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石室虽然不宽敞,但是却意外的高,约莫十丈,所以不仔细观察真的很难发现洞顶还有这么一串隐秘的符咒,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天意,还真就让麦米发现了。不过她倒是觉得会在此处特地附上符文,一定是当初筑造这个石室的人特意为之。

魂体悬空,麦米飘魂而上,魂火焰也随着她的动作往上漂移,忽明忽灭,并不真切,在昏暗的山洞散发着幽蓝的诡异光芒。

也许是嫌魂火焰不够敞亮,麦米又是挥手释放出几团更为明亮的魂火焰,使得整个石室如同白昼,洞外被摧毁的那道石墙洒落进血红色的月光,交相辉映,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诡谲美感。

凑近了整个才发现,这咒文似乎密密麻麻布满了整片石室洞顶,只是也许是年头太久了,洞顶的石壁有些剥落,尘灰碎屑布满了绝大部分的咒文,所以才看得不大真切,然而中心的咒文似乎运用了特殊的颜料,才能够在灰黄昏暗的洞顶中显得格外扎眼。

双手掐了个轻风诀,麦米控制着让风诀扫去山洞顶的污秽,不断掉落的灰尘碎屑穿过她的魂体,纷纷掉落在地上,让本就铺满灰层的石地又添厚了几层。

不消一会,山洞顶的灰屑逐渐被清理干净,为了不破坏烙刻的咒文的完整,麦米止住了风诀,那轻风如同有意识一般在地上盘旋了一会,便各自散去。

呈现在麦米面前的,是整片完整的石室山顶,这才发现,不单单只有咒文,还有在东南角雕刻的唯一一个人物石画一一一一个跪坐着且脖子被栓了链子的女子侧影。

女子青丝铺腰,外罩宽帽外衫,遮去了绝大部分的身姿,头颅微昂,寥寥几笔却刻画出其脸盘的轮廓与纤细修长的身姿依稀可以分辨的出应该是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

更令麦米觉得疑虑的是女子看上去虽然行动受限,但是姿态却十分从容,仿佛脖间的锁链是最为高雅昂贵的首饰装饰物。双手交叉护于胸前的动作看不出有任何的防备姿态,反而像是在虔诚的进行着某种神圣的祭拜仪式。

不得不说,这种诡异的姿态让麦米心里升起很不舒服的违和感。

压下那股异样,麦米顺着女子头颅朝向的姿势看过。

说是血色咒文,只不过是颜色与凝固后的鲜血相近罢了,麦米早已没有躯体,也就没有血液,甚至都未曾受过伤,便早已忘却流血的感觉,要说她对这种猩红颜色最深刻的记忆,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个少年的身影。

在此之前,麦米很难以想象,一个人身上居然可以把高傲与孤独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如此完美的融杂在一起,也许是在箫聆风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吧,,她很明白少年就是头被剪掉利爪,敲掉利齿后却没有受到打击自我毁灭,而是忍痛拔掉仅存的齿爪,磨砺出更为坚韧,更为强大的新齿爪,伺机一击咬断对敌喉咙的烈豹,这种人最为可怕,难以判断他会不会为了复仇,将利爪挥向每一个人。

然而麦米在对视到少年那双清透却又深沉的双眸后,不自觉地就发挥了她那仅存的微弱善心,还是选择了对少年伸出援手。

至于以后如何,那就只能交由时间来分辨了。

现下最重要的是解开这片石室顶的咒文之谜。

麦米其实对文字没什么概念,毕竟她已失去了记忆多年,仅有的,就是烙刻在灵魂深处的基本常识,就像即使她没了记忆,本能也会促使她吃喝拉睡。

然而不知为何,对于这些咒文,麦米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脑海里曾经有过这种文字的存在。

石室以炉鼎图案分布,仔细查看,就能发现在炉鼎的右下角处有一条隐约难辨的细线,直接连接到东南角石画的女子的脖颈处,而那串血色咒文围绕的中心,是一个被涂满猩红色彩的圆球,格外扎眼。

麦米隐约觉得这个猩红圆球似乎还在哪见过

这个形状...再加上这个颜色...

对了!麦米突然想起像什么了,就是现在天边高挂的那轮血月!

结合哈玛和莽舍对于那个血月的忌讳态度,麦米觉得这并不是个巧合。

血月之谜...

意识到这个谜团越滚越大的麦米突然觉得很是头疼。

原本想将咒文拓印下来回去询问哈玛的,现在想想已经没有必要了。就算它们知道估计也不会告诉自己。麦米觉得还是自己好好研究一下那咒文吧

虽然并不了解这是什么文字,麦米却没来由地下意识就认为这是咒文,在虚渊暗境里已经待了上千年,麦米偶尔会有这种虽然不了解却强烈认为是某种事物的感觉,最后也都证实了自己的下意识都是正确的。

此刻的她离这些咒文仅有一尺之隔,算是十分近距离了。

也许是距离太近,也许是思绪放空了,麦米无意识地就将手放在烙刻的咒文上面细细地来回摩挲。然而此时,被她抚摸过的那些原本已经颜色与深度都已晦涩的图案却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在幽蓝色的魂火焰的照耀下,越发清晰。

麦米耳畔似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吟唱,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尊意,像是在歌颂着某种伟大的事物,而且声音越发急促,进而有人加入了吟唱,不知名的语言却又带着无限敬意的旋律令麦米忍不住泛起鸡皮疙瘩。

心里似乎有什么几欲倾巢而出,这种感觉令麦米很是不适。

正欲将手抽回,麦米却发现自己的手似乎黏固在上面,怎么也不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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