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清兀自打了一个哈气,道:“嗯,去天香楼里喝了一点酒,酒气上来了,就在天香楼休息了一会,你这么着急的样子,莫非府里有事发生?”
管家躬身回道:“老爷,大夫人正在厅里等着你呢,刚刚府尹岑大人来过,给夫人一封信,说是,说是二小姐让岑大人带来的!”
萧远清一听,忙迈步直奔大厅,不一会,已步至大厅外,只见他人还未见厅,先启口道:“夫人,芙儿则是托了岑大人拿来一封信?信呢,信在哪?让我看看!”
大夫人将手中拿那所谓的信递给萧远清,甚是气愤道:“老爷,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女儿那个小贱人都做了什么事?真是把我们萧府的脸都给丢尽了!”
萧远清接信未展,先启口呵斥道:“行了行了,别开口闭口的小贱人,你可是堂堂的相爷夫人,可否别像个泼妇一样!”说罢,未等大夫人回应,已是迈步进厅,拣座而坐,旋即将信一展,待将信中所写一一阅完,只见他气的将信撕开两半,朝地上一丢,抬手打在茶几上,只听‘豁朗’一声,只见茶几上的茶杯弹起一寸,却都未落回原位,而是径向地上落去,朝四面碎散开来。旋即蓦得咳嗽了起来。
大夫人见状,忙上前轻浮萧远清的背部,柔声道:“老爷,您别生气,可别为了这个小贱人气坏了身子!”
此话不说还好,这一说,惹得萧远清越发的生气,只听他厉声道:“这个忤逆女,真是反了,反了,居然敢和我脱离父女关系,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老爷,你消消气,消消气!”大夫人冲着厅口喊道:“来人,沏壶茶来!”
不一会,丫鬟已捧着一壶茶走了过来,大夫人忙迎面走去,接过丫鬟手中的茶,然后便摆手打发了丫鬟,旋即迈步走向萧远清,将茶杯一递,道:“老爷,喝杯茶消消气!”
萧远清接过茶,抿了一小口,便将茶杯放回到茶几上,气愤道:“这个岑日礼,也不知道是怎么当金陵府尹的,这样的公文都刚给本相送来,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说着,只见他站了起来,欲出府朝金陵府衙而去,去被大夫人拦住道:“老爷,现在都已是酉时三刻了,衙门早就关门了,何不等到明日再去?”
萧远清抬眸确实见天色已晚,于是叹气道:“罢了,罢了,就听夫人的,明日再去!”
大夫人便欲传饭,可萧远清自觉没什么胃口,便推了大夫人,兀自一人回了书房。陈若寒还在世的时候,萧远清还未怕大夫人欺负陈若寒偶尔回去她的房间与她过夫妻生活,可自从陈若寒死了三年之后,萧远清便再也没有去过大夫人的房间。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大夫人只给他生了萧青枫和萧青莲,而萧远清的子嗣也只有四个,而今萧青雪已死,萧青芙更欲与他断绝父女关系,一下子,萧家人丁单薄了。
其实岑日礼也不想将萧青芙与相爷萧远清断绝父女关系的公文交到萧远清的手里,更不想为萧青芙办理这事。若不是萧青芙用凌珏的名义威胁岑日礼,加上对于萧青芙被鞭挞一事心有愧疚,方回搭理萧青芙这个如此无礼的请求。
岑日礼原本只用在萧青芙的请求上盖上官印,然后将盖了官印的公文送给刑部,让刑部核实,再以榜文的形式公布,可萧青芙怕他会暗地里将公文给撕了,于是乎就这样逼着他拿着公文去了刑部,再由钱克扬盖印做实,再让岑日礼亲自送去萧府给萧远清。由于钱克扬也对自己对萧青芙用刑之事,心敢惧怕,此时薛章致已不在金陵,若是萧青芙非要秋后算账的话,看着凌珏对她的态度,只怕后果会比革职还要严重。于是乎,一个金陵府尹,一个刑部尚书,就这样被萧青芙威胁,就这样开了快速通道,不仅为她办理了与萧远清脱离父女关系,更是亲手将公文送到了萧远清的手里。
萧青芙知道一旦岑日礼将公文送给萧远清,萧远清必定会前来质问自己,为了避免将时间浪费在这件事情上面,于是萧青芙便连夜收拾行礼搬到了暗夜所姬无名那间石屋。
不过在她收拾包袱之前,姬无名带着一个重大的消息回来,那便是宋记米铺大门虽关,可后门却开着,更有不少人将大米一袋一袋的搬离宋记米铺,前往薛府。可薛章致已不在金陵,薛府更只剩下几个丫鬟和小厮,根本不需要进这么多米,于是偷偷潜入一看,竟听到两个黑衣人的对话,可这两个黑衣人也是身怀武功之人,姬无名不便久留,就只听到了大概,他们要将烟花连夜运往大庆殿,待盂兰节祭祀之日,点燃这些烟花,倒是火光四射,就算不能杀死凌珏,亦可将他唬他一跳,薛章致更可借此制造舆论,传播‘雪降林没’,便可出师有名,举兵造反。
若是萧青芙在拥有二十年的记忆前,知道这事,一定会第一时间前往皇宫告诉凌珏这件事,可是在她拥有了这些记忆后,对于凌珏,便有了恨意,她恨他害死而来她的姐姐,于是当姬无名告诉她薛章致图谋不轨之事,她一丝告诉凌珏的yù_wàng都没有。
原本她只是听听就算了,可后来她仔细的斟酌了一下,与其劫狱,何不与凌珏谈判,她将薛章致这事告诉凌珏,让他捡回一命,而凌珏则放秦宇轩一次,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救出秦宇轩,还可以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