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九妹,这些事情可不要对秋霜凉说,三弟,这段时间你也避着一点。”
“嗯,九妹知道了。”
许君月神色黯淡,她现在只想尽可能地让这场战争少一些的血腥。
血肉筑帝路,一半埋皇骨。
许苍天此行并没有想着直接去拉拢许君月,这不现实,也不可能,想凭许君月就让秋霜凉倒戈相向是不可能的事,若是能成功他也不用来拉拢许君月了。
再则,以许君月的性格也绝不会做这种事,问了,反而会引起许君月的不满,到时候反而连许君月的支持也没有了。
秋霜凉是一把剑,而许君月便是收服这把利剑的剑鞘。
出了九公主的寝宫,许苍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留下了侍卫,一便是防治许苍生见到九公主,二则是能注意到许君月的一举一动。
许苍天刚出来,便见到了急忙赶来的许苍生。
许苍生身后跟着三名将军,毕竟孤身入虎穴这种事许苍生不会做,许苍天也不会做。
“三弟哪去啊?”
许苍天笑道。
果然不愧是能和我争夺皇位的,也不愧是我皇弟,兄弟俩想到一处去了,但可惜就可惜在自己快了一步。
看着许苍生那种吃瘪的样子许苍天感觉只能用一个爽字来形容了。
“前来看望一下九妹。”许苍生缓了一口气,“皇兄又是从何处来?”
“九妹就不劳三弟他看望了,皇兄刚与九妹交谈了一番,从将军府回来,九妹高兴地很,我们的事还是不要牵扯到九妹好了。”
许苍生看着九公主寝宫外的石韦,心中咒骂了一声,也知道无望,只得放弃了。
“既然九妹一切安好,我这三哥的也就放心了,还望如皇兄所言,我们的事,还是不要让九妹掺和进来的好,三弟有事,就先拜别皇兄了。”
皇族的礼仪还是有的,双方既然还没有撕破脸皮,留得一分也好,再说了,在这皇宫之中,还不是许苍生的战场。
“不送。”
许苍生反身退走,许苍天看着离开的许苍生,手中攥着拳头,这可真是上好的机会,他是真不愿放许苍生就这样离开,但他也知道,他留不下许苍生。
许苍生此行其实并没有集结军队,但他带着三名将军这给许苍天的感觉就不是那样的了,一定会认为许苍生已将军队部署完毕。
出了皇宫,许苍生呼出了一口气,好在自己这几年懂得隐藏,这一手表演的天赋许苍天若能看破那几年也藏不住了。
“没时间了。”
许苍生说了一句,许苍天在皇宫中也说了一句。
“剩下的那些将军,现在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时间了,也容不得他们中立,要么成为本王的部下,要么成为本王敌人,让他们自己选吧。”
许苍天朝着身旁的一名将军吩咐道。
“就先从邓先光开始吧,若是不肯归顺,就给我革了他的职,这人一直摇摆不定,但偏偏黑底最多,以前不办他是时间不到,这次就看他长不长眼睛了。”
“王爷,这样会不会引起其他将军的不满,反而适得其反啊?”一旁,兵部尚书郝曜问道。
这次随同许苍天前来的只有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这两位文官,其他的都各自回去了,中书舍人也退到了台后。
“说得好听点他们这叫圆滑,说得难听点他们这就是胆小,一群胆小之辈你认为他们敢有什么不满,若不是看重他们手中的兵权,这些人我才不会在乎。”
“我现在还真不想那个邓先光就这么投靠了我,杀鸡儆猴,就得杀一杀才有效果。”
好戏散场后,户部尚书并没有回到家中,而是独自去了栖凤楼。
栖凤楼是这些文人比较喜欢去的地方,户部尚书来这里并不会让人奇怪,反倒是久而不来才让人好奇。
栖凤楼前,那“烟锁池塘柳,桃燃锦江城”的对子现在已经换成了“烟锁池塘柳,竹剪碧昜霜”了。
蔡广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上了雅间,点了一个奇奇怪怪的茶,坤茶,这是茶单上没有的名字。
不一会儿,另外一名侍女将茶端了上来,蔡广将写好的纸条交给了那名侍女,栖凤楼乃风雅之地,每个房间都备有笔墨纸砚,是专门为那些诗兴大发的人所准备的,就连楼下的散座之客,若是需要,栖凤楼中也立马有人将纸笔献上。
蔡广推开窗,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看着下方或表演的舞姬,或舞文弄墨的文人,留了小半个时辰,便又独自离开了。
蔡广不需要知道将信交给了谁,但他却知道他在为谁效力,能在许苍天手中拉动户部这扇大门,也只有这位了。
纸条交到了一间华丽的屋子中,一双秀目看着纸条上短短的内容,随后纤手一扬,纸条被蜡烛点燃,留下一堆的灰烬。
能留下的都是被人修饰过的真实的谎言,真正的内容,早已被当事人毁了。
纸条中留下的正是许苍天去找九公主许君月并留下侍卫一事,这事情可以是如许苍天所想的那样。
但秋霜凉可不知道许苍天的想法,他们也不会让秋霜凉知道。但他们会换一个角度告诉秋霜凉,便成了许苍天因忌惮许苍生和秋霜凉将许君月给监禁了。
许苍天想凭此制衡许苍生和秋霜凉,但他们只会让双方的矛盾只会越陷越深,倒时双方只会不死不休。
也许到最后许君月出面的确可以解释清楚,但他们是不会许君月见到秋霜凉的,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