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虎看得嘴巴直抽抽,原来他婆娘从小就这么厉害啊。

刘大山一家理亏,又不敢冲上去硬拦,眼睁睁看房子开洞,“刘娟,你把我家大山打傻了,要你赔命!你看看,都打成什么样了。”

“他不骂我爸爸,我干撒打他!谁也不许骂我爸爸,谁骂我爸爸一个不是,我死了也变鬼抓你。”

刘大山的奶奶无法,赶紧请了村上干部过来。

“刘娟儿,人也打了,房子也砸了,差不多就行了。你看看这房子都祸害成什么样了。”

刘大山的妈妈见有人调和,叫起苦来,“天杀的,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打烂了我家房子,家里的东西,刘娟得赔偿。”

刘娟本来都想收手了,抱起石头又往另一间屋砸。

“啊!别砸了,别砸了!你再砸我打你了!村长啊,你看看,当着你的面都欺负人!”

村干部黑着脸,“人家本来都不砸了,是你自己挑起人家砸得。你一个二三十的女人,又是嫂子的辈分,干撒和个小孩过不去!”他撂手不管了。

刘娟也不砸了,就捧着脸呜呜地大哭,一边数落刘大山一家是怎么编排她欺负她的。她心里终于知道怕了,砸烂人家房子得赔多少钱啊,爸爸回来肯定要打她。

村干部等了一阵,才问刘大山的妈妈,“现在还要人家小女孩赔你家房子吗?”

“不,不赔了。能叫她下来吗?她再坐一会儿,其他房间也要毁了。”

“早这样说不就得了吗。人家小姑娘又不是脑子有坑,你不骂人家爸爸,人家会砸你房子啊。还想让人赔!都姓刘,别人不骂他,自姓人到先骂上了。你们不能这样教育孩子。”

村干部这才问刘娟,“人家不要你赔了。快点回家吧。小姑娘家家的,这么凶干撒,有个什么好名声。人家就是骂你,你也不能砸人家房子呀。”

双方各打五十大板。

刘娟见好就收,爬起来就走。

等这尊瘟神走了有一根田坎了,刘大山的娘实在气不过,冲她的背影喊,“这么小,这么歪!我看你以后嫁不嫁得出去!”

刘娟顿了顿,眼圈儿红了,僵直背慢慢朝家里走。她能咋办,哥哥不管她,姐姐嫁人了,爸爸不在家,没人依靠,她只能靠自己。

赵仁虎看得咂舌,原来刘娟这么小就这样厉害,有勇有谋,看来以前她对他是真的手软了的。

等路上没人了,赵仁虎才摸到刘娟身边。小女孩闷闷的,小肩膀抽抽,正哭呢。

赵仁虎最怕她哭,连忙手忙脚乱地安慰道:“娟儿,别哭啦。你不会嫁不出去的,以后我一定会娶你的。”

刘娟猛地抬头,发现是那个人贩子,嫌弃地道:“你这么老,我才不嫁你!”

赵仁虎心口中了一枪。不过以前他总中枪,无所谓啦。前世血一般的经验教训告诉他,千万不要和女人趁口舌之快。

赵仁虎涎皮赖脸地道:“我不满十八,你十一,我们相差不大啦。人家男女结婚相差十二十岁的都有呢。”

小姑娘听不得这些羞人的话,“你这个老头儿!你耍流氓!你不要脸!你咋知道我的年纪,你是不是还想卖我!”

“我这不是猜的吗。”赵仁虎讨好地掏出专程买的大猪蹄子,“呐,给你吃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赵仁虎心好累,又中了一枪。

“吃吧。吃吧。拿回去偷偷吃,别被人看见了。包蹄子的纸里面藏了二十块钱,你饿了就自家去馆子里打牙祭。千万别去地里了,名声不好。”

刘娟一把拉住想走的赵仁虎,“你谁呀,干撒对我这样好。”

“你就当我是**吧。还有,你千万不能告诉你爸爸呀。”路上有人了,再不走人家就撞上了。

刘娟警惕的将纸包藏好,飞快地跑了。

媳妇有了钱,应该就不会饿肚子了。

赵仁虎心情美丽,一脸骚气。

卖菜坛子的老板笑道:“哟,小伙子,看上哪家大姑娘啦?”

“嘿嘿,呵呵。我的东西都在呢嘛?”

“在在在,都在。开门做生意我还能偏了你的不成。”

赵仁虎今天来街上纯花钱的,他数了数余款,心想还是得开源节流。养家养媳妇,他身上的担子重着呢。

赵仁虎也不讲究什么过年不过年,提着粮食还有自己烘的肉条和鱼,一筐新鲜蔬菜,请老村长太太帮他煮一顿饭,他要请客吃饭。

请的主要是几个帮他干活的小子。赵仁虎同龄的或者比他稍大几岁的男性,均爱打牌赌博,输赢大小在所不论,关键是牌桌上出友情,人家抱团排外。

上辈子的明年赵仁虎会去外省修路,半大小子不知事,手上有点钱就打牌赌钱,赢得多的时候能买几座大房子,输了时内裤都当了。若不是工地工期未完,他连回家的路费都凑不齐。

从此他再不沾赌。

上辈子因为长年在外和村中男人不熟,今生因为不合群和人同样不熟。上下两辈子都差不多,区别是这辈子广大中老年妇女却格外爱他。

老村长太太要摸赵仁虎的脑壳。他蹲下来,让她摸一摸,笑道:“好村长太太,我就请一桌人,烦劳你帮我做个饭。我家没器物,请不起客。”

“越来越通人情往来了。请你爸爸哥哥没有啊?”

“请他们干撒,白费我粮食。”

老村长太太语重心长地道:“你那些钱,还怕人吃穷啦。老三啊,人言可畏,大面


状态提示:第24章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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