙起身,“那刘先生现在何处?”
曲母拦他,“银江莫急。我会着大姨去打招呼,这几日,我另寻个由头约她去拜访大姨,一切即成。”
三个月后,秋峥和银江结婚。
头先,银江出资设立收容院一事被记者报道后,霍银江成了名人。
他结婚时,婚宴现场出现许多陌生人。
有媒体前来采访,大肆夸赞银江,将他讲得天上有,地下无,只人间有此一枚。
秋峥现身驳斥,“霍银江小时候是混蛋。”
银江推她,“曲秋峥,你不给我留面子!”
两人这样开头后,本应庄重的婚礼现场气氛也被带偏,好像是过家家。
但媒体支持银江,便是“悲剧”,媒体也能写出欢乐来。
最后,媒体问他,“怎样追到夫人?”
“待她,不可着急,也不可拖着。循序渐进。莫教她误会。牵着她,又不能让她觉出牵着她。还有,这话万不可教她知道。她有反骨。另外,还需借此再次感谢刘先生。”
建嵘急急在一旁提醒他,“银江,你搞什么,这话教秋峥听见,必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银江也有求生欲,“剪掉剪掉!”
却正被一旁的方玉录下来,连带礼金一并发给秋峥做结婚礼物。
秋峥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将整个看完。
霍银江和她,怎么就结婚了呢?
但自己这种性格,世界上大概没有第二个人能忍受得了、有胆量自行决定结婚一切事。
到底是不是因爱结合呢?
爱是什么?
爱是为你脱去重重阻容。
银江猴急地解秋峥的衣服,解了许久却还是还有一层。
秋峥将霍银江推至一边,整个人伏在他身上,压制住他,“感谢刘先生?”
银江也不挣,将手交叉放在脑后笑看她,“反正我累了,你自己来。”
秋峥老脸一红,张着嘴比口型,“怎么来。”
银江等不及,将她反压身下,色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