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看了一眼让自己名字故意唤为杰的卯风烈,透过他的双眸,读懂了他这样做的用意,脸上的露出了一个会意的笑容。在这间空荡的睡房里,除了被放在床上,被捆绑住无法动弹的张雅熙。而望着她一直挣扎的林辉、秦语、卯风烈和蝶溪四人,却非常默契的守在这张床的四个方位,盯着她的每个举动。
张雅熙觉得自己可以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他们的气息就在自己的周围,但感觉上她却好像只是一只被人关在笼中的困兽,根本无力挣脱他们的束缚。
她眼前黑色纱布,紧蒙着她的眼睛,不顾她怎么样努力,都无法将这层纱布拿去。但令她最抓狂的理由是,这块黑布并不是将一点光亮遮得一点都没有,而是令她清晰的知道隐隐的光明就在她的眼前,可是她却无法触及。
“说话?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张雅熙的质问再一次歇斯底里的响起,从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带着一股马上就要吞噬他们四个的怒火。林辉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前,静静的拉过一张椅子,安静的坐到了她的身边,盯着她,带着一脸笑意。
“这么想知道我们的身份?也不是不可以,但作为交换条件,警花秀能不能给我们想要的东西呢?如果不能的话,那对不起,我们就无法告知我们的身份了,您只能抱着这个遗憾走完这最后的一程了。”
回她问话的人正是一直刚刚与张雅熙见过一面的卯风烈。他的身体一边轻靠在墙壁上,双手一边轻轻交叉在胸前,望着挣扎中的张雅熙,用一种非常奇怪的语气跟她谈判着。
那个头发高高绑起的秦语,只是安静的盯着林辉脸上变化的表情,她一脸深情的盯着林辉,眨动的睫毛,好像是在静静的诉说着什么一样。而站在她对面的蝶溪,全部的注意力都焦中在张雅熙右侧裤子口袋里一个鼓鼓的东西。
“小齐,人手我都给你备齐了。你现在马上去找小张g得务必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她,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她,知道吗?”站在会议室办公桌前的庆博,对着换了一身便服准备出门的齐墨一遍遍的嘱咐着。齐墨非常频率的点着头,右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小的本子,远远的看上去,打开的本子上面,记录的好像是一排排的地址。看上去仿佛是写好了张雅熙会出现的地址,然后一一寻找。
而站在门口位置不远的是四个非常年轻的警察,他们也穿着便服。手上都各自拿着四部相同的手机。像是准备进行特殊行动一样。齐墨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双眼不停的盯着自己左手上的手表,看着指针流逝着,急得恨不得立刻就冲出房间。因为一方面她实在是非常担心张雅熙的安危,同时她也被心里一种非常恐慌的情绪包裹着。呼吸困难了。
“庆队,时间也不早了,您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我们现在就出发了!”
“好,快出发吧!小齐啊,我等你的好消息呢……”
齐墨离开房间的时候,几乎是用跑着出去的,像是迫不及待似的,留下庆博一个人站在十楼会议室的落地窗前发呆。窗外的雪景看上去非常的唯美。感觉好像是一幅非常生动的画似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庆博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心情来欣赏这幅大自然所描绘的混然天成的图画。
“为什么?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劫持我?”张雅熙终于抑制不住心里的疑问,大声的对着虚空中大叫,她像是在求证。但又好像只是单纯的发泄。而且她在生气,在懊恼,懊恼自己为什么如此大意,会被人从背后偷袭。
第二次,可恶,这是第二次,在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叫喊着。这次始终未及的偷袭令她下意识的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袭的每个片断。当时是穆秦风离世的时候,她在医院为了追逐可疑人物离开时,却被人从背后重击,然后晕倒,还险些在那个水库里丧命。
而这次居然是在李名峰里被人伏击,当时被困于那辆报废车子里的她有多绝望,今天的场景就非常轻易的翻倍。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如同就如同在菜板待宰的一条活鱼一样,只能安静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淋漓尽致的表达了她此刻的心境。
“说话啊?你们这些缩头乌龟,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真是卑鄙小人……我看不起你们,看不起你们!”
“怎么办?这名倔强的女警花,好像非常麻烦呢?听着她这么聒噪的叫喊,我有点烦了,要不然我们让她再睡会!”
“你们敢,你们……”
那股刺鼻的药水味令张雅熙异常的绝望,她的身体只是奋力的挣扎了两下,意识就一下子模糊了,连那个敢字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坐在她身旁的林辉,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轻捂在张雅熙的口鼻上,她很快就晕了过去,刚刚还要抓向林辉的那只抬起的手臂,瞬间就耷拉下去了。而安静下来的张雅熙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抓狂,平静的如同一个听话的孝子一般,正在甜甜的睡着。
“辉,你这样会不会太……而且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这样真的好吗?”卯风烈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他似乎在为刚刚坐在坐椅上的林辉的举动而烦恼。另一方面刚才一直站在房间里,沉默不语的蝶溪此时快步走了上来,一下子从张雅熙的右侧的口袋里抽出一个鼓鼓的黑色钱夹,准备转身离开房间,她的脚步却被身后一直安静不语的秦语,轻柔的话语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