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林将地点定在聚福楼其实也在意料之中,吕林乃是冒老将军的亲徒,武艺功夫,行兵布阵都是传自冒老将军之手,冒老将军对吕林来说恩师如父,至于他的家人,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娘便去世了,至于他的父亲,穷苦之人,死了也有八年了,那时的吕林还是军中的将才,他的父亲也放得心,便撒手人世了。至于萱萱,则和聚福楼中的其他人一样,是老爷子收养的孩子,收萱萱的时候她还只有五岁,十几年过去了,萱萱倒是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只是她的父母再未出现。
看着萱萱,秋霜凉心中生出了一丝愧疚之情,大家一起生活五年时间,他却一直没有察觉吕林和萱萱的关系,也是他们隐藏的好,怕增了秋霜凉的负担,秋霜凉倒是忽略了这一点,萱萱已经二十三岁了,若是寻常人家,怕是孩子都在满街跑了。也是如今秋霜凉从困境中走出来了,否则他们这段感情不知道还有隐藏多久。秋霜凉突然又想到了许君月,他对不起这对有情人,也负了许君月,萱萱如今二十三了,许君月也差不多了,还差两年也是这个年龄了,一直以来,他都亏欠了好多人。既然如今得以重获新生,那便好好火上一把,一定要去面见皇上,一定要求得真相,秋霜凉心中暗道。
将军府和聚福楼一个在皇宫之东,一个在西,若是定在将军府,这点距离对一般人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虽说冒老将军的身体一直硬朗,但毕竟花甲随古稀,这般便是考虑不周之处;将军府虽气派,但几年未得人住,仓促之间定有不妥之处,本身就在进行除尘工作,再加一喜宴怕是打点不过来,看吕林和萱萱的意思,这喜宴不日便会举行,这便是将军的布置不周之处;再者,不管是秋霜凉,吕林还是萱萱,这几年都是生活在聚福楼,若是有些个朋友也是住在皇宫西边,布置喜宴不管是接待还是采办都需要大量的人手,将军府现在的情况还不容易做到这一点,定在将军府便有照顾不周之处。
“吕三哥可有定好日期?”
“嗯,翻了翻日子,三天后便是黄道吉日,日子也就定在了那天。”
“这么急?”秋霜凉皱眉道,“能筹备得过来吗?来得及通知大家吗?”
“也不用通知多少人,我们的朋友没有多少,五年前少,现在就更少了,倒是可以请请往日聚福楼的常客。日子的确是行得仓促了些,但婚礼还是要办得尽量的热闹。”
秋霜凉也没有让他们把时间往后推推,他虽不能清楚他们二人等了多久,但却能感受到他们急切的心情。既然一切都已经决定好了,秋霜凉也不再说些什么了,唯有的只是替他们感到高兴和送出祝福。
秋霜凉无法去找三皇子,他不知道是否还有人监视他,还有多少人监视他,他只有等三皇子来找他,而三皇子来寻他肯定是将这些都清理干净了的,所以秋霜凉并不知道三皇子哪天会来找他,何时会来找他,他能做的只有等,而这种平稳自己焦急的过程何尝不是一种对心境的历练。
三皇子果然还是来了,还是吕林报的通知,秋霜凉赶紧迎了进来将这一切告诉了三皇子,三皇子对其也感到非常惊讶,秋霜凉被剥官竟是因为贾守义的原因,看来他被传为逃兵也和贾守义有关了,如此一来倒是难办了。倒是让三皇子奇怪的是贾守义为什么要这么做,以他对贾守义的了解,贾守义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为何要针对秋霜凉,贾守义和秋镇雄并无什么恩怨,一个文官安内,一个武将攘外,即使有什么结怨他也不相信贾守义会因此咬住秋镇雄将军的后人不放,秋霜凉更不可能得罪贾守义,今天应该才算是秋霜凉和贾守义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吧。
想了一会儿,三皇子也没有办法,看来真的只有让秋霜凉和父皇见上一面,至于结果如何就只有看秋霜凉如何发挥了。
“三日之后,父皇将会检查风雅殿,我记得当初有颁布圣旨宣霜凉兄入宫表演,霜凉兄可借此机会和父皇见上一面,只是辱了你这威远王的称号。”
“一个虚名而已,有何可在意的。”
“如此,一切就看你的发挥了。不过在此之前,为兄倒是建议你可前往栖凤楼一坐,去往栖凤楼的都是王公贵族,达官显贵,里面的信息霜凉兄若是能挖掘出一二有用之物倒是可以增加霜凉兄在和父皇交流中的主动权。”
“霜凉晓得了,明日便动身前往栖凤楼。”
“对了,霜凉兄,之后为兄不会再如此频繁的,一来是为兄还有要事要做,二来便是如此频繁的来往容易被人所注意,若是日后有事要找为兄,托人去右街的齐云茶铺送个信,为兄自有回复,记住,这便是齐云茶铺的暗语……”
“三皇子锦衣夜行,但明月在越黑的夜晚便越加引人注意,三皇子是一轮明月,霜凉是一颗星,三皇子如此频繁外出,其他几位皇子应是早有注意,为何却一直未有耳闻。”
“我虽在外,但却是水中倒影,竹柏交错,便没有了这影,只要这天上的月亮一直在,这消失在水中的倒影谁会去看?在本宫的府邸之中,三皇子正在书房吟诗作画,好不风雅,朝中无权,军中无势,这样的人有什么危险?”
“霜凉受教了。”
“霜凉兄今日所泡的齐云茶可比上次的好多了。”三皇子端起茶杯,茶为酒色,勾人心魂。
栖凤楼,据记载是在二十四年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