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惨白,有不少的淤青。
“你就这样被欺负?”贝休思盯着他手上脸上的淤青和血痕问。
回想起那次割薯藤,似乎也听见了小孩的欢呼声之后才见这人从河里出来。
眉头锁着,盯着那低着头不说话的人问:“干嘛不还手,你一个人又不是打不过他们。”将近三十多岁的男人,就算是脑子不好使,这力气怎么还会被这样欺负。
傻子亚东低着头眼泪滴在地上,染湿了一片。
贝休思:“……”
“下次你就这样打回去听见没有,若是有人骂你打你你就抓着那个领头的打一顿。”傻子亚东头都没有抬起来,靠在旁边的墙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乖巧的点点头。
“回去吧,现在没事了。”
待人走开,贝休思方才皱起眉头,现在这些人太过分了,背后嚼舌根。
买了鸡蛋回家,脸色不大好的贝休思在水龙头前冲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开始拍摄视频。
自家的厨房已经收拾出来,厨房门口的屋檐下辟出一块专门的地,洗了一个干净的陶瓷管当做花瓶,从山上摘了一下树枝和新开的野花当做插花装饰,这里打算是平时切菜收拾活动的地方。
那边还搭了一个三通的木架亭子,只不过买的装饰物还在路上,有些东西还没能收拾出来。
低着头将菜洗干净收拾好放在簸箕里,鸡蛋洗干净放在扎成小捆的青绿上,然后是切生姜、红糖、红枣以及剥好的干桂圆都放在一旁的青花瓷盘子里,随后将准备好的材料端到厨房搁在灶台上。
点火架锅,乡下常用的是铁锅。
将所有的材料摆放好,加上水,烧火煮。
煮沸时掀开木制锅盖,一阵带着香气的热气扑面而来,待热气散开瞧着锅里翻涌沸腾的水,鸡蛋变了颜色。
拿着一个搪瓷碗盛出来,摆上木制的勺子。
坐在之前收拾好的桌子上,一个鸡蛋缓缓的剥开露出里面光滑白皙的蛋白,拿着筷子破开里面进蛋黄。
陶瓷的碗有着青色的花纹,是十几年前的样式了,与剥开的鸡蛋相得益彰,色香俱全就是不知道味如何。
拍摄完毕,贝休思才将那剥开的鸡蛋和舀过来的地菜、蛋和汤吃完,端着一盆地菜蛋去隔壁阿婆家。
阿婆瞧着端着碗走过来的孙女,笑道:“拍好了?”
“嗯,拍好了。”
“老头子,过来吃思思煮的地菜蛋。”
走过来的阿婆在水龙头前洗掉手上的泥巴,端了一碗盛好的,瞧着碗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问:“怎么加这么多东西?”
这时阿婆也注意到这与往年煮的不一样。
“加了一些红枣类的,能够提味还能提升营养。”贝休思端起一碗陪着喝。
阿公喝了一口,道:“太甜了。”
贝休思:“……”
剥开鸡蛋,阿公又道:“嗯,这鸡蛋煮得不错,你阿婆去年煮的里面就没煮熟。”
瞧着阿婆从碗里又舀了一个鸡蛋丢进阿公的碗里,面色不满指责:“吃你的吧,有的吃还堵不住你的嘴。”耳尖有点红。
阿公嘿嘿两声,吃几口鸡蛋喝点儿汤。
坐在一旁的贝休思喝着汤瞧着两个人的互动,心里妥帖极了。
晚上将所有的视频导入电脑,开始剪辑。
亚冬:“听说你今天打人了?”
正准备带上耳机的贝休思一头雾水,发了一个黑人问号过去。
亚冬:“七婆今天跑到我家说你打她家孙子。”
贝休思被气得耳机一丢,盘腿坐在椅子上,椅子小不平有点不舒服,但那顾得了:“倒打一耙好本事,她也不问问她孙子做什么了?”
亚冬:“这么生气,她家孙子干什么了?”
贝休思:“拉着一群人打那个傻子亚东,打得人家鼻青脸肿的,我不过是说了两句还被打了,最后忍不住踢了一脚。”
亚冬:“……”
贝休思:“现在的小孩太过分了,不行,我要去说清楚。”
亚冬:“现在都散了。”
一口气堵得不上不下,关掉手机的贝休思盯着面前的电脑,仿若仇人,猛灌了一口冷掉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