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感觉到那种不明其意的锐利目光时,浅浅正在打哈欠,当下就被那道目光刺得一个激灵,困意十足的哈欠打到一半硬生生的偃旗息鼓。神智瞬间清明,浅浅借着坐在最后排的便利位置不动声色的扫视全班,依旧是毫无收获。
惯性的揉着眉心,浅浅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促起的心跳,坐旁边的白马探注意到马上小声问:“怎么了?”
“没事。”浅浅摇了摇头,微垂了视线看向摊在桌上的书本。来冰帝上课也就只有三五天,那道目光总会这样突如其来的刺过来,却完全抓不到对方的蛛丝马迹,显然是个惯于隐藏的高手!虽然至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可是那道目光中包含着的探视意味,却不能不让人不在意。
不知道怎么,脑海里突然浮现起曾经偶遇过两次的boubon酒,浅浅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埋进课桌兜里的手一点点收紧。会是那个组织的人潜藏在这个班级里面么,和冰帝网球部的神监督有什么关系?隐隐的不安在心头升腾,浅浅抿紧了唇无意识的松紧着拳头。
james的课正进行到□,不知道讲到哪一个环节,班级里响起一阵唏嘘声,浅浅一怔回神正想将埋在桌兜里的手抽出来,指尖却意外的碰到了一个东西。软软的薄薄的似乎是纸,却比纸张更有韧度,浅浅纳闷不已的抽出一看,后背刷地浸出一层冷汗!
那是一张从酒瓶上揭下来的标签,上面印着纹路清晰的图案,还有个斜体英文单词:boubon!
后心骤然聚起阵阵寒意,冷汗逐渐渗透衣背,唇舌也在不知不觉间发干,浅浅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放学的铃声却在这时突兀的响起。大脑被那种突然的尖锐声响刺激,浅浅一下子攥紧了捏着标签的手,猛的站了起来。
教室里的气氛刚因为下课而微微松动,这一下全都看着浅浅静了下来,正在收拾书本准备走人的james也不禁愣住,顿了一会才开玩笑般的说道:“切原同学,你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下课?这样的话,还真是让我伤心啊。”
“笨蛋么,”白马探也被浅浅惊了一下,无语的看着站起来的人问:“你做什么?”
“呵呵,”浅浅抬手揉着眉心干笑,趁机遮掩自己震惊神情和额上的冷汗,就往外走,“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好像是吃坏肚子了,不好意思。”
冲进厕所,浅浅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抬起还捏着那张标签的手,手还在微微的打着颤。又重新看了一遍标签上得酒名,浅浅仰头闭了闭眼睛,一种本能反应的惊惧感逐渐蔓延全身。
先是接到boubon酒,现在又是酒瓶的标签,送这些东西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可是自己像是个睁眼瞎,完全搞不清吃对方的意图!全班这么多同学,全部都有可疑,不知道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也不知道身边还有多少个这样的潜藏者,那种情况想象一下都觉得不寒而栗!
从厕所里出来,白马探正在不远处静静地等待。至少这个人是绝对可以信任的,浅浅脚步一顿,遇见熟人的温暖立时将心里的寒意消去了些,急忙抬脚走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白马皱着眉看着人走过来,目光仔细的在对方脸上扫了几遍问:“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在课桌兜里发现什么了?”
浅浅愕然抬目扫了白马一眼,犹疑了一下开口,“没什么,我突然肚子疼,好像是昨天吃坏肚子了。”
“这样?”白马微微疑惑的凝视了浅浅几秒,“先跟我去医院,之后送你回去。”
浅浅还没来得及反应,james却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见到两人一怔,听到白马的话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的插口,“抱歉,恐怕要打扰你们了。白马同学,我有点事要找你。”
“我没事,”浅浅抬头瞅了james一眼,强压下心底那种强烈想找人陪伴好缓解惊惧心情的叫嚣开口,“大不了我打计程车回去,不会有事的。”说罢也不等白马探和james说话,冲两人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离开。
在温暖的阳光下深深地呼吸着,那种阴暗的心情似乎减轻了不少,低着头往校门口走去,浅浅还在犹豫是要骑自行车回家还是打计程车回家,却听到汽车的喇叭短促而刺耳的响了一声,条件反射的循声抬头,却不由怔住。
眼熟的针织帽,平时几乎见不到人的赤井秀一正靠着车门站在路对面抽烟,烟气在无风的空气中袅袅升腾,那个场面让浅浅的眼睛下意识的眯了一下。
注意到浅浅,赤井秀一转身上车,转了个弯很快就开了过来,对着还有点发怔的浅浅说了一句:“上车。”
惊疑不定的坐进车里,浅浅正想询问他来此的目的,赤井却先抬手丢了个东西过来。反应慢半拍的抬手接住,这才发现是一把钥匙,视线落在刻在钥匙上的号码处,浅浅嘴角不由抽了抽,“1414,真是不吉利的号码。话说,这是什么?”
“哦,你居然在意这个。”赤井淡淡的扫了浅浅一眼,开口解释:“这是我租住的公寓钥匙,你在冰帝的时候就住在那里吧,我一般也不回去。你也不想无意中给家人带去什么麻烦吧,那就暂住过来好了。”
浅浅微愣,怔怔的盯了赤井几秒顿时急切起来,“什么意思?我总觉得你在谋划什么,上次打电话和我说那个福尔摩斯的铜山毛榉案,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说着,掏出一直那张酒瓶的标签,“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