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凉也猜到了皇上的反应,五年前秋霜凉的结果既是他所主导的,那么今天也不会就如此轻而易举进行修改,伴君如伴虎,他不知道皇上心中所想,也不敢妄加揣测,不过他却相信贾守义大学士,虽说秋霜凉被罚有贾守义的参与,但贾守义大学士的名声他还是略有耳闻的,既然五年前差不多给他定了这个罪,那即使杀了他也没什么不是的,既然不杀定有不杀的理由,五年了,以前他谋兵,如今还谋心,他不相信朝廷不杀他就是他大哥的原因。
“微臣愚昧,还望圣上指点一二,当初圣上为何要罚罪微臣,据微臣所知,具体的微臣不甚清楚,当时朝廷的意思是大概是将微臣定义为逃兵,当时微臣乃是奉旨回京,有圣旨在手,却为何成了众人口中的逃兵。如今,微臣被封威远王,自是当时的误会已被澄清,既如此,当时的罚罪为何不收回?”
“你说你有圣旨在手,圣旨呢?”皇上问道。
“回圣上,当时微臣路过长桥坡,受到歹人袭击,这一身的包裹都被抢了去。”秋霜凉也疑惑,你颁的圣旨,你还不知道?还是说皇上知道秋霜凉现在根本拿不出圣旨,御林军韩墨是二皇子的人没错,二皇子能调动,皇上难道就不能调动了吗?还有当初整个京都都找不到他秋霜凉,唯独九公主一事之后秋霜凉便立即被放了出来,细思极恐,这是他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皇上要杀他,又何必弄这些花花架子,别人还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一旨谁敢在言。秋霜凉的背后突然森森的往外冒着冷汗。
“嗯……”对于五年前的事情,尤其是黄桥一战那段时间内的东西许帝威的确是记不太清了,那些天的晚上,他每天都做噩梦,梦见那飞天的黄沙卷过,黄茫茫的一大片,到处都有狄人的吼声,秋镇雄披上他的龙袍引开了敌人,最终秋镇雄被那片黄沙吞没了身影,他使劲喊,却怎么也喊不回秋大哥,最后,每每在深夜被惊醒。那段时间的东西,在梦中被撕得支离破碎。
“你去找过贾守义了?”突然,皇上话锋一转。
“是的。”
“是他叫你来找朕的?”
“微臣不敢欺瞒,正是。”
……
“哎,霜凉,你又何必如此执着,皇宫深海,早些退出尚可保存自身,你是秋大哥的小子,秋凉霜入得太深,朕不好将他退下来,你若心有不愿,这威远王的身份也可保你一生荣华富贵,虽说只是一虚职王爷,但至少是朕亲封,即使朕的哪个皇儿继承我这位置,也是不敢拿你如何。”许帝威的声音软了下来。
“浑噩的活着,便是一具行尸走肉,这不是微臣想要的,还有陛下是让我放弃追查父亲的死因?”
“你想知道秋大哥的死因,朕可以告诉你,只希望你今后不要插手皇宫的事。”
许帝威看着秋霜凉,秋霜凉却一直没有反应,许帝威心中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你们只知道黄桥之战,却不知道,黄桥只是一个虚的导火索,真正的战场其实是在永平镇旁,真正的导火索也是永平镇。”
“永平镇?”秋霜凉知道永平镇,就是在边境内的一个镇子,但这个镇子可不一般,那是大齐为那些因战火流离失所的狄人所设,在永平镇,大齐都会派兵监视这些人,虽说少了些的自由,但其实大齐也是做得仁至义尽了,两国交战,其中最怕的是什么?就是混入其中的细作,在永平镇的狄人至少生活上是比较安全的,大齐除了正常的监视外也并非就没收了他们的人权,有些早年迁进永平镇的狄人不止娶妻生子,甚至连孙子都有了。
“对,就是永平镇,也只是因此,朕才会亲驾北境。大齐设下永平镇,其本身而言便是仁政,其二,也正是因为永平镇这一政策,狄人虽时常攻击大齐,但也只是在秋季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发起战争,并在每次战争前都发出战书,两国交战,也算是君子之战。”
“还请问皇上当初永平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秋霜凉也激动了起来,当初他只是知道皇上要来北境他便被父亲调了回去,其中的故事他也不是很清楚,之后朝廷又一直封禁消息,想打探根本就不可能,他也只能根据所知所想而自编一曲《黄桥飞沙》罢了。
“当时永平镇一带发生了百年一遇的风沙,不少房屋被摧毁,不少的狄人百姓直接便死在了那场风沙之中。”皇上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这便是陛下前往永平镇的原因?”秋霜凉也识得北境的地域,永平镇倒也是和黄桥坡在同一线上,想来也是因此而传为黄桥之战了。
“虽可有理,但不至于。自然灾害本就是无法预测的,北境又不平静,有秋大哥在,倒也不足我为之忧虑。”
“那是为何?”越说秋霜凉也越疑惑了,黄桥之战竟然有这么多的秘密,难怪所有的消息都会被皇上给封禁了,但他仍然未从中找出父亲战死的原因,在秋霜凉一直想来,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灾难之后,永平镇的百姓受到凶人袭击,所使用的武器正是大齐中常见的匕首。”
“有这事?陛下便是为此而去的北境?”
“正是。虽说用的是低等的伎俩,但几个国家看破不说破,偏偏就此挑起事端,尤其是峎那密和埃涅米在西边蠢蠢欲动,也是多亏黄景峰的军队才将其镇了下来,还有便是最麻烦的狄人,他们大齐收留狄人成为大齐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