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骏马一路飞驰,一队长眉头紧锁,只要能将秋二公子送到凉燕城的领域应该就安全了,毕竟若是有狄人追来,凉燕城虽没有增援北林城,但若是都打到门口了凉燕城不会没有动作。
“驾驾!”
一队长快马一鞭,再次提升速度,人有功夫踏雪无痕,马有速度飞蹄残影。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一队长心中顿时一喜,狄人从北方攻来,来人自然不会是狄人的军队,凉燕城先前没有援兵,现在自然也不会派来援兵,而他也知道秋霜凉一早就安排吕林前往碎石山寻求增援,只是现在,一队长心中怅然,北林城怕是已经被攻破了。
六人行于军前,正是那吕林和碎石山的五名头领,若是不知道狄人军队的底细,这些个好手一起或许还能将北林城守住,打破图图河坦不败的神话,只是北林城一战,敌人高手接踵而来,打到最后也没能探出狄人的底,而且现在北林城已经失守,这些人去了也是无用。
吕林看见飞驰而来的一队长和马上的秋霜凉,心中大惊,暗道糟糕,也是加快脚步赶去,其余五名头领对望,也是跟了上去。
几人碰面,一队长也将秋霜凉交给了吕林,吩咐道:“将军现在身受重伤,请各位一定要救活将军。”
此时众人才发现一队长是直接用了一根腰带将秋霜凉绑在了自己的背上,而且由于急着赶路,封住穴位后,秋霜凉胸口的伤只是非常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一路的颠簸,血迹早就渗透了出来,脸色也是极为的森白。
“一队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公子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吕林连忙结过秋霜凉,急切地问道,听着秋霜凉未死只是重伤吕林心中也是好多了。接过秋霜凉的过程中秋霜凉胸口的包扎掉落,一道斜拉拉,血糊糊的二三十厘米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吕林心中大骇,怒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狄人发起进攻,赵将军没有在凉燕城求得援兵,北林城守不住,图图河坦手下的大将相继而出,牧铭远,赫连绝圣等十几名高端战力非我等所能抵抗,如今,北林城怕是已经被攻陷,北林城守将可能此时尽皆……战死……”一队长黯然道。吕林原在狂野军团章含盛将军帐下,算起来也是这一队长的前辈,这一声的将军叫得理所应当。
没有援兵这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碎石山傍凉燕城所在,凉燕城若是有大军行动,碎石山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只是没想到狄人再次不守信用发起攻击。
“走吧,这个仇,有机会再报。”吕林叹道,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大齐内部都争斗不断谈何攘外?只希望图图河坦不会再次发起战争才好。秋霜凉的伤吕林也看了,有他们在,倒也不算是致命。
“将军,我本北林城守将,赵将军战死,我便是北林城的守城将军,安可逃脱,岂不是做了逃兵让人耻笑?”一队长问道。
“北林城已经失守,你回去又能如何?现在留得一份力量更重要。”吕林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
“作为一城守将,便当与其共存亡,安有苟且偷生之理?一个逃兵,便已经废了,还谈何力量?将军不用多言,本将军心意已决。”
“你叫什么名字?若有机会,倒是为北林一战留些历史。”吕林也不再劝了。
“呵呵,败军之将,哪敢留了姓名,只望后辈不要指着无字碑骂了我等的无能才是。”
“不会的,民族的血脉不会断绝,英雄的史歌也不会被抹黑。”
“驾!”
“驾!”
两路人就此分开,今日还是一如往常的晴天啊,春天来了,可我看不见。
“驾!”
整个北林城,现在没有留下一名大齐的将士,城墙之上,四名队长和赵天成的尸体已经开始转凉。
几名队长倒是受了两三处的致命伤后便倒下了,唯独赵天成,浑身看下来基本没有一块好肉,这倒不是赵天成死后受的伤,全是在活着的时候受的,陷入疯狂状态的他完全不顾身上的伤势,只管杀伐,赫连绝圣也中了一刀,伤在左手手臂,而赵天成浑身上下中了赫连绝圣三十二刀,其中有十刀都是往致命处去的。
“这些人好生安葬了。”赫连绝圣缓了一下气息,对着三名将军吩咐道。
“是。”
“怎么,堂堂的笑面杀神被人伤了就这么了事了?”牧铭远也学着赫连绝圣的招牌笑容问道。
“哼,他虽伤了我,但我也终杀了他,尊重你的对手也是尊重你自己,牧铭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北林城吃了大亏,心中气愤,那请你将这份力量用在战斗上,别耍这些小心思,元帅看重你,但我却并不一定鸟你。”赫连绝圣扯了一块布,包扎在了伤口上,“还有,别学我,你这表情看起来非常恶心。”看着牧铭远,赫连绝圣的脸上一片的森然。
“你……”牧铭远刀指赫连绝圣,眼中怒火喷薄。
“别用刀指着我,所有这么做的人都死了,想清楚一点,即使全盛状态下的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现在。”
突然,手下汇报道,南城门前出现一名大齐着装的将军,嚷嚷着要杀了牧铭远和赫连绝圣以祭北林城战死的亡魂。
“呵呵,来了个不怕死的,走,看看去。”赫连绝圣脸上一笑,那标准的笑容又回到脸上,“牧铭远,有兴趣去看看吗?”
北林