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秋霜凉九人再次聚在演武场上。清风徐来,旌旗招展,不见其形却留其影。
“现在,本官宣布一下比赛规则:本次比试,最后胜场最多的人获胜,每个人都有挑战别人的机会,不可挑战同一个人,被挑战之人不能连续两次被挑战。最终谁获得的胜场次数最多谁便是此次军选的魁首。”
“秋霜凉,你先来选你的对手吧。”主考官的话使得其他几人都兴奋了起来,虽说秋霜凉乃是秋镇雄将军的二公子,他们也钦佩秋镇雄将军,但这并不是说他们就会为此而放弃这场比试,在他们的印象中,秋霜凉连个文将都不是,他在京都的名声全是作为伶人而得来的,面对这样一个戏子,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平白无故送给他们的一分,他们最多就是给秋霜凉留一点颜面,不让他输得太难看罢了。
秋霜凉环顾四周,他看着那些人灼热的眼神,他明白,那些人是将他当作垫脚石了,他无所谓,别人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想的。对于某些人,秋霜凉有着必胜的把握,但对于有些人,他却是一点办法没有,但谁说比武只可硬拼,更何况还是一大群人的比试,只要拿捏好关键,智慧便可弥补实力上的不足。
“石韦,可否一战?”轻风扬起秋霜凉的鬓角,像极了春日里游吟的诗人。
这是他仔细思考后的第一人,这人在人群中并不是最弱的,但他却需要他来打响自己的第一战。对于石韦被秋霜凉选为第一人,他倒是有点不高兴,毕竟在他看来,虽说赢得这场比试轻而易举,但这一分大家都能得,如今被这猎物点名猎人的名字,心中自是有点恼火。
“可敢上马一战?”说完,秋霜凉一个翻身便骑到马上,咯噔咯噔来到演武场中央。
“哼!有何不敢?”石韦也一个纵身翻到马上,摇了两下身子,驾马来到秋霜凉面前。
“秋霜凉,看在秋镇雄将军的面子上,你还是乖乖认输的好,否则别言我弗了你的面子,还受那些的皮肉之苦。”石韦手持长枪,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这人怕是傻子吧。”台下,柳丹心漫不经心说了一句。
“虽然我看你不惯,但我完全认同你说的这句话。”旁边的赵汗青说道。
“我不需要你的认同。”
“无所谓。倒是你我之间的战斗你准备何时进行?”
“呵呵,回你说的话,无所谓。”
“那我倒想在你我全盛事情进行,否则可尽不了兴。”
“师兄既然有这个心,作师弟的当然相陪。”
“你今日来此,应是有任务吧,你就不怕误了你的任务?”
“现在看来,应是不必了。”
石韦纵马前来,秋霜凉也驱马上前,石韦虚枪一晃,两人一击即退,算是打了招呼,留了颜面了。
“秋霜凉,接下来,我便不会再客气了。”
“石韦兄尽管放马过来。”
石韦手持长枪,横扫一晃,一挺银蜡长枪如出水蛟龙,风声如烈,战马鸣嘶。马踏嗒嗒如盛夏的骤雨,不得不说石韦实力的强悍,纵使马身摇晃石韦手中的长枪的方向也岿然不动,直指秋霜凉的面门而来。
一寸长一寸强,面对石韦强悍的攻势秋霜凉自是不敢硬接,就连主考官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但他攻势虽强,但却也有一个致命,他的枪势太猛,丢失了防守,一寸长一寸强后面可还紧跟了一句话,一寸短一寸险。
两马相错,在石韦攻击到达的一瞬间秋霜凉向后一仰贴在了马背上,石韦的长枪就从他的面前穿过,石韦一击虚中,停了一下,再发动攻击已是来不及了。下一刻,便到了秋霜凉攻击的时候了,他翻身而起,右手的往生剑带着长长的黑影,剑身重重抽在石韦的胸膛,也是石韦身着盔甲,没有大碍,但整个人却被抽下了马去,手中的银蜡长枪也丢在一旁。
石韦躺在地上,睁开眼,只感觉一阵的炫目,艰难地撑起身体,抬眼望着那些翻动的旌旗,望着周围的观众,望着秋霜凉。此时的他正坐在战马上,白剑藏马,黑剑傍身,可笑一名儒将竟能一招击败他,若是秋霜凉方才未曾改变攻势,往生剑定已使他往生。
“你赢了。”
“承让了。”
高台之上,三皇子等人皆是大吃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看似弱不禁风的秋霜凉竟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虽说秋霜凉有和三皇子表示过对这军选势在必得的意思,但唯有见其真方能消其虑。
整个高台却有一人对秋霜凉的表现丝毫不惊,当初黄桥之战后,他便亲自去了一趟将军,在秋霜凉的卧室中他便发现了这一对佩剑,这一对佩剑不管是做功还是用料都极为不简单,若是寻常佩剑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白剑四斤重,黑剑二十沉。当时他便猜测此剑为秋霜凉所用,便偷偷将这对宝剑取了出来,然后便让其机缘巧合的落到三皇子手中。
“大人果然神机妙算,如此看来,这秋霜凉今日便能取得这军选的魁首了。”
“今日?不不不,若是今日便让他取得这魁首可就不好玩了,你认为秋霜凉一文将的身份取得军选魁首老三会信吗?就是老六那个老实鬼也不会相信。”
“大人高明。”
“你还是少在我面前说些奉承的话,你旁边那人便是榜样,如今我有大事要办,还是多吃吃那些苦药的好,虽说你的任务保护我安全,到你好歹是我的亲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