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震海抚着额头,暗眸里是谁也猜不中的意思。其实葛江克早就有些自待其高,除了自己谁也不放在眼里,只是平日里没有人敢挑明,更没有人敢有怒言。现下被景衣容当着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的面挑明,若自己还按葛江克的意思对景衣容有所处置,那只能说自己真怕了丞相,皇威又何在。
景衣容!到底你是谁?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厉害,还是你一直掩饰着自己,真是那般你的城俯也太深了。
“本王当然相信丞相并无此意,不过今日之事实在是难以说出谁对谁错。既然丞相相信本王,那本王便替太子妃求个请,太子妃入宫不久实在不知道猎鹰是丞相的,丞相就原谅她这一回。”
“臣下不敢,王上的吩咐臣下自然遵命,只希望王上别将太子妃的话放在心中,臣下对王上决对忠心一片。”葛江克哪还顾得上要处罚景衣容,还是先稳住纳兰震海的心,哪日听信了别人的话一道圣旨下来,自己再多么威风也只能落败。
“哈哈丞相多虑了,本王怎么会将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纳兰震海笑出声缓了缓气氛,随后又看向身旁的心语,“心语,父王怕是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今日你是主角这里就交给你了。”
“父王,你累就去休息吧,有你在这里气氛都好严肃一点都不象是聚会。”心语皱着眉,本来是她的生辰宴怎么气氛就莫名奇妙这么僵。
“好好好,父王离开你再疯会。”纳兰震海宠溺的捏了捏心语的鼻子,俨然是兹父一枚。
所有的人都跪下恭送纳兰震海,待纳兰震海在浩浩荡荡的人群陪伴下离开时,心语才举起杯,“父王不在这里,所有的人都随便吃吃喝喝,和往年一样无拘束就行了。”
“谢谢公主。”所有的人也都举杯一饮而尽,气氛确实有些轻松,开始聊家常聊山水。
纳兰青翼为景衣容夹满了菜放在蝶子中端给景衣容,“从刚才到现在你还没有吃东西,这里的第一样我都己经试吃过了放心没事。”
景衣容接过蝶子慢吞吞的吃着,突然感觉面前的光线变暗,人影遮盖了自己,不用抬眼便知道来人是谁。
葛江克居高临下的看着景衣容,双手握紧,咬牙切齿,“太子妃吃得可真是香。”
“虽然比不上你碗里的鹰肉,可是也还行。”景衣容继续吃着。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葛江克一脸阴晦,眼中杀气肆起。
景衣容扬起唇角,仰起头,气势不输葛江克半分,“在我眼里最没有用的男人就是只会放大话的男人。”
“你太嚣张了,景衣容别以为你是太子妃我们就怕你,你……”
“闭嘴!”葛江克愤怒的打断葛雷的话。
“爹……”葛雷一脸委屈。
葛江克瞪着景衣容和纳兰青翼,“太子,太子妃,臣下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带着葛雷准备离开,众人见丞相要走也都放下碗筷站起恭送。
“等等。”景衣容突然出声,葛江克转身,“太子妃还有何吩咐。”
景衣容慢条斯理放下筷子站起身与葛江克对立,轻启红艳,声如寒冰,“葛江克!我看在你是半条腿都要进棺材的人这次我放你一马,下次管好你的畜生别让它们碰我的人半毫,否则下次我会直接给你打副棺材。”
众人抽气,本以为事情己过,没想到太子妃居然会当众辱丞相,根本就没有给丞相半点脸面。众人面面相视,只觉得太子妃好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