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暄拿起防狼喷雾刚要上手,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道突然松了,然后吴林整个人直直地滑了下去,漏出后面久歌懒洋洋的脸。
久歌手上拿着刚才吴林拎着的酒瓶子,开心地转了一把:“哟,这是上演□□吗?不介意我擅自打断一下吧?”
蓝暄没有搭话,顺着墙坐倒在地上,然后捂着嘴不停地干呕,她有一万句脏话要讲,真是太恶心了。
久歌下手并不是很重,吴林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还要上前的时候,久歌扬了扬手里的酒瓶子:“大兄弟有胆识啊,要再来一次吗?”
虽然说酒壮怂人胆,但是吴林似乎是被打醒了,犹豫了一下,就摇摇晃晃地走了。久歌把酒瓶子一丢,捡起地上的钥匙,把蓝暄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蓝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干呕着。
久歌看她脸色都变了,看来是真的很不好受,一边帮她顺着背,一边问:“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其实久歌觉得自己这样问很正常,看起来这个女人跟她的前任分手没多久的样子,怀孕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吧?
蓝暄却突然停止了干呕,狠狠掐了久歌一把:“怀你个大头鬼,老娘生理期正常得很。”
久歌嘶了一声:“没有就没有,这么凶干嘛,我这也是合理推测好吧。况且我刚才怎么说也是救了你吧,能不能对我有点感激之情。”
蓝暄突然觉得委屈,自己爱了五年的人,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得这么不堪。眼泪毫无征兆地就下来了,止都止不住。
久歌突然就慌了,把蓝暄裹进自己宽大的外套里:“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开个玩笑。”
蓝暄拉着久歌的毛衣一阵大哭,闷闷地说:“你别说话。”
久歌只能闭上了嘴,一手顺着蓝暄的发丝,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
蓝暄这一通哭,惊天地泣鬼神,直到最后哭不动,久歌才敢问她:“哭完了吗?我们可以进屋了吗?我好冷啊。”
听见他这么说,蓝暄终于放开了他的毛衣,轻轻地推开了他,声音都嘶哑了一些:“对不起,还有,谢谢。”
“没事。”久歌一低头,正看见蓝暄绷开的两颗扣子下白皙的肌肤,连忙转开了头,拿着钥匙去开门。
蓝暄注意到他不自然的目光,也察觉了自己衣服上的不妥,忙把外套裹紧了。
久歌上一回借宿的时候买的拖鞋,蓝暄还没来得及处理,正好继续用,蓝暄习惯性地把空调打开,然后对久歌说:“我要先去换件衣服,洗把脸。”
“知道了。你家饮水机零食dvd遥控器茶包的位置我都清楚,我会自便的。”久歌笑笑,他对这里的一切已经很熟悉了,比进了自己家还要熟门熟路。
刚才发生的事情多少有些尴尬,让蓝暄没有那么容易像久歌一样迅速收拾好心情,只是勉强笑了笑,就去换衣服了。
久歌注意到蓝暄把包放下的时候还放下了一个小瓶子,好奇心起就拿起来看看,看见罐子上印的名字和功效的时候,有点后悔自己出手早了。早知道就应该让那小子尝尝这个喷雾的味道,保证他一个星期都不敢出现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