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卡闷声不说话,十哥看看简卡,再看看我,‘零,你还记得他吗?’
‘不记得了,我连十哥都忘记了。’我摸摸鼻头,不太想承认这个人给我这种恼人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昨晚的梦再次浮现,一个人逼着我记那些漂亮植物的花语,我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些花朵的样子,可是它们是什么,它们又代表着什么,我全都不记得,突然的眩晕再次袭来,我扶扶额头,‘十哥,我有点不舒服,先出去了。’
‘嗯,注意身体。’
我转身朝外走去,三步以后,竟是不受控制的回头问了一句:‘十哥,既然代价会很大,我们就没有权利去赌上大家的性命,我很想父亲回来,可是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但是祭祀家族还有很多人活着,他们的生死我们不能赌。你说是吗?十哥。’
看着沉思的十哥和呆愣的简卡,最后再看一眼蚕茧里的熟悉的陌生人,我转身走了出去。
泛着紫光的台灯下,一本页面泛黄的书显示着页码2,我抓耳挠腮的瞅瞅钟表,已经夜晚十一点,该睡觉了,可是这些个任务……我有点难受,十哥说过祭祀零以前很聪明的……
第一页勉勉强强看懂,第二页……这这这,都是些什么呀?
听到敲门声时,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结果却看见十哥站在门前,手里拿着一个平整的托盘。
‘十哥?你怎么来了?’我站起身,向十哥走去,打算接过十哥手里的托盘。
‘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来你爱喝的东西。’十哥温柔的笑,并没有将托盘给我,反而饶过我走向了我的书桌,‘书看得怎么样了?’
‘额……还行吧。’我跟着走过去。
‘第二页……’十哥含笑的看我一眼,‘还行吧?你确定还行?’
我低下头,有些羞愧,‘十哥,我以前真的聪明吗?你没骗我?’
‘你以前真的很聪明,十哥怎么会骗你呢?’十哥将托盘放在了书桌上,转身拉过那把深褐色的椅子坐下,‘嗯,椅子不错,挺舒服的。’
‘十哥,我专门给你准备的。’我笑笑,‘我觉得你会喜欢这种偏硬材质的。’
本以为十哥会开心,可没想到十哥竟是一愣,随后脸色暗沉,深深的抿起嘴角。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来到这里,第一次看见十哥这个样子,说实话,对于这个一直对我很好的十哥,我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十、十哥……’
‘谁告诉你的我喜欢硬质材料的。’像是质问,压迫感十足。
‘没人告诉我,我也不会去打探什么,只是上次去看望十哥,看见十哥家里到处都是硬质家具,就连沙发,甚至床都是……’我抬眼看看这个有着秘密的男人,突然觉的或许百毒不侵的传言并不是那样真实。
十哥的表情慢慢的平静下来,静默了一会,似乎气氛有点尴尬,可是我并不想说一些活跃气氛的话,我还在不厚道的思考,关于十哥的软肋,到底是什么。
‘行了,这是你以前爱喝的……’十哥清清嗓子,继续我以前一直以为的刀枪不入的稳重。
就在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十哥拿来的托盘里是一杯橘黄色的液体,冒着一缕清气,像是热饮一样的饮品。
‘甜的吗?’我开口,有些好奇的拿过杯子,一闻,挺香。
‘嗯,很好喝的,又恢复到了原本平和温暖的样子。
‘十哥,你总是提起以前,我以前是不是和十哥的关系很好很好。’我喝着橘黄色的液体,很润喉,很舒服。
‘嗯,很好。’
十哥静静的看着我喝完,再看看墙上的挂钟,‘这么晚了,你也快休息吧。’说着拿过我手里的空杯子,起身打算离开。
‘十哥,慢走。’我起身目送,因为脚麻并没有移动脚步,却在看到十哥开门时屋外掠过的一道白影一个箭步冲向了门口,‘谁!?
‘你看错了,没有人。’说完十哥便拿着托盘,没有任何停留的离开了。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却是无心睡眠。
我没有眼花,我敢肯定,那刚刚的人……为什么十哥会那么肯定的说是我看错了,还说没什么人……
既然没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向那个方向看,你眼底的寒霜又代表了什么?
想想上次你这个样子是因为一个仆人违逆了你的意思,可是现在呢?又是谁违逆了你的意思?还是说……那个偷听我们讲话的人其实你认识。
那天晚上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乌黑的大眼圈,走上了祭祀家族的宫殿,像是早会一样,十哥坐在最中央,宣布着最近的一些要事,我安安静静的听着,面上平平静静,内心却是狂跳不已,一会我该怎么办,昨天那本书……看了两页,第二页还没看完……
后来我真的出丑了,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引得大家一阵瞠目。
最后还是好心的十哥开口,委婉的替我解围,说是我的病还没有完全好,以前的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早会之后郁闷的心情让我走向了祭祀楼,原本想着散散心,可是却碰到了一个人,那天蚕茧里的人,十哥真的听了我的话,将这个人放了,我惊奇之余有些开心,‘喂。’
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那人继续向前走去。
我有点好奇,走上前去,伸手拍他的肩,‘你没听到我讲话啊?我在叫你呢。’
‘祭祀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