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之中,图图河雅也将事先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都是些化妆的东西。
“君月,你这是?”
看着桌子上花花绿绿的盒子,秋霜凉见识过许君月高超的化妆技巧之后,也大概猜出了许君月之后要做什么。
“这京都已经待不下去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逃出京都,如今苏云王子到来,或许巴依也是一去处,湫你的名声太响,京都少有不认识你的,所以,有必要进行一下伪装。”
许君月一边回答,一边将那些盒子尽数打开,她也很兴奋,能给秋霜凉这样装扮一下,或许很有意思吧。
看着许君月那两眼冒金星的模样,秋霜凉心中却是“咯噔”一下,实在是许君月这化妆技术太强了,这哪是化妆啊,简直是变装的“邪术”。
“这化妆可以,但说好了,不许给我化女妆。”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作为伶人,粉墨浓妆的秋霜凉也不是不习惯,但有些东西他可接受不了,女子可有英气,但男儿郎却不能有阴气。
许君月闻声手中的画笔顿时停了一下,秋霜凉立马大骇道:“你不是真有这样的想法吧?”
“呵呵,怎么会,我又不是那样的人。”
许君月尴尬地解释道。不过看着许君月那副被人看穿后心虚的模样,秋霜凉努了努嘴,明显表示不信。.
“咳,先不说这个了,先化妆,化妆。”
许君月继续拿起笔在秋霜凉的脸上画了起来,虽说没了之前的那股兴奋劲,但也是一脸的认真,看得出,人也好,事也好,许君月是真的喜欢。
只是秋霜凉和许君月的表现在其余几人看来,就纯粹的是打情骂俏,对图图河雅来说,那直接就是灌狗粮啊。
“既然霜凉兄别无去处,那不如来我巴依,许振飞此举虽不妥,但巴依和大齐两国乃是兄弟之交,自不可看着这等忠义之后惨遭不白之冤,等有朝一日,若许振飞改了皇命,霜凉兄再回来也是不迟。”
苏云却是学起了操赠赤兔,候封关羽这一招,不得不说苏云在大齐几年,倒还是学了些东西,以史为鉴,可知兴替,两国虽为盟友,但并不代表他们就甘心弱小,他苏云就是为了学会汉人为何强大。
“忠义之后,又是忠义之后吗?”秋霜凉心中自嘲了一声,“原来,从来没有他秋霜凉活过的痕迹,若是还留恋这虚假的身份,我秋霜凉终究不是我自己。”
“多谢苏云王子,秋霜凉不胜感激,若是有机会,定会前往巴依,倒时再和苏云王子连罪三天。”
若是常人听了秋霜凉之话必会认为有希望,言语上只会再进一步,但苏云来到大齐多年,学到的东西自然不少,他学到大齐的强大,非兵之专强,还有书盛,单单一群武夫,何以治国而平天下,他学了汉人兴衰之道,也学了人从不言明的暗语,也是不再劝说,否则反倒是落了不好的形象。.
不到一刻钟,许君月就给秋霜凉来了一个改头换面,哪里还有原先的模样,若说秋霜凉原先在人看来是个白面将军的形象,那此时则是一个放浪形骸之外的游侠,再加上额头的一圈编发,更有了一丝侠客的味道,只是,这样一来,就有些不搭自己的阳明剑了。
以前的秋霜凉,羡慕的就是执白剑而行天下的侠客,但真到了那个时候,原来才发现,这样的生活,原来也是被逼无奈罢了,但一切的初衷变了,他的味道也变了。
我从未忘过当初的想法,只是现在的我又有了新的想法而已。
以前的秋霜凉为伶人,为文将,虽身着寒甲便是凛冬,但雪却又被奉为少有的温柔,此时的秋霜凉就像是早秋,虽一身潇洒妆,似有夏日的热烈,但眼中的一丝哀伤却告诉别人,现在,应该是秋天吧。
“公子,吕林和大哥思前想后,一致认为还是公子先逃出京都,我和冒大哥先在京都打探一番消息,看看许振飞是否将罪牵连到了聚福楼的众人,也看看许振飞是否还会改变主意,或者对公子进行追杀。”
秋霜凉知道,郑青风虽然跟了许振飞,也是聚福楼出来的,但郑青风能出卖他们三人,聚福楼,他郑青风不一定会保,若是许振飞降罪聚福楼,说不定还会是他郑青风打头阵,以此向许振飞表忠心。
“京都危险,两位哥哥切记万事小心。”
“放心吧公子,倒是吕林不在公子身边,暂时不能保护公子,公子还要小心才是。”
“没事的,出了朝廷,碰面的都是些江湖的草莽,一流高手都是又名之辈,霜凉自会避免冲突,再说,霜凉虽不及两位哥哥的好武艺,但在江湖中,也少有能与霜凉一战之人。”
“公子说的是。”吕林沉思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如公子先寻得一去处,到时避开了风头,或者许振飞那里改口,吕林便来寻公子也有个目标。”
这点倒是秋霜凉没有想到的,如今吕林一问,也思考了起来,不久,秋霜凉便有了主意,道:“以霜凉所见,这江陵便是一去处。”
“江陵?倒的确是个好去处,江陵东连江城,而江城历来又被称为九省通衢,此地江湖人士众多,鱼目混杂,同时消息也全面,两处都是紧接京都,若是许振飞真的杀心不该,定会认为霜凉你躲在了江城,真真假假,却是近在旁边的江陵。”冒枫赞同了秋霜凉的决定。
“时间不多了,那霜凉便要拜别两位哥哥了,两位哥哥一切保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