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提前到台里来吧,开个小会。”吴林吴林的声音平静而公式化。
蓝暄暄暄暄暄暄看着时钟上指向十点的指针,问:“提前多久?几点开始?”
那头过了好久才回答:“你最好在十一点之前到。”
蓝暄应了一声好,匆匆扒完饭,看着久歌:“我有事要提前出门,司机的电话我告诉你你可以自己打电话去问,如果实在不相信我,你可以在我走后把我家翻个底朝天看我有没有私藏你的钱包。”
这回久歌倒没有不相信蓝暄的话,只是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真丢了,这可就难办了呀。”
蓝暄已经迅速收拾好东西,在便利贴上写下了司机的电话,递给久歌:“放心吧那位司机师傅很好心,如果不是他,你昨天晚上就要在郊区抱着电线杆过一夜了。”
久歌扬眉,没有接话,只是默默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大概是蓝暄懒得搭理他可又怕他受凉,这屋子里的温度堪比夏季。
走出门,寒气就沿着通风的走廊直入骨髓。久歌戴上帽子和口罩,出了公寓楼,两个人就分道扬镳。
吴林口中的小会,还真的只是一个小会,与会者只有年过花甲的人精总监吕国栋,虽是称副却掌握实权的副总监吴林,蓝暄以及最近哪儿哪儿都少不了的梁锦绣。
在蓝暄旁边的空位上,还坐着一般人看不见的连卉。
连卉是蓝暄在电台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是这里的一个野鬼。
蓝暄没有阴阳眼,她平时看不见鬼的,但她能看见连卉。她觉得这就是她和连卉之间的缘分。当然,也有可能像她某个心理科医生所说,世间本没有连卉,她只是蓝暄的幻觉。
蓝暄看着梁锦绣那张委委屈屈的小脸,就知道今天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在等她。
果不其然,据反映,近日来每当到梁锦绣的节目时间的时候,演播过程都会时不时地出现强大的电流声,应该是受到了强烈的磁场干扰。
可是工作人员天天排查机器,都没有发现任何故障,并且在别的主持人直播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样的现象。
本来以为是时间段的问题,可是今天早上梁锦绣代了另外一个主持人的班,期间也出现了强大的电流声,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针对梁锦绣的。
所以吴林在和吕国栋商量了之后,把他们认为最有嫌疑的蓝暄叫了过来。
在听说会议大概主题之后,蓝暄忍住了掀桌而走的冲动,身子往后一靠,双手抱胸,同时翘起了二郎腿。
吴林一看她这架势,就知道她已经生气了,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吕国栋一如既往地起着和稀泥的作用:“小蓝啊,我们也不是认定你对仪器做了手脚,只是在排查各种可能性,你不要往心里去。”
蓝暄给一边做着鬼脸的连卉甩了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对着吕国栋的气势却丝毫不弱:“叫我一个人来开会还不是针对我?骗鬼啊?”
连卉小声说了一句:“身为一个鬼,宝宝才不会信呢。”成功收获蓝暄的一对白眼。
吕国栋干咳了几声,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一大把年纪的他实在是抹不开脸去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吴林非要拉上他,实在是让他很为难。
吴林眼见着吕国栋被蓝暄一句话就噎死,只能无奈地自己开口:“蓝暄,你对所有仪器的运作了如指掌,也有针对锦绣的动机,所以你是第一怀疑对象,很合理吧?”
蓝暄斜眼看他:“我什么动机?你吗?你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针对她,她又是个什么东西?”
梁锦绣猛地抬头,脸色煞白地看着她,不甘心地咬着下唇,可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吴林也有些恼了,声音低沉:“蓝暄你不要太过分了。”
蓝暄啪地一拍桌子,把进入看戏模式的吕国栋吓得差点跳起来:“吴林你脑子被智障吃了吧,今天早上你身边的梁小姐在直播的时候老娘正在家里睡大觉,并且我家里有客人可以为我作证。倒是你没有丝毫证据,光凭你的猜测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到底是谁太过分?”
吴林认识蓝暄这么多年,没有试过被她这么声色俱厉地指责过。蓝暄私下的个性确实称不上温婉,可她对他向来是极尽温柔。
再想起蓝暄所说的客人,应该就是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男人,他脸色开始阴沉了下来。
蓝暄见他说不出话来,也不继续发难,只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就对吕国栋说:“总监,我准备休三天假。一会儿就把假条给你。”
吕国栋闻言有些惊讶,蓝暄几乎是个劳模,从不请假从不迟到早退,这回不但要请假,一请就是三天,真是大新闻。
其实蓝暄累计的假期远不止三天,但她想到三天后就是那个什么久歌来录直播的日子,自然不能让澄清自己的机会白白溜走。
“蓝暄你能不能别闹,这么突兀地请假,我们上哪儿去找代班?”吴林拧着眉头,他很了解蓝暄,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台里人对她的怀疑失去最基本的落脚点。
蓝暄这个人,嘴巴很毒,常常让人有她只会磨嘴皮子的错觉,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做事考虑周全,如果不是想好了各种退路,她不会做出重大的决定。
所以吴林虽然是这么说着,却很清楚蓝暄要请假他是怎么都拦不住的。也就是因为拦不住,他才会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蓝暄拎起了自己的包:“副总监,你不像是连这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